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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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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心,你这摔得时候连眼都不眨。”

他夸张地捂着胸口。

霍之汶没被他逗乐,只是摇头,并不觉得干脆地表明态度有什么不妥:“边疆,我不玩暧昧,我也不需要备胎,我是有夫之妇。没有可能的事情,撇的干干净净不拖泥带水,是我的义务,也是我的原则。”

是他喜欢的女人。

泾渭分明,爱憎有别,干脆利落。

边疆略带自嘲地解锁——开门——撑伞——下车,赶在霍之汶开门之前急速绕到她那侧替她打开车门。

他自己置身雨中,伞却是一副执着的坚持要递给她的模样:“别有负担。我再等一等,就放弃。”

他过去也这样说,让她允许他等一下。

可这一去就是多年。

霍之汶看着雨雾下他坚毅的侧脸,心头泛起很多滋味。

那把伞始终撑在她眼前。

边疆比她要年长,可身上的孩子气一向很重。

她如果拒绝,不知道他会不会站在这雨中久不肯离去。

她只好再度妥协,接过边疆的伞,一下车便说:“回去吧。”

她说得浅浅淡淡的,像车窗上晕染开的水花,痕迹并不深远。

可乍听到霍之汶这句话,边疆的眸光却突然锋利起来:“想我立刻离开,怕你先生出来接你看到误会?”

他冲动之下想说:那人不是瞎子吗?那个男人看不到,你又何必避嫌到这种地步?

可边疆并不想霍之汶因此厌恶他,也不希望看到一个失去风度,刻薄丑陋的自己,他将那句话从舌尖吞了回去,最终说出口的只剩两个字:“晚安。”

看到霍之汶撑伞迈步往院门走的背影,看到她和他之间越来越远的距离,他又忍不住追问自己忍了几年的问题:“能告诉我原因吗?为什么是他?闪婚的人我不是没见过,可这不像是你会做的事情。”

雨声将霍之汶的声音稀释:“一直没对你说过我和他的事情。还记得那个摄影师ker吗?”

边疆当然记得。

那是他很喜欢的一个专注于人文的摄影师,供职于《》杂志。个人资料从未被披露过,极具神秘感。ker的作品里呈现过世界各地底层群众的生活状态,涉足过许许多多的贫民窟。

ker镜头下的人甚至动物,总有一种倔强孤傲,和一往无前的沧桑感。

边疆有些遗憾,ker已经数年没有新作,突然神隐。

他关注这个摄影师多年,喜欢ker镜头下那种充满生机的张力。

他喜欢上霍之汶后,便将自己喜欢的东西和她分享,让她了解ker为数不多被披露的创作经历。将那些ker镜头下的风土人情介绍给她听。带她去看ker在国内某高校举办的封闭型摄影展。

边疆不知道霍之汶为什么会突然提起ker这个人。

可当霍之汶的答案出炉的时候,他却听到自己的认知顷刻崩裂的声音:“很巧。我认识不久就嫁的那个人,就是他。”

☆、 你可以咬我

:你可以咬我

夜色急速爬升,已近晚十一点。

霍之汶进门踢掉残了一只的高跟鞋,赤足踩在地毯上。

佣人陈妈还在等她,接过她手上的挎包和伞挂到一旁的置物架上。

霍之汶目光一一扫过室内那些包裹住坚硬的墙角、桌角等坚硬易磕碰伤人的地方的海绵,那些为了眼盲的席宴清,这栋房子所作出的显而易见的改变。

客厅里没人,壁灯散着微光,常开的电视那边传来广告零碎的声音。

她问陈妈:“先生还没回来吗?”

陈妈点头,顺带告诉她:“老宅那里来过电话,流沙今晚还是在那边留宿。”

霍之汶伸手撑住前额,最近事务繁忙,女儿流沙她一直放在母亲那里,估计小姑娘画笔下的妈妈这几天会丑到无法直视。

她开始反省自己近日的作为,今晚竟然连打电话给流沙讲故事的时间都已经错过。

真是见鬼!

想到牺牲私生活忙碌整日,最后毫无成果还被恶狗咬了一口,她连翘唇都觉得无比艰难。

她活动手腕,捶了挂在廊道尽头的沙袋两下,这才泄火,胸闷缓解几分,走进浴室。

浴室空间狭小,她边往里走边剥掉一身衣物。

身上的酒气却没散且愈发浓重起来。

席宴清虽然眼盲,其余感官却一向敏感。

想到这里,霍之汶又将适才随手扔掉的衣服拾起塞进待洗筐。

她用最快的速度洗完澡换了衣服,拨席宴清的电话,依旧处于无法接通的状态中。

她猜测航班可能是因为天气问题晚点。

再下楼,客厅里的电视正播放新闻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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