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2 / 2)
她感受着周围路过的行人窥伺的目光,眼前的陆地瞄到两人拥抱的画面即刻跳到一边别开眼。
霍之汶没想到她偷袭陆地,竟然随后会被席宴清抱个满怀。
“什么时候下机的?”她淡淡的笑,利落地转身面向他,“搞偷袭?”
席宴清一双笑眼弯成桥。
明亮、深邃、璀然到霍之汶总觉得他看不见是假象,她看着看着他的模样就容易出神。
“别走神”,席宴清这三字突然出口。
霍之汶更觉得他特别神通广大。
他明明看不见,但是她所有的小动作似乎都瞒不过他。
她刚想撩/拨他,席宴清的手已经试探着贴上她的侧脸,“集中注意力,闭上眼睛,我要亲你了”。
他的话和他清新的气息劈头盖脸地落下来。
霍之汶瞪大眼看着他逼近。
几年来两人已经达成了默契,他吻下来的时候,已经不会像最开始那样磕撞,能精准无误地如同看得见一般让两人唇瓣贴合。
他在某些方面有着不加遮掩的欲/望,霍之汶觉得氧气不够用时,他才停下动作,将外套脱下来,摸索着搭在她肩头。
他们缠绵这一下的功夫,陆地已经取好行李。
霍之汶牵着席宴清的手,三人一起往停车场走。
适才他是热情似火的,此刻侧脸线条却又开始紧绷。
霍之汶下意识地缩了缩耳朵,果然如她所料,席宴清开始讲政治课时间:“我说过在家等我,天气不好,不要出门。”
“还好,雨不算大,这种天我能负重跑三公里。”霍之汶随口反驳,虽然越往后声音越小。
“出门不知道加外套?”他语气更严厉了一分。
“忘了。”霍之汶随口接到。
“喝酒了?”加了些怒意。
霍之汶瞪他,觉得他跟福尔摩斯似的,什么都能猜到:“没有。”
她毫不心虚的撒谎。
“你每次喝酒,唇瓣都会微肿。我刚刚一吻上去,就发现了。”他甚至语重心长地叹气,“你是做人母亲的人了,要以身作则,不能撒谎”。
霍之汶又瞪了他一眼。
席宴清笑出声,捏她的掌心:“别欺负我看不见,瞪我也没用。我已经揭穿了。”
“你要是对我有意见”,他顿了下,霍之汶总觉得他唇瓣翘得不一般的高,下意识地就想自保松开和他交扣的手,“可以——咬——我”。
他刻意加重了那一个字,单身汪陆地在一旁觉得脸有些热,不知道自己这灯泡瓦数是不是过高。
可席宴清的话还没完:“回家以后再咬,免得刺激陆地。”
☆、 就地正法
:就地正法
回程乘的是陆地的座驾。
霍之汶把她开来的越野放在停车场,让司机抽空再去取。
陆地的车是辆老款的别克英朗,且是二手,他买回来时已经跑过万多公里。
更奇特的是,这车前面驾驶位旁的车门打不开,每次陆地都要从副驾驶位爬到驾驶位上去,怎么看怎么滑稽。
他买时就遭受除了席宴清之外的truth众人的一致吐槽,可陆地依旧安之若素。
还总是不时和人念及这车的好,比如:雨刷能正常工作,且律动优美;车身两边刮蹭掉的漆位置对称,很能体现传统的中国审美——对称美。
他每次发表这种言论,结果都是方圆百里即刻无母。
车身内部空间算大,此刻霍之汶需要挪一臂之距,才能和席宴清紧贴。
他去纽约前后不过五日,于她却是数个五日般长。
即便她因工作缠身,每日转成陀螺,无暇他想。
两人的手自从机场相扣起再没散开过,席宴清温热的体温顺着彼此贴合的掌心传递而来,霍之汶渐渐觉得车内温度有些高。
更遑论那些不断撩拨她的,喷薄而来的他温热的呼吸。
霍之汶的眉快速地动了下,眼皮一跳。
燥热感从后背蹿升,热到她想无视坐在前座的纯洁的“处女座”的陆地,将席宴清直接压倒就地正法。
她咬了下自己的舌尖把理智呼唤出来扼杀自己躁动的心。
不是因为公德心泛滥,而是她预见到自己压到一半会被逆转,她会转而成为被压的凄凄惨惨戚戚的那个。
在陆地面前席宴清上她下?
不可能!!!
她目前还没有雨天跳车以免丢人丢到西伯利亚去的心理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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