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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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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媒体披露航班副驾驶商浔隐瞒精神病史,网络舆论的炮火才全被商浔吸走,蓄意坠机这样的标题,本身有着足够的噱头。

机长周程的遗孀,自从ce9602航班所属的蔚蓝航空在搜寻飞机多日无果后宣布飞机失事,周程被确认遇难后鲜少外出。

他们多次登门,只为了一个答案。

周程当时并非当值该班次,为何会坚持与人换岗,一定要上那架飞机?

“也许这次依旧没有收获,周太太还是什么都不肯说。我是三好市民,学不来逼供那一套啊!”陆地不太能忍受过于安静的环境,他也真的不对调查ce9602空难取得进展抱丝毫希望,忍不住打预防针。

他不想毫无进展让席宴清失望,可他没想到席宴清会接口:“逼供?”

席宴清的语气带一丝讥诮:“无仇无怨不玩这个。”

他似假似真:“不逼。再无进展,放火烧园。”

这玩笑……

陆地一激动下意识地脚一抽,一脚踹向了油门,车子像离弦冲出去的箭一样飞蹿而出:“……”

他觉得自己身为一个善良的、有爱心的、具备社会公德心的好人,有必要提醒席宴清不能这样做人。

要善良,要有爱。

可他憋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一个字来。

他的记忆禁不住往前翻转倒带。

再上一次他们去碧园,正碰上前往周家要债的人。

陆地记得当时席宴清的反应。

他刚制服了一个打了周太太一巴掌的男人,看不见的席宴清,已经凭借他对于人声所在方位,和眼睛那微弱的对光线的感应撂倒了另一个主导要债的人。

且将其踩在地上。

以一种高高在上的视角,俯视那人。

对方当时还不怕死地啐了一口唾沫出来,大骂:“我扌喿你女马。”

陆地清晰地记得当时席宴清淡漠的回答:“这么短,呵,踮着脚扌喿吗?”

那一语双关损人的劲儿。

每次出现波音777,席宴清真得是不正常的。

陆地在心底重复了下这点认知,很担心接下来深入碧园会白天撞鬼。

他整理过过去席宴清的一系列作品,那些图片里甚少主题是天空,更不用说飞机。

他很好奇席宴清和波音777-200较劲的原因。

这问题在脑海里转了几圈,他一时没刹住竟然给问了出来:“师傅,那飞机失事五年了黑匣子都找不到事故原因无法定论,为什么一定要追着不放?”

问出口他又恨不能咬掉舌头,只得尽快转移话题:“不是啊师傅,我是说,你和师母都快好了五年了,当初你是怎么追上她的?”

陆地觉得自己还算机智。

过去?

一天之内,这已经是第二个人向他问起过去。

虽然陆地的话题转移地如此生硬。

席宴清笑。

陆地还是雏,可能此生都不会有那般经历。

他舌尖一动,但并未出声。

记忆随着陆地的问句,一下子扯回平遥古城。

那年那月那城之中,追?哪里有追,只有——睡。

☆、 她从雪中来

:她从雪中来

四年前。

山西平遥,大雪后。

霍之汶将连帽卫衣的帽子竖起戴好,扯了下双肩包的背带攥紧。

背包里的东西有些沉,她希望这份礼物送出去,收到的人会喜欢。

她要帮人了却一桩遗愿。

这雪下得纷纷扬扬,她在太原武宿机场等了很久,才等到通往平遥古城的大巴。

辗转多时,终到目的地。

铺了满地的雪没有丝毫要融化的迹象,迎面而来的风刀割般划得人脸隐隐作痛。

平遥古城的东北角立着一座角楼——“栖月楼”。

她慕名已久。

从她大三入伍,到退役,间或听人说起,一转眼,就听了两年。

慢慢地就有了深刻的印象。

城墙的颜色和角楼外观的色彩均带着厚重的岁月感,偶有砖面脱落,一片斑驳。

她想起自己的战友杜栖月在下连第一天做的那个简短的自我介绍:“杜栖月,23岁,入伍前学得机械工程,来自山西平遥,我爸懒得动脑筋,我这名字直接随家不远处的一栋古楼。”

更想起后来彼此相熟时杜栖月说:“这名看着真t青楼,我觉得我抱个琵琶就可以直接出去卖唱了,不然站楼上抛个绣球招亲什么的也行,真是怎么看怎么蛋疼。”

那些往事回顾到这里,霍之汶不禁勾唇笑。

杜栖月这人就是这样,名字看着像个弱不禁风的大家闺秀,实际就是一特别能屈能伸能哭能笑的活宝。s

她继续在古城内徜徉。

向着城中的一条街道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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