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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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顽强,手术已经持续了三个小时。”

这人脸上的神情,似乎在说“节哀顺变”。

温岭变了脸色,死死咬牙忍下说让他“滚”的冲动。

怎么可能节哀。

反目成仇,也得是一辈子。

温岭拿着席宴清在事故现场留下的为数不多的东西,坐在手术中的手术室外。

她想笑,可扯不动嘴角。

不过数小时前,席宴清还一副同她老死不相往来的模样,完整无缺地离开她,她看着他越走越远。

可此刻,他竟然躺在里面,除了她,再没有旁人知晓他命悬一线。

当初他在纽约的那场车祸,她和陆地在手术室外等了整整12个小时。

如今,又得等多久?

她温岭前世是杀了商家多少人,害了商家多少条命?

她负了一个商浔,商家用一个对她动不了心的席宴清,已经加倍报复回来,次次让她无力安生。

该帮他通知那个女人?

那个一度被她视为感情里的第三者,突然出现绝了她一切拥有他可能的女人。

她没有动作。

她了解席宴清。

如果让他自己选择,他不会让那个女人面对可能的诀别和等待的煎熬。

他躺在那里,恐怕即便想一想,都会心疼。

此刻她站在这里,想着他会心疼另一个女人,竟然没感觉到丝毫嫉妒。

只觉得眼眶潮湿。

漫长的夜已经过去,距离席宴清进手术室已经11个小时。

温岭见一袋又一袋血浆送进手术室。

那灼伤了她眼睛的颜色,她看一眼,只徒增恐惧。

进出手术室的医生,隔一段时间向她说明一次情况。

她不去看那些病危通知单。

她听着那些术语,那些被提及的属于席宴清的心、肺、肋骨、血……觉得自己似乎患了听力障碍。

好像听到了,但她无法理解那些话的意思。

她只记得,她听到输入他体内的血,又透过他的唇被咳了出来。

她没有办法再站下去,见到医生眼里悲悯的神色,脸一凉,她才知道眼泪已经爬满了她整个面庞。

如果她能和他说一句话。

她要求一求他,求他不要死在她眼前。

别这样报复她辜负商浔。

周太太徐静之带着儿子居住在春港一个再简朴不过的郊区院落里。

霍之汶从凌晨五点,等到六点半,才见到那扇门打开,露出一张她在资料里见过的徐静之的脸。

徐静之对陌生人很是警惕,大概她是女性,对她相对放松一些,可依旧动作迅速,想要再度关门。

霍之汶察觉到她的意图,没有紧逼,赶在徐静之关门之前递上一句,介绍自己的身份:“我是商浔的妹妹。”

她没有过多赘述自己的身份,这几个字,足够徐静之了解她的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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