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1 / 2)
席宴清摇头:“是叶姨给你打得电话。”
“我坏的是嗓子,不是眼睛。非逼着老爷子亲口说担心你?”晏沉见他不停将视线扫向一旁的时钟,将点滴的速度调的快了些。
席宴清啐他一口:“滚!你以为我和老爷子谈恋爱吗?”
高温不适,让他动作略有迟缓,想扔什么过去砸晏沉,又最终放弃:“不是逼。”
他咳了半饷此刻声线也不复之前的温润朗清,比晏沉好不了多少:“原本想等。汶汶嫁给我这几年,我怎么想都觉得委屈了她。”
“我和老爷子关系不睦,她要思考为什么,要琢磨怎么办。换一个人嫁,可能这些都不是问题。”
晏沉见他以未扎针的手臂遮额,想吐槽他的话又咽了回去,只是这样评价:“觉悟和阿均有的拼。”
席宴清声音透着些倦意:“我得让老爷子喜欢我,这是我的义务。”
而后他反过来质疑晏沉:“你这什么技术,瓶里装得什么东西,刚扎上我就想睡。”
还没等晏沉说什么,只见前一秒还规矩地躺在床榻上倦意四散的人,突然坐起身拔掉手背上的针头,勾连出一丝血痕:“我需要保持清醒,下午不能睡,要回家。”
晏沉见牵连在一旁不断滴着药液飘摇的针管,狠狠咬牙:“你疯了。”
席宴清随意地肩一耸,将挂在一旁的透明药水袋摘下,下床站起身:“这个可能得作废了,我帮你拎进洗手间倒掉,麻烦你重新配一袋我带走。”
替他倒掉?晏沉实在无法感激席宴清的帮助。
还要打包带走输液用药?
晏沉边按他说得做,边重复:“你真疯了。”
席宴清蹙眉,好像忍着极大的不适:“你说第一遍的时候,我已经听清楚了。晏沉,你话太多了,让人头疼,不是受了伤不方便说话吗?”
话多?晏沉回顾了这十几分钟发生的事情,他好像一共只说了四五句话而已,而且均是短句。
席宴清一脸倦怠地坐着,晏沉觉得今天和他见这一面槽点太多,吐不完:“不想在这里久待,你怎么不干脆阻止叶姨召唤我过来?”
“如果是你,费了心追一个对你不冷不热,甚至面冷的人,对方刚有些松动,对你流露出关心,你会拒绝然后跑路?”
晏沉听进去他的话,思考,而后给出答案:“不会,会乘胜追击。”
“那就是了。”席宴清满意他的答案。
晏沉却后知后觉觉得哪里不和谐……
这形容,席宴清不是说和老爷子不是谈恋爱吗?
☆、 憾婚
:以身相许
边城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时,霍之汶顺间身体僵硬。
尤其是他唤的那个称呼——“之汶”入她耳之后。
有生之年,她在现实中距离边城最近的一次,不是在她回归家族企业的当下,而是她和边疆滚在泥地里的从前。
那个时候,她是边疆的战友,而边城是因想念独子边疆而进入营地探望儿子的父亲。
营区门前,有过一面之缘。
浸淫商场多年如边城,在毫无交情可言的情况下而今能轻易地语调亲和地唤她“之汶”,想必在当是时,就摸查过她的身份。
他们彼此的关系远没有达到这样可以直呼姓名的地步。
边城在她的认知中不是一个长辈。
霍之汶没办法回以边城任何亲切的称呼和口吻,出口的两个字已经是她的极限:“你好”。
她已经能够猜到边城接下来会说什么。
走向一,他是边疆的父亲。
走向二,他需要的盘活蔚蓝航空的资金。
边疆已经透露给她,边城在调查席宴清。
霍之汶并不希望还有走向三——边城和她提起席宴清和商家的任何事情。
席宴清和商寅、商浔的关系,边城如若有心,得知并非难题。
如果杜合欢对边城知无不言,那么边城得知席宴清蓄意靠近杜合欢也不无可能。
至于原因,很多人大概都会有顺理成章的联想。
他在停车场被绑一事,他必然不会轻易放手不去追究。
霍之汶僵坐在车内,在这一刻反而松了口气。
边城的口吻是讨好的,所以他手上,目前不会有任何对席宴清不利的东西。
潜意识里,她已经将此人划归非善类。
而对待这样的人,以暴制暴和绳之以法,是最好的办法和结果。
他也许胃口充裕,但她并没有被人蚕食的丝毫准备。
可霍之汶没想到,边城比她想象的更为厚颜无耻。
隔着听筒,边城的声音此刻听起来比先前更为慈爱:“我是边叔叔,边疆的父亲。”
叔叔?
这一个称呼让霍之汶在这一刻突然失去了继续听下去的耐性:“抱歉,我现在不方便通话。”
通话被她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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