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2 / 3)
”的答案后才带着卜落葵去了。
重回童年玩乐地,卜落葵十分兴奋,见到谢兰衣后更是涨红了脸,生生按住性子在书房待了许久。只是她终究生性活泼,在书房除了襄荷的读书声,便再无其他声响,因此没待到最后便按捺不住,自己跑园子里玩去了。
万安对小孩子一向富有耐心,卜落葵在园子里钻来钻去地笑闹,他也在一边跟着闹,两人倒是十分有忘年交的架势。
因为两人的笑闹,玫瑰园终于有了丝鲜活生动的气息,即便是在书房,也隐约听得见外面花园里的声响,透过玻璃窗更是能看到卜落葵活跃的身影。
襄荷看了看窗外,笑笑,继续翻到下一页。
此后卜落葵又跟着襄荷去了几次玫瑰园,只是玫瑰园毕竟僻静,除了满园的花,能陪她说话的只有一个万安,她去了几次后便兴趣寥寥,再不常去了。
这期间,襄荷多方打听,终于知道了谢兰衣的身世。
谢兰衣的父亲襄城县公谢燊曾是前朝太子,前朝末帝命长,谢燊快到三十岁了还是个太子。好不容易末帝被酒色掏空了身子大限将至,临了临了,吴家造反了。只差最后一步,谢燊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变成了被囚冷宫偏院的襄城县公。
谢燊原本还是太子时便已经有了二子,但前朝灭亡,他被封为襄城县公后,这二子都相继亡故。
谢兰衣是谢燊被囚禁后生下的孩子,也是唯一一个活下来的孩子。
谢兰衣七岁那年,谢燊因饮酒过多暴毙。谢燊下葬的当夜,前朝太子妃,也就是谢兰衣的生母引火,所居住的宫殿烧成一片火海。谢兰衣生母被烧成灰碳,满宫下人无一人逃脱,只有谢兰衣被万安拼死救出,但也因此被熏坏了眼睛喉咙,双腿更是被房梁砸断,从此形如废人。
表面上打听来的信息就是这些,至于其中有多少伪饰,襄荷却无从知晓了。
去惯了玫瑰园,襄荷便发现,谢氏主仆都不欲与外人过多接触。虽然书院接纳了他们,但除了苟无患,登门者寥寥,襄荷往来数日也只见过苟无患来过一次,其余时间玫瑰园都只有谢氏主仆二人。
但无论是谢兰衣还是万安,对这种生活状况都十分适应的样子,卜落葵造访时万安都会与她说笑玩耍,但她不再常来后,万安却也丝毫没有失落遗憾。
襄荷有时想,如果自己哪天消失了,谢兰衣或许只会觉得少了个为他念书的人,而不会有除此之外的任何不适。
即便她每天都去玫瑰园,她与谢兰衣的对话却也稀少地可怜,大部分时间都是她在念书,而他在安静地聆听。
念完书,告辞之后,便好像再无联系。
但即便如此,襄荷仍旧喜欢去玫瑰园。
不止是因为那里有满园的月季,更是因为即便不讲话,她也喜欢与谢兰衣待在一起。
卜落葵取笑她小小年纪春心萌动,但她自己知道不是这样。
谢兰衣之于她,就像一株喜爱的花草,因为喜爱所以想日日看着。只是对于花草会有想要据为己有的念头,但谢兰衣是人,因此她只要能日日看着便十分满足。
再说即便不为看他,她也很享受每日书房念书的时光。谢兰衣阅书甚杂,又有苟无患这个助攻,总能帮他从藏书阁借来许多珍本。襄荷便也跟着读了许多稀奇古怪的偏门书籍,什么医卜星相、城防机关、海外轶闻……简直无所不包。
其中还有几本刘寄奴想看,但以襄荷的身份根本看不到的兵书,却在谢兰衣这里看到了。在将藏书阁能看到的兵书都抄阅之后,襄荷便开口询问谢兰衣,能不能将那几本兵书借来一抄。
而谢兰衣也因此知道了她每天去藏书阁抄书的事情。
“想看什么书,去找决明。”他只说了这么一句,然后襄荷便从抄书的苦役之中解脱出来,无论是兰郎中想看的医书,还是刘寄奴需要的兵书,直接找苟无患身边的小厮,说句“谢公子要看的”便能轻松借出。
抄书抄了两个月,手指都磨出茧子的襄荷:……早知道一开始就跟他说了!
而因为这件事,兰郎中和刘寄奴终于也知道了她与谢兰衣的交往。
兰郎中先是感叹了一番谢兰衣身世,然后便双眼放光地让襄荷为他引荐,半点没提之前的那点小龃龉,显然谢兰衣的医术才是更吸引他的。
刘寄奴却微微皱起了眉头。
“此人长于宫闱,身份如此尴尬,最终却能全身而退,必然不是心思单纯之辈,襄荷,你要小心。”他说道。
襄荷却笑着安抚他:“哥哥放心,他是好人。”
某种程度上来说,襄荷有些天真地可怕,许多时候都凭感觉行事,而谢兰衣给她的感觉很好,她便执拗地认为他是好人。
刘寄奴果然不赞同:“防人之心不可无。”
襄荷也知道自己的说法无法说服人,因此只能将与谢兰衣交往的各种细节都一一道出。从这些细节上来看,谢兰衣虽算不上大善人,但也绝对算不上坏人,或许有些心思,但起码从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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