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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览无余的大漠黄沙,漫漫沙砾似犁耙耙过,规整的痕迹顺滑得在起伏的丘面上铺展。木轱辘微微陷进沙面,沿着骆驼的蹄印平稳滚动,木拖车上只搭了一个简易的棚,一个高大的人蜷缩在里面。破烂的粗麻遮不住的小腿探在棚外,烈阳晒得通红。
骆驼颈上的铃铛渐渐停下晃荡,他察觉了声音的消失,慢慢爬起来看向前方。
美丽的红衣女子拦住去路,中原样式的衣裳将她包裹的严实,异域风情的样貌面无表情。
……
拍摄场次结束,褚师勉下车离开,坐到旁边喝了口水。
清冽的凉白开涌入食道,霎时全身的温度都仿佛下降了一些,让他忍不住轻叹。
因为需要拍摄沙漠的景,今天到了阿什莫喀里沙漠。虽然现在是十二月,但因为在沙漠的原因,白日里温度还是很炎热。他扯着衣领扇风,漫无目的地看来看去,眼神散漫。
当然,晚上不可同白天相比,零下几十度的温度骤降不是谁都能顶住的。
他的思绪乱飘,又喝了口水。联岭那的温度我是不是没看?他想到这,放下水,立刻打开手机查看。
十二月二十八日,5-23c,晴。未来一周都是晴天。
他又举起茶杯喝水,却突然定住——褚师玉的生日在元旦。
他单手拿着手机,默默打开了微信。因为到沙漠取景不需要多少天,他就把她留在了联岭那边住着。
他每年都会花时间给她挑礼物,今年回归特别忙,才发现他还没找要送的生日礼物。
他看着她的头像犹豫,过了一会儿突然一条信息发了过来,是警方的消息。他放下水杯,坐正了些。
这两个月他们已经和警方联系并报案,他也加了一位警察的微信方便联系。
来的消息是希望得到一份公司的助理职位,最好可以在吴鹊汀那工作的机会。他抿唇,先联系孟泷,两人商量可以做到后,他回复了对方可以。
随后他重新躺回躺椅长出了一口气,有些畅快啊。他默默从旁边的包里拿出墨镜带上,看向棚外炎热灼眼的阳光。
他一直不喜欢晒太阳,不喜欢出汗。在知道这次要到沙漠后,还特地买了十多副墨镜轮着来?,至少在墨镜里,外面看着是清凉的。
但他刚躺下,却突然起身,又开始思考该为褚师玉准备什么样的生日礼物。
…………
十二月末,两个月时间转瞬即逝,褚师玉修养期结束,开始为春节档《梦难成》电影放映准备宣传,作为回归工作的初步适应阶段。
她此时坐在会议室开会,而王梦和公关部的团队正在商讨《梦难成》倒计时文案,以及电影上映前的宣传和需要发布的花絮片段。
她没怎么听他们的沟通内容,只是看着屋外透过窗玻璃照进屋内的阳光发呆。
真是好久没工作了,突然听见他们讨论得这么热火朝天,居然还有些不适应。她忍不住捏住了鼻子,想打喷嚏,不过嘴张开几秒又闭回去,喷嚏也憋回去了。
她轻吐口气,多尴尬啊,掌心悄悄抵住额头。她想,要是在家,要是隔壁的人是褚师勉,她这喷嚏应该是震天响吧。
她缓了会儿,见他们还兴致勃勃的,她完全没有想法,就又无所事事地用手支着下巴,眼睛瞟向窗外。褚师勉去沙漠叁天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水土不服,不过视频通话的时候看着还行。
窗外的风大得厉害,“嗖嗖嗖”树叶摩擦的声音不绝于耳,车鸣“叭叭叭”的断断续续地传入房间。这个世界吵吵嚷嚷的,却让她短暂地想起了两个月前的寂静,她难得静下了心。
谁说心大的人不会想念?
她突然想到这一句话,这是一次偶然夜深梦醒时还记得的一句梦话。记得那时梦里她与梧蓊重逢,思念如江河翻涌冲击着她。在没有琐事压身时,她才会发现她对他的思念远不是她所想般淡漠。
她回想这两个月的时光,从身体的崩溃,到发现对褚师勉情感的绝望。她时刻不停地跟随他的行程行动,他们先是在横店待了半个月,之后是到处取景奔走的情景。
有褚师勉盯着,她开始戒酒,很难熬。她常常会心惊害怕,四肢突然地颤软,只有他抱住她,他们紧密相拥,她才能感觉安心,感觉到他不会抛下她。
后来他搬到了她的房间,寸步不离的陪伴她。她越清醒就越明白这场无解的死局结尾会将两人伤的遍体凌伤,以至于她不敢细想将来的事,懦弱地假装对兄妹间过分的亲近毫无察觉。
未来啊……她的双眼突然发酸,揪心一般的酸胀感充盈在心间。她轻轻按揉了一下眼睛,装作困顿的样子趴在了桌上。
……
旁边的人们终于讨论好了,然后四散离开。王梦把最终方案放到她手边,拿起手机,“阿玉,明天就是元旦,宣传文案我微信发你了,明天记得配些图发。这个方案你也记得看看。”
“嗯,好的。”褚师玉直起身,刚要开口问午饭吃什么,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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