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节(2 / 3)
楚维阳如同往常是去城头上工一样,定时定点的,便缓缓踱步,走入了丹室之中。
开启阵法,引动丹焰,一切如常。
这一日里,楚维阳只维持着昨日最后时的进境,泰半时间之中,只静静地立身在阵眼处,不断的打落着法印,然后引动那五凤真形的丹焰自符阵半悬空中不断的兜转着。
直至大半日的时间过去,当那接连兜转着的五凤真形之中,焰火的呼啸声冥冥之中已然与凤鸣声一般无二,那火相的灵动,愈见栩栩如生的时候。
楚维阳方才真切的确定,这一口陌生的丹焰,自己已然在能力的范畴之内,掌握到了极致。
一念及此,等他手掌再微微抬起的瞬间,半悬空中,那五凤交缠,倏忽间,几若是以有相化作了无形的鼎炉。
紧接着,两道流光从楚维阳的袖袍之中飞出。
第一道乌光先坠入五凤火鼎内,仔细端看去时,却是那山河簋静静地悬浮在焰火的煅烧之中,不时间,丰沛的灵光自那外壁细密好看的花纹上显照,愈见宝器灵动,一息胜过一息。
紧接着,第二道赤光复坠入五凤火鼎之中,便是楚维阳早先时购换来的那块南山赤铁,这会儿时仔细看去,那南山赤铁不只是悬在焰火的煅烧之中,更垂入了山河簋内。
仿若是楚维阳在拿着焰火去煅烧山河簋,复又在山河簋中以南山赤铁煅烧着甚么宝药一般。
可丹焰再玄奥,南山赤铁与北海玄铜尽都是证道法宝级数的无上宝材,只是先一步煅烧得通透,都很是需要时间。
一念及此,楚维阳复又从那篝火之中牵引来了一缕纯粹的丹焰,一翻手间,先是取出了那玉脂凝浆,另一手托起,却是那庭昌山罗盘与灵浮岛大阵彼此镶嵌熔炼成的金玉宝塔。
“芷姑娘,山河簋中炼得水火日月阴阳之前,咱们先拿这金玉宝塔来练一练手罢!”
……
靖安道城,静室内。
离恨宫大长老静静地端坐在法台上,四下里林立的鬼面经幢森森,将大长老的身形隐没在那层叠遮掩之中。
这会儿时,他的面前,摆着一枚宝塔螺壳,其上似是有岁月光阴长久销蚀的痕迹,可是透过那浅淡的斑驳纹路,仔细看去时,内里却是明黄色的灵光倏忽显照,似是恒久不变,坚韧不易。
这是金丹化形大妖螺圣的遗蜕,想来便是无上宝材之中,都得论算到最顶尖的那一类。
可这会儿,大长老却自始至终,未曾将目光落在那珍贵的螺壳上面,他只是静静地端看着手中的一枚柳木鬼符,仔细地抚摸着其上篆刻的纹路,不时间,内里那残破的篆纹禁制显现出黯淡的明光,更直接映照在了大长老那浑浊的眼眸深处。
某一瞬间,他看着那鬼符,似是有着剧烈的情绪涌动着。
朝元,会是你还活着么,以这样的方式改头易面,以避开死生之劫?
良久的沉默之后,大长老忽地一抬手,将那螺壳捏起,伴随着灰黑色灵光兜转,再看去时,那螺壳上不见了明黄色灵光,只散发着筑基境界的气机。
大长老将螺壳递到了侧旁处。
这会儿看去时,方才发觉,竟有一道身着玄袍的身影,竟隐没在了一道经幢后面。
“你大师兄许是还活着,奉老夫金丹法旨,差你往天武道城去,去见……我想想,就随大流,以询问证道金丹的事机为因由罢,到时候,任由你来随机应变!”
偃月炉中玉蕊生
不同于最一开始的时候,楚维阳的定点来定点走。
自从楚维阳将丹焰用得熟稔,开始煅烧着山河簋与南山赤铁之后,楚维阳便长久的时间未曾再出过那丹室了。
这会儿时,楚维阳正在淳于芷的指点下,一手牵引着一缕丹焰悬照在近前,然后将一尊八角九叠金玉宝塔尽数包裹在了焰光里。
这金玉宝塔本是那罗盘与符阵彼此镶嵌而成,可一个到底是庭昌山宝器,罗盘延展开来最契合诸般玉符的镶嵌,另一个又是数千枚极品水玉打磨而成的一体水火护岛法阵,彼时灵光兜转之间,水火熬炼,复也精进法阵本源。
这会儿端看去时,那金玉交织,几如浑然一体浇铸而成一般。
尤其是随着焰火的煅烧,其上灵光渐次从消隐之中显照开来,彼此间连绵兜转不休,愈见气机圆融,浑然一体。
而另一边,楚维阳先是捏着一匣炼金,先将之熔炼了去,复又在淳于芷的言说之中,依先天八卦之道,二十四方之相,天地灵三才之别,地师堪舆之义理,依次打入法印,烙印在那熔融如汁水一般的炼金之中,自宝材内烙印下一道道篆纹,这些篆纹又彼此交织,化作一道道流淌着灵光的锁链。
这些锁链彼此交叠,乍看去时,其形若八面罗盘,倏忽间,那篆纹锁链伴随着熔炼后炼金的流淌,自然而然的延展开之后,复又变得如九叠宝塔一般。
依照淳于芷的说法,这庭昌山中所有制式罗盘的炼法,实则都仿照于古丹青元宗某一位符阵之道祖师的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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