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节(2 / 3)
也得挨雷霆轰击。
可也正此时,灵台上,《尸解炼形图》垂落幽光,将楚维阳的一切激涌情绪尽数镇压,但那闪瞬间,教楚维阳收手却已经来不及,道人也只得做到留力的程度。
原地里,到底也是嫡传道子打熬出来的道躯根基,生生受了楚维阳这样两击,却也未见允函有甚么伤势落下,只是气机颓靡之间,稍稍见得脸色苍白。
原地里,楚维阳已经散去了雷霆与血焰,松开了手,顺势抽身而退。
他很是不解的看向允函,想不明白,为甚么在那闪瞬间不躲避,也不出手,只是怔怔的愣在那里出神?
纵然是未曾真个遭逢过不留手的斗法,难道自身磅礴的道法根基与思感念头全都是摆设么?
心中有诸般困惑,可楚维阳却未曾宣之于口。
他只是平静的问了好似仍旧在愣神,又好似是陷入了沉思的允函一句。
“还打不打?”
原地里,允函抿着嘴,一言不发,只是摇了摇头。
于是楚维阳从善如流的点了点头。
他很明白,一宗道子一般骄傲的人,不论是因为甚么缘故,有了这样的挫败,许都是无法释怀与理解的事情。
“那允函道友,明日见了。”
又未曾得到分毫的回应,可楚维阳却已经适应了允函的冷清心性,也不等她的应声,便已经自顾自离开了庭院。
而直至楚维阳已经离去了,许久之后,允函才像是回过了神来。
她仍旧冷清着绷着一张出尘的脸,此时间却低头捏起了道袍的下摆一角,仔细看去时,鞋袜上似尤有几分水渍在。
只是瞧着这些,允函复又神游天外起来,然后忽地,似是又想到了那血焰之中满蕴杀机的猩红眼神。
忽地,允函像是又一惊,赶忙垂下道袍,将莲足隐没在了法衣之中。
“生死,斗法……祖师,此我道心魔障耶?”
竹风不断凉如水
酒会丹宴之中,时间复又悄然逝去。
楚维阳仍旧在自家庭院、庭杰道宫、神宵宗庭院这么三点一线的来回跑着,原本的雷法修持愈见进境。
且雷法锻体,不论是气血本身的进益,还是增长了浊煞的散逸,乃至于每日宝药也似的食材进补,都教楚维阳的筑基境界本身法力修为也突飞猛进。
倘若说早先时只是将自身底蕴根基稳固在了筑基境界,那么此时间法力打熬,不断攀升,已然愈渐朝着第二层境界的门扉处靠拢。
当然,筑基境界不是炼气期,法力的打熬诚然重要,但却已经不是最紧要的事情,道与法的进境,才是要旨与关隘,如是,方得以称之“筑基”。
而随着楚维阳每日间都明晰的体现着自身雷法修持上的进益,连带着,楚维阳与神宵宗诸修的论道,也逐渐顺滑的从文斗,彻底转变成为面向诸修的武斗。
但是那一日里楚维阳与允函的插曲,便真真的如同两人早先时约定的那般,被相互守密。
只是有了那一番经历之后,楚维阳也对于这些圣地大教之中刚刚初出茅庐的嫡传道子的斗法经验有了全新的认知。
因而,当楚维阳在与诸修斗法的时候,刻意降低了纯粹斗法本身的烈度,待得诸修一点点适应了之后,楚维阳方才缓缓地将烈度提升上来。
饶是如此,也再没有如同那日一般,楚维阳在不动用底蕴的情况下,纯粹以自身的斗法意识驾驭着太阴雷霆法力与人“全力出手”。
可许也正是因为那一日守秘之中的斗法经历,在进入武斗的交流过程之中后,诸修都各自表现有不适应的一面,但却相反,最出尘冷清的允函,反而在后面愈渐展露出了雷修真正迅疾且暴动的那一面。
每一次斗法的交流过程之中,虽然允函都恢复了原本缄默不语的清净模样,可是论及起斗法本身,都是诸修之中最积极的那一个。
楚维阳能够明显的感觉到,她是在秉着一道心念在与自己斗法,好似这位姑射仙子真个无有七情生发,便只能用自己的心念来替代那种激烈的情绪。
她像是在回应着那一日里自己的挫败,又像是在模仿着楚维阳那一日里出手时的凶悍过程。
甚至连楚维阳也说不清楚,允函到底哪一面的目的多一些。
只是楚维阳真切的见证了她从面对着血焰大脑一片空白的呆愣,到真正能够做到秉持心念,以意御雷的境界。
不同于楚维阳是在将磅礴的激烈情绪化作无形焰火与玄雷交织。
她在模仿着楚维阳的心念,但却好似走上了一条截然不同的路。
她所修持的,是天心五雷正法。
而如今演法时,允函的状态,在楚维阳的眼中看来,便好似是“以己心映天心,以天心证我身”的地步!
虽然未曾真个做到那般高邈与飘逸,但至少意蕴已然叩在了门扉上,俨然间大有可为。
也正因此,瞧见允函的进境,瞧见允函已然能够和楚维阳这般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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