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节(1 / 3)
那是某种无法言喻的冲动兼具着欲言又止的复杂。
同样的,还有着有类于曾经说及符阵之道的瑰丽的时候的强烈欢喜情绪。
于是,楚维阳遂明白了淳于芷这里的心念,她想要说,但有些话不知该如何说,甚至有些话许是不能够说,因而反复纠结之间,索性选择了沉默以对,但是那欢喜的情绪,无疑是一种十分良性的认可。
一念及此,楚维阳遂心中有了底气。
既然淳于芷选择了沉默以对,楚维阳便不会为此再去反复追问淳于芷,他相信淳于芷,就像是往昔相信庭昌山妙法一般。
但事实上,淳于芷的反应,实则也已经教楚维阳收获了答案。
这般奇特的回应态度,本也证明着自己在符阵之道的功果上是非凡的。
想不明白背后的切实因由不要紧,楚维阳只需要知晓,诸修是迫切在意的就好。
而且,自己大可以装作甚么都懂的样子。
与人文斗?
实则没有甚么是不可以答应的,便是不答应,大不了人家一声招呼不打,登坛来邀战,无非是彼时因为没有过交流,遂出手浑无克制,只怕是彼此更多的心意在斗法的胜负上,如是,出手间便难有章法可言,未必能够教人有所参悟。
这般思量着,楚维阳又看了一眼面前摆放的玉简和玉匣,听着白骨观道子的话,先是点了点头,又沉默着摇了摇头。
直将众人都看得一脸不明所以之后,楚维阳这才环视过诸修。
有了先入为主的笃定猜度之后,楚维阳再看去时,人群之中诸修,或多或少都与阵法之道的修行有所牵系。
“霍道友,早先时你说过,这是关起门来说话,有甚么说甚么,那么贫道便真个直言不讳了——”
“这地师手段,符阵底蕴,刚刚在玉石法坛上,是贫道亲手施展的。”
“这符阵的义理,这功果的成就,它到底是个甚么,贫道同样是清楚的。”
“诸位许是看出了些甚么来,要来找贫道演法,很好,论道演法的事情贫道从来都很是欢迎的。”
“可是,只这些,不够!远远地不够!”
“轻慢自己,轻慢贫道,实则都是无妨的事情,但是诸位,不要轻慢的道与法!”
长久以来道与法的修持,从酒会丹宴走到龙王宴饮,楚维阳接连胜过玄元两道诸修,又斩过了妖族的所谓天骄,那是无形之中养炼出来的气势,只在偶然间不经意的展露之中,便忽地突显出呵斥的严厉来!
几乎下意识的,诸修心神一颤,可是面面相觑的对视之间,却浑没有一人认为楚维阳的言语和举动过分了的。
事实上,一部地师之道的篆箓书,一枚承载着宝材的玉匣,远远不是诸修“出价”的最后心理价位。
不论是真个被楚维阳的言语警醒,恍惚间觉得真个不能轻慢道与法也好;还是清楚的明白此次事件有求于人,该低头让步的地方便要低头让步。
诸修目光流转的无声息间,仿佛便已经完成了二度交流。
这一回,开口的则是策星山的修士。
“五毒道友言之有理!是,不该轻慢道与法,实是吾等也是头一回做这样的事情,浑没甚么经验可言,若是道友觉得哪里有甚么错处,敬请言说,莫要恼怒怪罪才是。
言归正传。
这一部道书,乃是《幽寰葬经万阵图录秘典》,敢教道友知晓,这地师一脉传承,便是在散修之中,门类法脉都堪称繁浩,有些……实则还是上不得甚么台面的,但有些,实则是自古流传,传承之中自有精妙所在。
而且随着历代地师之道的宗师崛起,有些因着与吾等诸宗相善,如是一来二去,最后将部分地师之道的法门流入了吾等诸宗之中来,不复在散修内传承,这幽寰一脉,便是如此,这一部《万阵图》,正与那篆箓书相配,想来能够教道友有所收获。
再有这一部道书,乃《秘传九元赤文要旨繁解》,来历……已不可考,只晓得同是出自地师一脉,也不知是哪一代里流传入吾宗的,连带着谁人所编撰,隶属于那一脉的传承,尽都无从知晓了。
当然,内中的义理还算是幽深的,虽说显照的只是寻常九元赤文,但见得道友也在用,许是有趣意上的喜好选择,因而教这一部道书算作是搭子,一并赠给道友。
再有,这枚玉匣,内里封存着的,乃是一炉甲子之数无上宝丹——承运雷元丹,用此药时,需要依时运之序来服,初时服药,并无甚么裨益可言,非得是等到这一炉甲子之数都服用全数了,如此于道躯之中养炼交织,几若埋窍法一般,于交织与共鸣之中,大有裨益。
当然,若是服的少了,用法焰搬运内周天,同样可以强行炼化,但是只得宝丹之内最寻常的那一份药力,不见真正养炼交织之后的裨益所在。
而若是服用的次序不对,这一路无上宝药,却也是伤人脏腑的毒药!”
说罢之后,策星山的二道子反而是抬头看了一旁的神宵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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