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节(1 / 3)
实心汤圆变成了芝麻汤圆,这事儿谁能想到。
黄少航在缅北风生水起,余鹤再也没有什么可担忧的,他有点生气黄少航这样算计自己,被人这样暗算余鹤也很难心平气和,可一想到曾经单纯无害的小少爷如今手段诡谲难测,又不免感慨人生无常。
人总要是在风雨摧折中成长。
余鹤也曾因为一些经历而心态变化,说是更加成熟也好、更加是稳重也好、更加现实也好,总归是更接近人们普遍对于‘长大’的定义。
说实话,那感觉并不太好。
很多人都说,缅北是个吃人的地方。能在这种地方爬到金字塔尖,黄少航摒弃了所有曾经软弱性格,在旁人无从得知的雷劫中浴火飞升。
余鹤很高兴他曾经的朋友能成为强者,又很难过他的朋友经历的痛苦。
这种改变很难简单的用‘好’或者‘不好’来定义。
这个世界的复杂程度难以言表,人在红尘俗世中滚过一圈,活下来的遍体鳞伤、脱胎换骨,天真和弱者一起消亡。
也有极少数的,譬如余鹤,才落尽红尘,还没咂么出疼,就让傅云峥给捞了起来。
傅云峥是余鹤命中注定的爱人,也是余鹤命中的贵人。
可并非所有人都那么好运,能在最适合的时间点与贵人相遇。
余鹤没有任何资格指责黄少航的改变。
十六七岁的少年是不会伪装的,余鹤知道黄少航是什么样的人,如果不是被逼到绝境绝不会这样。
余鹤自己也曾在绝境中挣扎过,他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
抬起手,余鹤指尖落在傅云峥眉心。
是傅云峥把他带了出来。
傅云峥眉梢微动,抖了抖眼皮睁开了眼。
“干嘛呢?”傅云峥开口,嗓子哑得不像话。
余鹤伸手探了探傅云峥额头:“嗓子怎么这样哑?哪里不舒服?”
傅云峥哪里都不舒服。
身体好像被塞进洗衣机里滚了三圈,睁开眼就头晕目眩,全身的骨头散了虚弱,轻轻一动,腰腿间的肌肉就酸痛得厉害。
撑着手臂坐起身,手臂因受力微微颤抖,疲惫程度不亚于从岩壁攀岩回来。
这也怪不得他身体承受不住,昨天确实放纵了些。
一想到要这个状态坐几个小时汽车飞机,傅云峥就眼前一黑。
傅云峥揉捏着鼻梁说:“以后出门前你稍微收敛些。”
“我收敛着呢,”余鹤掀开傅云峥身上的羽绒被:“来,我给你按腰。”
“没有收敛。”傅云峥面无表情地指出:“你虽然年轻,一天四次难道就吃得消?”
余鹤指尖一拨,解下傅云峥身上的睡衣,露出下面布满吻痕牙印的身体,不由一阵心虚:“我这不是向您表忠心吗?”
傅云峥趴在床上,回头斜睨了余鹤一眼:“你的忠心就是从鹤变成狗了是吧,哪儿学的咬人的毛病?”
余鹤毫不遮掩地说:“不知道,反正看见你身上有我留下的痕迹,我心里就爽。”
“嗯,不错,”傅云峥随口应道:“小狗撒尿圈地盘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
余鹤在傅云峥颈后轻轻一吻:“你是更喜欢小狗吗?”
傅云峥闭上眼:“都行,你是什么我就喜欢什么。”
余鹤高兴了,心情比在傅云峥身上留下吻痕还要愉悦:“那我到底是小狗还是小鹤?”
傅云峥沉默片刻,幽幽提出疑问:“你就不能是个人吗?”
余鹤总对一些奇怪的问题特别执着,非要傅云峥给出一个答案:“是你说我像小狗的,我也觉得小狗挺好,小狗狗最忠诚了,唉?你说有没有一种动物又是狗又是鹤?”
傅云峥突发奇想,附和道:“那不就是你吗?狗鹤。”
余鹤双手合十, 相互摩擦着搓热手掌,把掌心按在傅云峥腰上,顺着穴位一推。
拉伤的肌肉被推擀着舒缓, 傅云峥舒服得闷哼一声。
就这一声,傅云峥又感觉到了什么东西抵着自己。
傅云峥叹了一口气:“你是真行啊,余鹤。”
余鹤怪臊的, 曲起双腿和傅云峥拉开距离,强行挽回所剩无几的尊严:“这不早上吗,这很正常。”
“这儿疼。”傅云峥背过手指了指腰:“这么些年了,我以为你都腻歪了这事儿。”
余鹤低头给傅云峥揉腰:“那不能, 我这人没什么嗜好,这算头等大事了。”
傅云峥趴在自己的手臂上,轻叹:“承蒙不弃,我可真是吃不消了。”
望海楼门口,余鹤依依不舍地和傅云峥告别。
傅云峥离开望海楼的同时,“老马’也派人将余鹤和黄少航带走着管, 理由是担心黄少航的继父发现,找拐子三要人。
黄少航的计谋真是一层套着一层, 将傅云峥支回国后,就迫不及待将余鹤带到了自己的地盘, 偏偏还有理有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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