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1 / 3)
如果不幸和陆贵妃组队,会因为意见相左毫无默契等原因输掉,如果和陆贵妃做对手,则是疯狂发动攻击,包括但不局限于嘴炮攻击,最后因为缺少大局观而拖了队友后腿输掉。
临到结束时,基本上所有的嫔妃肉眼可见关系都亲近了很多,只有王昭仪最后还不忘和祝斯宁告状:之前臣妾申领了一捆金线和两捆银线,内库明明不紧张,贵妃却迟迟不肯批给我,还让我挑了别的颜色代替。
祝斯宁道:是我批的,金银线本就不多,如果不是必要的,就不给了。
内库的金银线一直都是够的,突然不够,肯定是贵妃不会筹划,我拿一点怎么了?至于这么斤斤计较吗?!王昭仪举贤不避亲,殿下要不要考虑下我们莺莺,也是算账的一把好手。
王昭仪黑起人来毫不含糊:如果只有陆贵妃一个人,没有人监督,很容易出现贪污的。
王昭仪是专门送人头的猪队友没错。
低调不愿暴露的徐淑妃往前盈盈一拜:昭仪过誉了,妾身才疏学浅,担不起此等重任。
王昭仪被徐淑妃安抚下来,恨恨地瞪了陆贵妃一眼,就此作罢。
祝斯宁:不知道王昭仪这次要绣什么,这次金银线虽然不能给,但给你换的,都是西南那边进贡上来的,我看着颜色鲜亮好看,却一直放着没人用,感觉太可惜了。
书画俱佳的卢婕妤闻言点头道:西南那边出产的花木果实,用来作画当染料最好不过,不过好像种的人少,所以没有太多人知道。
是吗?王昭仪将信将疑,那臣妾回去便试试看,若是好看,以后换颜色也无妨。
与此同时,之前被宗启颢压住的那封奏折,终于送到翰林院起草诏书。
萧逸明的座师磨墨舔笔,摇头叹息:西南旱情严峻,饿殍遍野,听说还有人活活晒死干死,这已经是第三次开库赈济了,若是还不能见到成效,户部那边也拿不出钱粮来了。
替老师做整理的萧逸明垂眼不语,若有所思。
开春之后,西南久旱不雨,国库接连拨款救助,却杯水车薪,成效始终不大。
面对各方的责问,户部尚书干脆撂了袖子,连声指责吏部官员考核,选用的官员都是庸才废物,那么多救济的钱粮投进去,一个水花都没见着。
除此之外,六部其他部门也被殃及池鱼,一个个都只会开口要钱说是要办大事,等到真出了事的时候,却一点用都没有。
宗启颢在龙椅上端正坐着,心神却不在下面乱成一锅的朝堂上。
下面的臣子一个个义愤填膺,一脸正气,可背地里,还在划拉各自的小算盘。
解决办法当然有,不过却要等天时,现在也只能尽量减缓损失。
宗启颢兀自发了会呆,陡然想起似乎有好几天没见到组祝斯宁了。发觉那四个数字算不出二十四点的第二天,宗启颢几乎是逃也似地离开椒房殿。
祝斯宁没有明说,可宗启颢一时之间还是难以直面这个真相。
户部尚书挨个开炮,一个也不会放过:眼下西南旱灾还不知要再拨多少,秦王殿下这边的兵马也是一个个张着嘴等着喂,各位当国库自己会生金吗?去岁赋税本就不多
点到自己的名,秦王祝广迈步出列:大人这话说得本王像讨债鬼一样,本王也是为国戍守边疆,护卫都城百姓,哪里做错了?
目的没有错,只是达到目的的过程要钱太多了。
户部抓襟见肘,急得户部官员的发际线齐齐往后退。
说了半天也没结果,而高座在龙椅上的皇帝也对他们这种互相推诿的态度不甚满意,失去倾听的兴趣。
宗启颢的目光在朝上逡巡了一圈,落在文官末尾的一名年轻官员身上。
察觉到宗启颢在看他,萧逸明激动又兴奋,深吸一口气后出列:微臣以为,如今四边安定无战事,不必花费过多供养,当务之急还是民生救济。西南旱灾影响甚广,而除了旱,更有蝗灾,泉源绝流,草木皆尽,饥殍数不胜数,若一地百姓因此他乡,影响的不仅仅是一代。
宗启颢颔首表示赞许。
萧逸明若是无才,前世不可能一路青云直上,成为他的左膀右臂。
祝广斜睨萧逸明:这位大人的意思是军费削了不给了?
萧逸明道:当然不是不给,是给少些。除了军费,还有其他方面也可酌情削减,毕竟西南那边
这话实在太过天真了,不管兵马动不动,都是要花钱养着的。精养和粗放的兵打起仗可是两个样子,现在不肯多出钱,只怕以后命都保不住。
对这种只会纸上谈兵的读书人,祝广懒得多说,懂的自然懂,他不必同一个小官多费口舌。
秦王连一个眼神都不想给自己,萧逸明微微低下头,心中苦笑,状元是风光没错,可一次科举就有一个出来,秦王恐怕连他姓什么都记不住。
向前一礼,萧逸明提气沉声道:国库危急,微臣愿献上微薄之力,将家财捐献国库,以赈济西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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