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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定会来的。
萧逸明话音刚落, 就见不远处走来一个队列, 一个传令的太监骑快马先行来预报。
祝斯宁只带了一个小队列,没有让人开道,如果不是带着皇后的仪仗,乍一看就和富家公子出行差不多。
免了众人的礼节后,祝斯宁面带歉意道:是我来得晚了,耽误大家了。
没有的事,殿下来得正是时候。
萧逸明带领祝斯宁坐到最前面的座位上,扫了一眼场内。
祝斯宁迟到这么长时间,不少人都有怨言,不过碍着祝斯宁的身份,没敢说出来。
叫来下人给众人添茶和糕点,萧逸明朝众人一拱手,上台致辞表示欢迎,谦虚地表示今天大家有幸聚在这里,当友好交流,可各取所长互相学习。
他说这话的时候,祝斯宁听见不远处的徐家人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
徐祭酒倒是镇定,一直在闭目养神。
就是头上的汗有点多。
祝斯宁朝身边宫人招了招手,宫人立刻会意,躬身退下找到负责茶水的管事。
殿下来得晚,见大家都晒着大太阳等他,心有愧意,所以将他从宫内带来的茶分予大家解暑,宫人特意加大声音,恰好是周围一圈人能听清的音量,假做叹息,这些宫内御膳房的点心是殿下特意带来给诸位儒生的,原本就是为了等这个做好才晚了些,早知道就不用特意准备这么久了,太浪费时间了
祝斯宁绝对是场内最醒目的存在之一,原本就有不少人暗暗在关注他,见他支使宫人都伸长脖子看他要做什么。
这场辩论除了各方学者大儒,亦有白身,入朝为官的还不到一半,更多的是还不曾见过祝斯宁,从后面看过去,只能看到他被一群人围着,剩下乌黑的发顶,还有素白的玉冠。
现下听说他特意带了吃的来分发,一下子对他改观不少。
萧逸明先提出问题请在场的人思考,而后开始阐述这些日子的读书心得与明悟的道理,自然,这些心得与徐祭酒的学术观点有所冲突,很快就引起讨论。
于是徐祭酒也上台,开始一一反驳萧逸明的观点,两人你来我往,除了偶尔喝点茶外没有半点停歇。
全程祝斯宁除了喝茶吃点心,都是一脸迷茫,偶尔萧逸明瞥过来,努力振作起来装作在听。
今日为了赶这场辩论,他还特意早起了,虽然还是没有宗启颢早,但也是很难得了。
因为起得太早,又一路颠簸,最后再加上台上徐祭酒与萧逸明引经据典,说的每个字他都懂,但是连起来什么意思完全不知道的语言,很快,祝斯宁就被催眠了,头一点一点的开始打瞌睡。
台上的萧逸明声音稍稍停顿了下,没有引起台下其他人的注意,倒是与他辩论的徐祭酒察觉到,眯着眼迎着大太阳望向台下,只觉得下面的人太多,他看着都出了虚影。
父亲!
老爷!
被几个急促的声音一惊,祝斯宁睡意都没了,忙睁开眼:怎么了?
他身边的宫人答道:徐祭酒晕过去了。
徐祭酒一晕过去,徐家人便着急地冲上去,还有的想要抓萧逸明来理论,于是萧逸明带来的人跟着上场护主人。
两方发生争执,自然就有劝和的人,其他来看辩论的人一个个出场来当和事佬,台上一片混乱。
而坐在最前排的祝斯宁同样受到波及,他身边的宫人守卫不知是该进还是退,原本空出来专门给祝斯宁的地方逐渐缩小。
不过一闭眼就变成这样的局面,祝斯宁眨了眨眼:我觉得
守卫连连喝声,让其他人冷静下来,然而根本没人听,宫人也跟着加入,压根没听清楚祝斯宁在说什么。
环顾全场,没事干的只剩下祝斯宁一个。
他捧了一杯茶,喝下半杯醒神顺便润润喉咙。
我说,时间是不是要到了。祝斯宁拉住一个宫人,压低声音,现在这样,我觉得不用了。
宫人:殿下您说什么?
其他声音太大,完全盖过祝斯宁的声音,偏偏他又不能大声说。
祝斯宁:来之前,我说的事,你们忘了吗?
宫人一个激灵:没忘没忘,怎么敢,只是现在这样,是不是要取消比较好一点?
祝斯宁:所以我说让他们不要来了,不需要了,想办法出去通知一下。现在什么时候了,到约定的时间了吗?
现在宫人略略一估,好像差不多到了,来不及了。
祝斯宁:好了,他知道了,接下来还会更加混乱。
坐在座位上,祝斯宁很冷静地数着时间点:三,二,一
没到。
再数一次。
三,二,一
这一次,刺客如约出现。
锋利的刀身在阳光下愈发雪亮,宫人适时地尖叫起来:有刺客,护驾
摔了一个杯子努力配合,祝斯宁坐在座位上看着其他人慌慌张张地到处乱跑,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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