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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砰砰砰(正文完)(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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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眠辩解,“那只是个梦。”

沉域冷笑一声,“梦是现实的真实投射听过没?”

“梦跟现实都是相反的,我梦见你变成狗,说明你现实里确实是人。”话说完,陈眠发现对面的人唇线抿得更紧,正是夏日,沉域一身黑色短袖短裤,从车上拿的鸭舌帽随手扣在头上,帽檐都是偏的,脖子上挂着去年生日陈眠送他的项链,是她自己做的一个莫比乌斯环,上面刻着两人名字缩写。

圆环随着他伸手的动作晃来晃去,沉域也没多说,直接勾着陈眠的脖子把人揽进怀里,一只手禁锢着她的双手,另一只手直接朝她腰的位置去,痒得陈眠笑着求饶。

沉域根本没停,相当嚣张地问陈眠,“确实是人?就这么跟你要过生日的男朋友说话?你要不做这个梦,还发现不了我是个人了是吧?陈眠,不老实啊你。”

陈眠左右闪躲,又被沉域牵制住,直接导致两人在沙滩上成了蛇形走位,浪潮覆盖上脚踝又很快退去,她穿着凉鞋的脚背都是痒的,像是被人用羽毛轻轻挠了一下。

她力量不敌沉域,却熟练掌握制服沉域的方式,钻进他怀里,笑着撒娇,嘴里沉域、阿域喊得很甜。

沉域不依不饶,甚至无差别攻击,“什么阿域,听着像狗名。”

陈眠:“……我要告诉叔叔阿姨。”

沉域:“告诉他们你梦见我是狗?”

陈眠摇头,“告诉他们,你说他们给你取的是狗名。”

“你去告状,我妈只会对你说一句话。”

“什么?”

“——抬举他了。我妈会这么跟你说,在他们那儿你说我是狗名都算是留情面了,你知道我爸叫什么吗?”

这还真不知道,陈眠问,“什么?”

“沉正义,我爷爷取的,我爸当初用离家出走来威胁都没能换来改名权。”

陈眠想起沉域爸爸那张脸,觉得跟着名字搭起来确实是有些城乡结合部了。

“那你怎么没叫沉和平?”

“跟我爷爷认识吧你?当初我妈怀我那会儿,我爷爷还真说男孩儿就叫和平,女孩儿叫芳芳,我妈死活不同意,说这会让肚子里的孩子一辈子抬不起头,当时随手就翻了字典,跟我爷爷说男孩儿叫沉域,女孩儿叫沉玉,我爷爷才作罢。”

陈眠沉默了阵,才踮起脚伸直了手揉揉他头发,学着他平时安慰自己的样子安慰他,“比起沉和平,沉域已经很好听了。”

沉域:“……”

并没有被安慰到,谢谢。

这么一路插科打诨,陈眠也就忘了问他到底来海边干什么。

她脚上沾的全是沙,走几步脚底磨得慌,凉鞋拎手里又被沉域拿了过去。

“想不想喝椰子水?”沉域问她。

陈眠摇摇头,又莫名接了句,“水秀山明。”

沉域:“……明知故犯。”

“犯……犯上作乱?”

“乱七八糟。”

陈眠接得飞快,“糟糠不厌。”

这成语接龙根本不知道从何而起,身为理科生的沉域被难住,沉默了半天没往下接,陈眠晃了下他胳膊,“——厌。”

“厌的成语你不知道吗?”

“嗯…你可以说,厌难折冲。”

沉域偏不,“你怎么不说糟糠之妻?”

陈眠挺好说话,“糟糠之妻你就接的下去吗?那糟糠之妻。”

“妻荣夫贵。”沉域手里晃着鸭舌帽,额发被风吹乱,拉住陈眠往前走的步伐,就这个乱七八糟的对话都能让他说出花儿来,“就我现在的状态,我的真实写照,这成语麻烦打印出来贴我脸上。”

陈眠笑得弯腰,却见那人忽然伸手捂住她眼睛。

她笑容戛然而止,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沉域从裤子口袋里拿出嗡鸣不止的手机,陈眠不老实地没闭眼,睫毛扫得他手心都痒,再次用鸭舌帽当作遮眼工具,又直接把人扣怀里,防止她偷看,这才接通了电话,懒洋洋的嗓音冲那边说了个嗯。

海风咸腥地吹了过来,陈眠心跳声大的几乎掩盖过浪潮声。

身边很多人暗示性的问起过说沉域最近有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又无比笃定地对她说沉域这种仪式感拉满的人绝对会求婚的。

只是时间被拉的无限长,一些知道迟早会发生却不知道何时发生的事情始终悬在心上,像是心上绑了个随时会响的闹钟,到海边那会儿陈眠心里也想过估计就是现在,但沉域却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甚至跟她打闹玩笑。

于是她又想,哦,看来不是。

但现在,眼睛被遮住,被拉进他的怀抱里,隔着帽子听见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闹钟终于响了起来。

却不是叮铃铃的声音,而是火线被点燃发出的滋啦声。

维持了一秒不到,又变成了震耳欲聋的。

——砰砰砰。

沉域在这个时候松开她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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