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青回,我嗑的 成真了 第44节(2 / 3)
他看起来有些憔悴,眼睛里还有红血丝,可看到傅星徽的时候,还是下意识地笑了笑。
傅星徽怔怔地望着他,还没来得及出声,就一个趔趄往前栽了一步。
他之前太紧张,肾上腺素透支得厉害,一路跑过来把体能都耗竭了,几乎是在他放下心来的瞬间,他腿上的力气就被抽干了。
纪朗倏地上前抱住他,因为脱力,傅星徽的手下意识地环着他的后背,攥着他的衣服。
两人在敞着门的家门口拥抱着,许久都没有言语。
纪朗背后是凉风阵阵的空调,身前是傅星徽滚烫的胸口,炎热的夏天在这一刻显得格外火辣,仿佛身边的空气都带上了燥热的水汽。
闷热的暑气让傅星徽的鼻尖冒了一层汗,他安抚地拍着纪朗的背,“别上网了。”
纪朗低下头,把脸埋进他的颈窝,闷闷地点了点头,“好。”
“没事的,”他苍白地安慰纪朗,“咱们还可以再考。”
“嗯,”纪朗松开傅星徽,用力扯出个笑脸,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在意,“小事儿,就算没有保送,我也能考上,不就是再读一年吗,那就读呗。”
没经历过什么挫折的少年人第一次面对这种坎儿,还不太能完全隐藏住情绪,饶是脸上笑着,眼睛里还是苦的。
傅星徽看着他逞强,心里像是泡在柠檬水里,沉甸甸地发酸发涩。
他牵过纪朗的手,有节奏地按着他的虎口,小时候父母教他这样能缓解痛苦,他不知道能不能有用,但至少比什么都不做要强。
“哥……”纪朗注视着自己的手,摇头道:“哥,你别这样。”
不想流露出脆弱情绪的少年顶了顶上颚,强行把酸涩的情绪往回咽。
他抽回手转身从书柜里翻出游戏卡带,打开电视机,把手柄塞到傅星徽手里,“玩游戏吗,玩一会儿就忘了。”
傅星徽接过手柄,看着屏幕里纪朗操作的小人一次又一次被打死,忍不住道:“你休息一下吧。”
他话音落下,纪朗的眼眶忽然泛了红。
他窝在沙发里,握着手柄,偏头望了一眼黑云密布的天,闷沉沉地让人心慌。
夏天的暴雨说来就来,没多大会儿便哗啦啦地降下来。
“我知道这事儿是我错了,哥,我真的没想到会那么严重。”
他按着发疼的眼眶,“那个人说了点关于你的话,话太脏实在听不下去,我没忍住就动手了,翘课也是,我不该骗你的……我就是太想见你了,可我放假的时候,你又总没空。”
“我想着自己保送了,总觉得一切都尘埃落定了,上课也确实不怎么认真了,”纪朗深吸一口气道,“我认错,认罚……我知道我既然成了公众人物就得做个好表率,是我没做好。”
“道理我都明白……”他说:“可是我心里还是难受,特别难受。”
他揪着自己心口的衣服压制着心脏传来的酸涩感,压抑着哽咽,尽量让自己的话听起来平静而清晰。
傅星徽心疼地抱着他,替他抚着后背。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天的雨莫名其妙下了很久,像是想把整座城市都淹了。
他陪着纪朗聊天、打游戏、沉默,然后再聊、再打、再沉默。
一直到凌晨,纪朗的父母才终于赶回来。
和傅星徽预料的不同,纪家父母看起来要比绝大多数的家长都淡定许多,除了看起来有些疲惫之外,还有精力礼貌而客气地再次跟他道了谢。
大概是想到了孩子在家心情不好,顾不上吃东西,他们还买了许多吃食,喊纪朗和傅星徽过去吃。
可惜两人还是没什么胃口,吃得格外潦草。
吃完之后,纪朗的母亲从包里拿了些资料递给纪朗,跟他说了些什么。
纪朗和他父母在家里交谈都是用的粤语,傅星徽听不懂,只看到纪朗不停地摇头,最后像是直接不想和父母说了,略微拔高了声调说了句什么,他父母便没再提了。
晚上傅星徽没回去,就在纪朗家歇了。
大概是受到白天的影响,纪朗像是有些失眠,翻来覆去也睡不着。
就在傅星徽想说两句安慰的话时,纪朗忽然道:“我爸妈让我别复读了,直接申国外的大学。”
高考和竞赛差别很大,纪朗有点偏科,从上高中起走的就是竞赛的路子,而且最擅长的还是高考不涉及的信息竞赛。
而复读意味着失去应届生身份,所有竞赛奖项全部作废,自主招生、降分计划和保送都没有资格,他只能自己考。
加上他保送之后就没怎么正经听过课,裸分考a大对他来说是有一定压力的。
但他sat和托福成绩都不错,之前也有国外夏校的经历,拿过推荐信,就算直接申本科不顺利,也可以先去读个预科。
纪朗的父母替儿子筹谋得很周全,眼下看来,这也的确是纪朗最好的选择。
可饶是如此,听到纪朗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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