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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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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后脑勺,“我就是下朝之后在廊下没吃饱,饿得不行,就想出来找个地方吃点饭。”

“你当时说有事就是想再去吃点饭吗?”叶九思恍然大悟。

顾念:…………

我总不能说是因为看见年深下意识的逃跑了吧?

“吃完看时间有点晚了,着急往回赶,那会儿大路上的车多,我就绕进了旁边的坊巷,然后就被人打晕了。再醒来已经被人绑紧手脚戴上眼罩丢进了刚才的柴棚里,然后他们就逼着我写了那封要钱的书信。”

“就这样?”

“就这样。”顾念挪了挪靠腰。

“那他们也太傻了吧,打劫熟人还敢露脸?”见顾念似乎坐得有些不舒服,叶九思把身边的软垫都堆到了顾念那边。

“他们虽然不是惯犯,却也没傻到那个地步,”顾念把两个垫子塞到腰后,“没敢在我面前露脸。”

没露脸?叶九思疑惑不解,“那你怎么知道绑架你的人是刁守轻的?”

“猜出来的。”

“猜的???”

顾念便把自己当时锁定刁守轻的大致思路给叶九思说了一遍,说到有些口渴,还拎起提壶给自己倒了杯水润口。

“这也行?”叶九思听得目瞪口呆。要是换做他,根本不可能想得到这些。

“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一口气喝了大半杯水,顾念才觉得唇齿之间舒服了些。

“就你那封信啊,三郎一看完就带着我们往赌场跑,还问人家有没有什么姓金的,姓焦的,姓刁的之类的?然后就打听出了刁守轻的名字,知道他住在善和坊,我们就立刻带人过来,找坊正一问,很容易就确定了他的住址。

之后就更简单了,三郎让我们围住那座院子,他自己先在房顶查探了一圈,确定了你的位置和安全,冲进来救人。我们进来的时候,那两人正傻乎乎的喝酒商量待会儿去取钱怎么甩掉尾巴的事情呢,根本没想到我们已经摸上门来了。”

顾念用食指的指腹轻轻摩挲着茶杯边缘,唇角微微翘起,果然,年深是看得懂他的意思的。

“哎,对了,师父,那你那封信到底怎么回事?我来的时候想了一路,去赌场我还能稍微想明白,因为你的信里提到了是赌债的事情,但为什么三郎会知道打听什么姓金的姓刁的之类的人?”

“那你看出什么了?”顾念放下茶杯,似笑非笑地斜睨了小世子一眼。

叶九思摇摇头,看出来的那点已经都说了呀,跟赌有点关系。

“有笔墨没有?”

叶九思拉开扶手底下的侧匣,里面整齐的摆着套笔墨和花笺,又从旁边抽出截暗板,变成一个临时的小案。

顾念磨了点墨,提笔将那封书信重新写了一遍,又在‘九拜’中间点了个墨点,“再看看。”

九?叶九思就在旁边,自然看到了顾念最后特意点的那个墨点。

然后他又皱眉把前面那简短的三列字看了下,试探地看向顾念,“第一列的第九个字是‘金’,然后呢?”

顾念屈指点了点第二列,“第一列是金,第二列呢?”

第二列?叶九思的眉心拧成了结,“柝?”

“第三列。”

“姓?”

“金柝?姓?”叶九思把三个字来回看了两遍,恍然大悟,兴奋的一拍扶手,“我知道了,提示是绑架者的姓氏跟金柝有关,在军中,金柝又叫刁斗或者焦斗,所以三郎把其中所有可能跟姓氏有关的都摘了出来,拿去问那个赌场的人!”

“嗯。”孺子可教,顾念揉着有些发痒的手腕点了点头。

“可是,万一他没往军营那边想怎么办?”

“他肯定会往那边想。”顾念胸有成竹的道。

一个人的惯性思维和联想方向是跟个人经历有很大关系的,像年深这样出身将门,懂事之后的大半时间都在军营渡过的人,有些东西是和血蚀骨,刻在灵魂深处的。

至于他知道,那就要归功于小时候背过“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也读过“万里鸣刁斗,三军出井陉”了。

“你就不怕信来不及传到他手里?”

“怕,所以我也还留了点其它提示。”顾念又指了指第三列字开头部分的阿兄和结尾的老板,“我特意提了我阿兄,他和年少卿的共同之处就是都从军。”

叶九思撇了撇嘴,你这个也太隐晦了。

看着叶九思的表情,顾念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刁守轻他们肯定会检查我写的书信的,要是写得太直白的话,会被看出来的。”

叶九思:……

“幸亏我没指望你。”顾念拍了拍他的头顶,故意逗他。

“怎么不能指望我了?”叶九思不服气的道,“谁能像三郎跟你这么心有灵犀,看到个墨点也能想那么多。”

顾念:…………

“而且我至少可以出赎金的啊,而且派人跟着他们两个也能把你救出来,就是……慢点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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