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1 / 2)
就像这次,老板怕喜欢的人掉一根头发,把前任视为洪水猛兽,姓褚的也不是傻子,能看不出这当中的根本原因?之前他本来就数次求爱不成了,再加上这次,伤心欲绝这个词里面的伤心都不够他伤心的。
所以想想,也能理解褚遇的愤怒,安队透过这几句话,也算是有点能理解褚遇的情绪了,也不对这人生气了,他接着跟听了他的话笑了两声的吴冕然道:“你聪明,肯定知道我在说什么。”
吴冕然又笑了一下。
他笑得很平和,安队在后视镜看到,这时候正好车停下要等绿灯,他斟酌了一下,道:“老板其实谈恋爱的时间很少的,前面那……些,很多时候也就是过个夜,顶多就是一起吃个饭,饭桌上还很多人。”
他还是有点怕给老板带回家住的尤其不同的这位添堵。
就安队这些年从他的职业当中所碰到的人所得来的经验来说,那些看着脾气好的人,脾气不一定好,因为他脾气不好起来的时候,真有掀桌弄死你的底气。
而看着脾气不好的人,脾气不一定不好,因为他的脾气可能是别人招他惹他而他无力反抗而憋出来的脾气,他不一定有为自己买单的能力,最后再不好的脾气也不得不变好。
安队又解释了一句,他不解释还好,他一解释,吴冕然憋不住了,悠悠地感叹了一句:“渣男啊。”
他筛选来筛选去,居然给自己筛选出了一个大渣男。
他找男朋友的眼光,还是有点不太行啊。
来了一个褚遇,回到小区的门口,吴冕然还左右看了看——前任都来了,初恋还远吗?
可惜没看到卢耀光。
车子进了门,站岗亭下帅气的小哥给他们还敬了个礼,吴冕然在里面朝他笑了一下——打工人不容易,不但要防老板男朋友的前男友,还得防老板的前男友,难怪一年要发十五薪,都是打工人的辛苦钱。
工作实在是太多了,吴冕然到家休息了一下,整理了一下内务,就又忙手头的工作了。
他现在不止是要理解整合新获取的知识信息,还得记录建立在他原本学业上的新灵感,男朋友的前男友是很重要,但那种冲击感在繁琐的工作量下也就没什么了。
情绪这种东西,是极其容易被冲散的,只要你不闲着就行了。
吴冕然这晚直到谭滨又打电话来,在一个多小时后,在谭大佬的催促下才去睡觉。
两人打着电话边工作边聊几句,一个多小时就跟几分钟一样,很快就过去了,吴冕然被催下线后,冲那边促狭地说了一句:“晚安,谭滨哥哥,祝你有个好梦。”
说完他就迅速掐断了通话,笑着走向了谭滨书房的门,又穿过书房的门,躺到了卧室的床上。
一夜好眠。
早上他起来,谭滨电话过来,就是先长长地吐了口气,第一句就是:“你要是想等我忙完连着几天上不了班,你就再捣乱一次。”
就因为那声谭滨哥哥,他到下半夜才睡着,手现在都是酸的。
吴冕然憋笑。
谭滨听到他的憋笑声,会心一笑,他刚出酒店房间,去和电梯门口等他一起去用早餐的同事们汇合,他一边走着,一边微微笑着轻声说:“好了,去吃早饭吧,早点我让小同送到门口了。”
小同就是小区的物业经理兼安保总负责人,全名聂小同,是谭滨老同学聂大同的弟弟。
“以后不用送了,有时间我自己做,没时间我去厂子食堂吃,你记得早上抽个空给我打个电话或者发个消息就行。”吴冕然觉得热恋初期的特别表现目前阶段可以告一个终结了。
他个人不是那么在乎仪式感的人,但人类是需要从仪式感当中去判断自己的重要程度的,并且这也会加重付出者心理上对他所爱的人的权重配比,同时也能真实地厘清付出者对接受者的心意——在你愿意真心实意为他付出的这一天,就是你还是无比爱着这个人的一天。
这是一个很有意义的行为,也是一种精神享受。
从精神上来说,谭滨和吴冕然都是那种已经完成了向内的自我探索在精神上已经不匮乏的人,这时候两人之间的施予与接受,就擦起了极为浪漫的火花。
吴冕然之前没跟人这样爱过,不知道爱的花火能如此燎烧凶猛灿烂快意,大有一种对方的爱意如狼烟烈火,每一个眼神每一个举动都像在熊熊炙烤着自己的灵魂,但自己能笑看着他放马过来,身体里只存着一种看似被烈火焚毁、实则全身上下就像处在一个温暖安全的住所那般舒适自在的感觉。
谭滨在按他的需求,给予他所想要的感情。
谭滨看见了他。
这多难得,这个人不想透过自己对他的迷恋去欣赏那个被迷恋的他自己本身,他是如此真实地爱着吴冕然的本人,他知道吴冕然是谁,需要什么,他不想伤害他喜欢的那个叫吴冕然的人,他是如此小心翼翼,真挚纯粹。
这是一种真挚纯粹到了天真、无所畏无所惧的感情。
吴冕然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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