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节(1 / 2)
无论怎么看,这都是一块损坏得比较严重的、平平无奇的玉佩。但就是这块玉佩,居然直接将特定事件推到了30%。
【……这块玉佩有什么玄机,我是真的看不出来。】系统小声地嘟囔着,【但它肯定有问题。】
那天它和祝凌在大皇子帐篷顶上,可是清楚地看到了燕轻歌有多在意这个荷包,或者说……在意这块玉佩。
“郑氏嫡系的族长夫人是她的姨母。”祝凌道,“也就是说,燕轻歌早逝的母妃是族长夫人的妹妹。”
祝凌将那天晚上的场景在脑海里过了一遍:“这块玉佩十有八九和郑氏脱不了干系。”
“我觉得有点奇怪,老师给我的情报里,燕轻歌就只出现了个名字。”
祝凌垂下眼睫,她突然觉得哪里有点怪异,虽然燕轻歌是燕国王室最不受宠的公主,但也不至于在情报里只有一句“燕轻歌,面容姣好,年十七,号顺柔公主。”
———燕国其他公主好歹还有些性格爱好之类的东西附在上面呢。
【会不会就是因为她太不受宠了,所以调查资料的人没怎么认真?】
“统儿———”祝凌笑了笑,“我虽然只和她见过两次,但也能看出她心思细腻,非同一般。她不受宠,是她不想,而不是不能。”
祝凌把玉佩重新放回了荷包里,又将荷包上的抽绳系好:
“但我实在想不通,她为什么要把这枚玉佩故意丢在我的必经之路上?”
系统挠挠代码:【说不准就是想用捡东西的理由接近你?】
“那也不至于用这么珍贵的东西。”那日燕轻歌眼里的情绪都是真实且毫无伪装的,玉佩明显对她意义非凡,“所以我猜……她马上就要来了。”
祝凌把荷包放到案几上一个既安全又显眼的位置,然后从书架里随手抽了一本书,开始打发时间。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祝凌听到了脚步声,脚步声的主人很是急切,直奔她帐篷的方向,但到了帐篷的门帘前,脚步声的主人又停住了:
“乌魁首在吗?我有事寻你!”
是燕轻歌的声音,声音里带着很难掩饰的焦急。
祝凌眼里划过一抹诧异,她知道燕轻歌会来,但她没想到来得这么快,看来这枚玉佩在燕轻歌心里的分量,比她猜测的还要高。
“在。”祝凌合上书,“公主请进。”
几乎是她话音刚落,燕轻歌便掀了门帘进来了,她一进来,目光便落在了案几的荷包上。
祝凌慢悠悠地放下书:“这个绣花荷包,是公主故意落下的吧?”
她说的是肯定句,语气无比笃定。
燕轻歌一惊。
她直视着祝凌的眼睛———祝凌看起来并不像是随意说来诓她的,反而像是掌握了什么切实的证据。
和聪明人打交道,拐弯抹角不如有话直说。
“是。”燕轻歌点点头,她干脆随手拖过一把椅子,极其自然地坐下,“我确实是故意的。”
她笑了笑:“乌魁首可是少年英才,盯着你的人不知凡己,我总得找好了理由才能接近你。”
她的态度转变得太快了。
前日祝凌到的时候,燕轻歌还对她极为防备,就算她换了衣服,还想着去看她的马好抓证据。
“我不过是一介普通寒门学子,可当不得什么少年英才的谬赞,更不值得公主费尽心思地接近。”
“乌子虚。”燕轻歌脸上露出一个胜券在握的笑容来,“别装了。”
“作为前天晚上帐篷顶上的第三人,普通二字可与你沾不上边。”
“顺柔公主———”祝凌脸上的神色半分未变,“说话做事是要讲证据的,空口无凭地指证,那就是污蔑了。”
燕轻歌:“……”
虽然她非常肯定那天晚上的人就是乌子虚,但她手里确实没有证据。
祝凌见她哑口无言,才从案几上取了那枚荷包,在她眼前晃了晃:
“公主还要吗?”
“要!”燕轻歌毫不犹豫地回答,她其实心里已经隐隐后悔了,不该将这枚玉佩拿出来作为见乌子虚的理由,但除了玉佩丢失外,她明面上没有其他更有说服力的借口,“多谢乌魁首归还爱物。”
“先等等———”祝凌突然将那个荷包收了回去,在燕轻歌不解的目光中直言,“拾金不昧的美德,我可没有。”
愤怒从燕轻歌眼瞳深处点燃,变成灼烧她理智的烈火,又显现在面上:
“我劝你最好把它还给我,不然……”
“公主不必言语威胁。”祝凌脸上仍然是一派淡然,她甚至还从案几的一侧拎过了茶壶,给燕轻歌倒了一杯茶,“你需要我作为中间人,带你去见郑致远,所以,现在是公主有求于我。”
燕轻歌一直对她持防备态度,今日这么大的转变,应该是看到了她和郑致远关系不错的缘故,再结合前天晚上她听到的内容,差不多就能估出个大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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