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节(2 / 3)
其口,保守楚尧的秘密。
四个孩子中只有唐穗岁不怕,坚持留了下来。她留下来的原因也很简单———
“阿尧生气的样子虽然很可怕,但他只是嘴上吓唬人,从来没有真的动过手,他不生气的时候,对我们真的很好呀。”
年幼的唐穗岁托着腮坐在栏杆上,腿悬在空中晃呀晃,于是头上的流苏也跟着晃荡:“最重要的是,阿尧长得好看,高兴时好看,难过时好看,思考时好看———就连生气时……也很好看!”
年幼的唐穗岁不仅胆大包天,还是一只不折不扣的小颜狗,楚尧就是按她最喜欢的审美长的。
好看的人总是有自己的脾气,而且脾气特别大———这是年幼的唐穗岁总结出来的真理。
过了好几年,机灵的小颜狗摸清楚了楚尧的性情和脾气,最后一点害怕也消失殆尽,楚尧情绪失控得不厉害的时候,唐穗岁甚至敢端着小零食在旁边看他发飙,问就是———
看着阿尧生气的脸,吃零食都格外香。
这个回答,令楚王宫上下贴身服侍楚尧的人哭笑不得。
就这样,除了唐穗岁以外,楚王宫里再也没有进过适龄孩童,楚尧便和唐穗岁一起在楚王宫中,青梅竹马、磕磕碰碰地长大了。
等唐穗岁长到了一定的年纪,便被朝野上下默认为了楚尧的准王后,按楚王宫的规矩,唐穗岁要回家住半年———这半年的时间里,楚尧必须完成一系列类似于[告天]的前置流程,将唐穗岁的名字刻入楚国宗庙,即楚尧那一页的旁边,这个过程相当繁琐,从准备到结束,一般需要半年。[告天]结束后,唐穗岁才能重新入宫,以待年龄到达之后的大婚。
但楚尧不想等半年,于是他隔三差五便催促掌管这些的大臣,硬生生加速走完了流程,提前了一个多月将唐穗岁接入宫中———
后果就是确定身份后,唐穗岁更加肆无忌惮,常常将楚尧调戏得面红耳赤,这样的事在这段时间内,不知发生了多少回。
现在,准楚王后唐穗岁弯着眼睛,拖长了音调,甜甜喊了一声:“阿尧~”
被从沙子里拽出来的小鸵鸟像是尾巴着了火,噌地一下起身从屋里冲出去了,身后隐约还能听到唐穗岁哈哈哈的嚣张大笑。
“扶岚哥哥~”屋子里,唐穗岁笑得眼泪都出来了,“阿尧又跑啦!”
“嗯。”扶岚笑着应了她一声,琥珀色的眼瞳有些涣散。
阿尧的状况越来越好了……
以后有穗岁陪着他,他也可以放心了。
羌国,羌王宫。
祝凌在灯下,将信一封封看完。
在这期间,蜡烛越烧越短,乐珩起身,剪了一次烛芯。
这些信件不少,大部分看起来都有些年头,却被主人保管得很好。信上的内容,全是扶岚化名的[林雾]对乐珩的细心教导,偶尔还夹杂着两份宋兰亭对他们某些想法的不赞同以及面对一些事情如何处理的观念,这些信的时间的跨度有近十年,直到前几年,信件的交流才突兀地戛然而止。
但单看这些信上的内容,说扶岚是乐珩的半个老师,毫不为过。
可越是这样……便越衬得如今难过。
祝凌将看完的信一封封按时间顺序收好,重新放回木盒里。
“啪嗒———”
是木盖合上的声音。
乐珩在响动里睁开眼睛,他的眼睛像上好的墨玉,黑白分明。
祝凌和他对视着,露出一抹苦笑:“我竟不知要对你说些什么。”
是天意弄人?或是阴差阳错?
这些言语都太过苍白无力。
所以到了最后,祝凌沉默了许久,只问:
“你还要报仇吗?”
烛光投在乐珩脸上,他摩挲着那个木盒上的花纹,低声道:
“要。”
生辰快乐
◎如果是祝福,那什么时候到来都不晚。◎
这夜到了最后,以乐珩的问题结束。
他问祝凌———
“你想要羌国吗?”
在祝凌要将答案脱口而出的那一刻,乐珩阻止了她。
在灯下,他一封一封地烧完了那些曾经被妥善保管的信,陈旧泛黄的信纸变为黑灰色残烬,像是铺了满满一桌的、死去的脆弱蝴蝶。
“先不要急着给我答案。”风卷走那些残烬,像是有什么东西随着灰烬一起消亡,“请你……再看一看吧。”
……
从这场对话后,祝凌便再也没有和乐珩见面,她在羌王宫里,忽然变成了无所事事的“闲人”。
她会去明光卫的营地里,看看那些在无名和酒中仙手下被训练得嗷嗷乱叫的少男少女,一次次跌倒,一次次加训,又一次次爬起来;或者去看看那些还在读书习字的孩子,逗一逗那只逐渐长胖的小橘猫。
天气好的时候,她会离开羌王宫,去银阙的街上转一转,街上道路平整,秩序俨然,一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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