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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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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余地都没有。

老太太气得脸泛白,赵婶赶紧上前给她顺气,又扭头劝道:“先生不了解情况,孟小姐是世交家的孩子,人家长辈托咱们照顾,咱们得用心啊。再者孟小姐眼睛受伤,不能离了人,怎么能住到那里去啊。”

叶敛嘲讽勾唇,没言语。

若真将她放在心上妥善照顾,又怎么会有他今天早上看到的那幕?漂亮话哪个不会说。

叶敛从昨夜到现在心里积攒了不少怒火,现在谁跟他对着干都是直挺挺往枪口上撞,讨不到半点好处。

老太太身体无力地后倒,由赵婶护着,靠在床头。她精神恹恹,浑浊的眼睛望向叶敛。

从前叶敛还小时,翅膀没这么硬,一切都是他出国以后才变的。

如今他几近而立,而她也已过古稀,母子俩人渐行渐远,真的再也回不到从前了吗。

他们母子有一年没见,平时电话打过去十有八,九被拒接,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好好说话了。

想到这,她一瞬间又苍老了不少,

老太太转头看向孟年,看到女孩乖巧地站在那,她心情又好了不少。

她慈祥道:“来,年年,到叶奶奶这来。”

孟年被赵婶牵着,小心翼翼靠近,她战战兢兢,不敢再说任何刺激老太太的话。

她不敢再提退婚,只能顺着人应和。

老太太大概是顾虑叶敛在场,也没再提婚事。

说了一会话,赵婶扶着孟年走了。房门关上,屋中只剩下母子二人。

叶敛从小独立惯了,没有和人倾诉话家常的习惯,他手插着兜,站在屋子中间,神色冷淡倨傲。

“关于叶存礼的事,你有什么打算。”

老太太一惊,“你都知道了?是年年和你说的?”

叶敛平静道:“无需她告诉我,她的不情愿都写在脸上。”

在南城时,只要和她独处超过五分钟,他就能从她身上读出那种孤独感和茫然。

老太太听他语气看他神色便知不是随口一问,是认了真的。

她面色渐渐凝重,自己撑着床铺,坐直身体,正色道:“他们的事如今传得沸沸扬扬,年年眼睛伤了,如果被她的同学知道她这个时候退婚,外界要怎么看咱们叶家?”

“那是叶存礼做的事,该由他自己承担责任。”叶敛说,“所谓‘婚约’原本只是口头承诺,是叶存礼他自己把事情捅出去,他自作自受。”

老太太急了,“你是他的小叔,怎么能不为他考虑?”

叶敛无情开口:“之前二嫂问过我意见,我以为他们是两情相悦,所以不曾插手。”

“你突然提去年……”老太太拧眉,“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当然是要让一厢情愿的人离她远点,滚得越远越好。

叶敛不再拐弯抹角,直白道:“他们不合适,你不用再费心思撮合。”

老太太震惊到几乎失声:“什么?!”

叶敛低下头,抿唇笑了,语气里透着股势在必得的狠劲儿。

“这事得听我的。”

孟年出了正房,立刻有人拦在他们面前。

孟年不知道来人是谁,正茫然无措,只听赵婶叹了口气,“来得这么快……算了,你带人走吧。”

赵婶满是皱纹的手从她手臂上离开,换了一只沉稳有力的手托着她。那人掌心还有一层厚厚的茧子,叫孟年瞬间想起远在南城的刘婶来。

接走她的人一声不吭,周围能听到有佣人小声议论:

“那是不是以前跟过先生的?听说不是出去单干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多半是先生的命令,你看赵婶都不敢反抗。”

“这是把人往哪送?那边不是废弃……”

“我打听到了!是先生让她离开的!”

“先生肯定是知道了她把老太太气病,所以不愿意再在主院这边见到她。”

“换我我也烦,拖油瓶一个,眼不见为净。”

那些话孟年都当耳旁风,她早习惯这些人的嘲讽与轻蔑。

她不知道自己要被请去哪里,先前眼睛好时来叶家做客,她从未注意过四合院里有什么荒废的房子。

越走越安静,孟年的心反倒更加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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