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忍着点知知(1 / 2)
42忍着点,知知
铁桥、船只以及摩天大楼林立,橘调与邃蓝交织的天际线,伴着波光粼粼的幽垠水面,像一幅笔触率性,色彩优雅朦胧的油画。
他们去追逐余晖,感受晚风,打卡老城的罗马广场,一览哥特式的法兰克福大教堂,横跨美茵河畔,铁桥两侧的金属栏杆上挂满了各式各样的铜锁。
他比她更了解这座城市,甚至在打烊前,赶去铁桥下吃他嘴里那家“最好吃”的冰淇淋店ato。
在号称“美食荒漠”的国家,程宵翊却如数家珍,带她去尝试各种新奇古怪的食物,她搁置痛苦,抛却烦恼,甚至不需要考虑肠胃反应和进食负担。
prost掉一杯啤酒,酣畅淋漓,想吃就吃,想笑就笑。
俞薇知只在那刻,感觉她在活着,有血有肉,会哭会笑,能呼吸,心在跳,舌尖品尝出的味道,也不再只是作呕难咽的苦涩。
“你怎么会知道?”
他甚至还鬼使神差弄来一辆07年墨绿色的桑旅,源自八十年代方方正正的线条和极具复古的设计,有那么点浪迹天涯的味道了。
“以前无所事事时,就喜欢满世界的跑~”驾驶座的他清冷悦耳地笑了,身上似也有诉不尽的故事。
路灯投下一地细碎斑驳的光影,她明净温润的侧脸,眉骨凸出,很是清消,梦幻易碎到仿佛触手及散。
眼前的俞薇知,和一月前判若两人,虽然也冷,但再也抵触不住他的亲近,不抗拒,也不推搡,还欲拒还迎,接吻时不是他不将她抱高,她就踮起脚尖迎合。
正如此刻四目相对,她会抬手,纤纤玉臂勾住他的脖颈,像是优雅的天鹅轻扬着头等待回应。
她谈过恋爱,知道多巴胺和血清胺,能让人处在近乎疯狂的状态,让你无法意识到对方的缺点,会模糊你的视线,希望得到更紧密的结合。
程宵翊的亲近,那种天旋地转、心跳紊乱到整个人飘飘欲仙的轻盈感,让人屡试不爽。
“知知就这么相信我,不怕我把你拐跑了吗?”他侧身问。
手掌忽然向上一翻,拢住她的手,指若削葱根又软又细,捏一捏像没有骨头。
俞薇知笑着挽起袖子,上臂手肘内侧的细长凸起几乎看不到,那声哼笑冷淡又勾人:“从我正式成为接班人起,体内就植入了定位芯片,天涯海角都能被找到,对了,我最近还做了个小手术……”
“什么?”
“我去做了皮埋避孕,不过几公分长。”她这话说得云淡风轻,像讲述一件无关痛痒的身外事。
既然已经有了性生活,便不可避免要接受怀孕生育带来的“意外”风险。
她理性而客观,物理屏障避孕的有效性只有70左右,还要受各种主客观因素影响,她的身体和人生必须由她掌控,绝不能再出现任何意外和偏差,直到清晖接掌俞家前。
他怔了怔,闷闷问:“为什么?”
俞薇知舔了口冰淇淋,缓缓道:“我们两个时分时聚,没个定数,短效避孕药,‘月抛’避孕针和皮埋这些,也懒得计较哪个对身体伤害更大,不是吗?”
她刚说的每一句,她的每一个小表情,都像潇洒地夸夸其谈,程宵翊都看在眼里,每个字都像把钝刀,割着他的皮肉,难掩心头苦涩。
程宵翊发动起车子,艰涩地开口:“我们回去吧。”
他怎么了?
窗外夜色浓重,月朗星稀,郁郁葱葱的冬青枝叶繁茂,颜色如同祖母绿的宝石。
他们临行又换了辆车,一路上是相看两不厌的低气压,但树影在风中簌簌摇曳,像疾驰而去的行军队伍。
程宵翊抿着唇,眉宇间覆满沉郁,往日慵懒与轻慢尽数收敛,在狭窄的驾驶空间内,压迫感悄无声息地铺陈,似乎说任何一句都很尴尬。
临近城堡前,他踩下刹车转过身来,眼眸开半盏,深邃冷峻的脸颊好似寒玉雕成,满是森冷和懊恼:“知知,我们谈谈。”
腰间一紧,被他用力扣了扣:“我很抱歉。”
他脸色凝重,把头埋在她的颈侧,郑重其事诉说他的歉意:“对不起。这种事,本该是男人负责的事……”
“不,你一直很负责。”她说的真心话。
程宵翊每次措施都做得很好,甚至是很自觉,让她全然无后顾之忧,但两人现如今是这样的“关系”,若真猝不及防多出个“变数”,她必须防患于未然。
她太怯懦,连自己都载不动,更遑论对一个小生命负责。
他曾学医,就算再孤陋寡闻,也知道皮埋因个体差异,会出现或多或少的副作用。
“我心疼你,也生气自己……”
“噢,你心情不好是这样呀~”她饶有兴趣说了声,有点戏谑,还有点好笑。
“知知,不要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俞薇知忽然凑近,呼气勾撩他耳根:“可是我听说不戴做爱会更酣畅淋漓,你不想试试吗?”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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