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2 / 3)
始想着,若是他的大手伸出去,是否能罩住那罗衣之下的高耸,是否能环住那杨柳一般的细腰?
他狠狠地抿了下唇,忍不住重新回首望过去,谁知道此时阿烟已经走入了马车,徒留下刚才充作垫脚石的蓝庭,正欲起身。
一时他目光落到了蓝庭的肩膀上,却见那月白色长衫的肩头位置有一点轻软的痕迹,知道这是刚才阿烟姑娘踩在上面所造成的,他甚至开始有些嫉妒,恨不得自己化作那肩头那长衫。
若说萧正峰的目光也是火辣辣的直接了,简直是丝毫不加掩饰,然而一旁的太子却并没有注意到。
事实上此时的太子殿下沉浸在自己的不悦中,他这一次陪着阿烟出来,原本是有些话想和阿烟说的。
前些日子阿烟病了,他却因忙着宫中之事,一直未曾来得及前去探望,及至到了阿烟好不容易病愈,他原本想着借那次去女子书院问候下阿烟,谁知道阿烟却不知踪影,而自己书院山长并院中女子纠缠着,根本不得脱身。
一直到了离开书院,他趁机跟随着阿烟回家,想着总算是有机会和她说话,谁知道这个时候,燕王却又缠了上来,分明是要搅混水的意思。
如此一番蹉跎下来,他竟连个阿烟单独说话的机会都不曾有。
如今好不容易要一起前去大相国寺烧香,想着这秋高气爽的郊外风景中,他陪着阿烟说说话,也不失一种洒脱和情调。
哪里知道,斜地里却冒出来个萧正峰,竟是一个不知好歹的傻愣子。
太子此时满心的不悦,不过也不好表现出,反而越发轻笑着,和颜悦色地问起萧正峰话来,诸如边关将士伙食如何,之前打仗之时可有什么难处。
萧正峰这个人面对着阿烟几乎是失了神智,不过现在阿烟已经进了马车,他的一切症状几乎是随之消失了。
当下对着太子,他侃侃而谈,低沉而略显粗哑的声音将边疆战事一一道来,言谈间有条不紊从容不迫,只听得太子连连点头。
他望着这萧正峰,不免有些可惜,此人竟是大皇兄齐王的挚友,要不然倒是可以结交一把,也算是为自己将来铺路。
萧正峰这边和太子侃侃而谈,那边耳朵其实一直细听着马车里的动静呢。
他耳力极佳,可以敏锐地捕捉到里面的细微声音,诸如里面的女子仿佛坐下了,里面的女子仿佛叹了口气,里面的女子仿佛笑了一声,他都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于是他的耳朵便随着那女子的一举一动微微起伏。
就在此时,他忽而捕捉到一点窸窣的声音,仿佛马车帘被掀开了,他顿时明了,眼角余光扫过那马车,果然见那马车帘子轻轻动着。
若是不在意,自然以为是秋风吹拂,可是他素来敏锐,已经明白这必然是马车上的女子掀开窗帘看了看外面。
萧正峰想明白这个,那握着缰绳的手动了下,不知道这往外看了一眼的是谁,可是她?
若是她,她又在看谁?
看太子,还是自己?
若是以往,他自然不敢想着她竟看自己,可是刚才,她对自己笑得霞光潋滟,又如此敬重地对待自己,可见她并没有把自己当做一个孟浪之徒,也并没有小看了自己的。因了这个,不免心中生出许多念想。
谁知道萧正峰这么想着,正和他说话的太子便察觉到了异样,挑眉笑望着萧正峰道:“萧将军?”
萧正峰猛地醒悟过来,知道自己走神了,恰好此时抬眼便见前面一辆马车停在那里,忙恭声道:“殿下,前方那马车停在此处,倒是挡了我等去路。”
太子抬头看过去,果然见前方一辆马车停在路中央,一旁站着车夫并几个小厮,正在那里焦急地查看着。旁边还拴着几匹马。
如此一看,便知道这不是普通人家,又是马车又是骏马的,并有车夫小厮随侍,况且那马车装饰华贵,骏马也不是凡品,这位主人必然是非富即贵了。
太子素来待人亲和的,如今见这马车仿佛落难,便命身旁侍卫道:“前去查探下。”
那侍卫长领命而去,过去近前,一时便见一旁出来个少年,那少年不过十八九岁的年纪,一身白衣,纤尘不染,面如冠玉,形容绝美。他肤色略显苍白,在这秋日的阳光照耀下,仿佛透明一般,隐隐有几分病弱,可是那病弱却并不显其颓废,反而使他浑身上下充满了一股说不出的风流之态。
其他人也就罢了,可是阿烟透过马车帘,小心望过去,一望之下,却是微惊。
原来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她上辈子那个短命的夫婿——沈从晖。
当下不免想起,上一世的时候,这沈从晖因自小病弱,一直隐居在老家冯阳修养身子,到了十八岁时才带着侄子一起从老家前来燕京城。当时也是因缘巧合,父亲便将自己许配给这沈从晖。
其实当时初嫁给沈从晖,夫妻两个人举案齐眉,意趣相投,也颇过了一段情意浓厚的时光。后来晋江侯因往年旧事触怒了永和帝,其后晋江侯府遭受重创,一家人颠沛流离,可是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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