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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筹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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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淮向后靠在沙发上,双腿交迭,“如果我不来找你,你打算躲我到什么时候呢?”

“嗯?江畔?”

江畔被戳中心思,她着实没想到这人竟如此直接,打的自己措手不及。

面前的这个男人,自称是她的哥哥。

江畔十岁时成了孤儿。

母亲从没提起父亲的去向,小时候她也问过母亲自己的父亲在哪是谁,母亲总是不答,只是摸摸她的头,温柔地说父亲去了很远的地方。

她期盼着父亲可以早点回家,告诉他自己很乖,母亲很想他。

稍微长大一点后,江畔只当自己父亲死了,离家十几年的人跟死了没区别。

母亲还没来得及看她长大成人就撒手人寰,江畔从心底厌恶那个从未出现的父亲。

如果没有他,母亲就不用遭人冷眼和嘲笑,甚至到死都带着遗憾和痛苦。

母亲死后,外祖父带人接走了江畔,继续抚养她。

这时的江畔终于明白,父亲或许没死,只是不要妈妈和自己了,从此,她只当自己是孤儿。

外公教她什么,她就学什么。这些年,她一刻不停地学习如何管理账务,如何经营当铺,如何做一个乖孩子,做一个让别人赞不绝口的大小姐。

她不允许自己给母亲丢脸。

在江畔十八岁的时候,祖父给了她一个厚重的红木盒子,她打开,里面是一沓厚厚的房契和琳琅满目的珠宝。

这些本是她母亲的财产,现在祖父全都交到了自己手里。在统计账目的过程中,她发现了一处鹤城的房产,兜兜转转,她还是决定回到这里。

她还要为母亲报仇。那些欺负母亲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而且,这里还有她牵挂的人。

三个月前,她回到鹤城。

两个月前,恒乐门开业。

两天前,一个名叫江淮的男人找到自己,自称是她同父异母的哥哥,要将她带回所谓的江家。

江畔自然不信,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

就算是真的那又怎么样,放弃自己好不容易建立的产业去当深闺小姐?不好意思,她不稀罕。若是真的爱自己,何必等到现在,早干嘛去了。

江淮告诉她,上个月江父遭人刺杀,弥留之际,他才告诉自己有可能还有个妹妹,无论如何他都希望儿子能将漂泊在外的女儿接回来。

不论是作为江家长子,还是父亲的儿子,江淮都会找这个妹妹。乱世之中,人命最轻贱,更何况一个女孩子,如何自保呢?

只是这一个月里,家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让他焦头烂额。

得知妹妹在鹤城的消息后,就在他动身的同时,便有人按耐不住了。

刚到鹤城,他那只见过两面的妻子,就带着家中的一半财产跟人私奔了。

祖母刚失去儿子,又听到这个噩耗,直接被气出心病,卧床不起。

母亲性子绵软,原先家中上下事情交由婆婆和儿媳打理,她一心扑在小儿子身上,对家中财务几乎是不闻不问。

一时间家中鸡犬不宁,江淮坐在餐厅,烦躁地揉了揉太阳穴。

当下家中急需一个能主持大局的主心骨,但是他并不能一直呆在家中,即使能分出精力管家,他又能坚持多久?

不幸中的万幸,妹妹是个精明的,就是脾气不太好。

在江畔推门走入的那一刻,四目相对的瞬间,江淮心颤了一下。

不用考证他就可以确定,这个人,就是自己的妹妹。而她,不论是用什么方法,自己一定要接回家。

江畔顺着直觉看到江淮,男人身上散着寒气,凌厉的目光扫过来仿佛能看穿人的心思,就像要从自己身上刮走什么似的。

江畔大方落座,将自己的包放在桌边。笑容客气疏离,伸出手“您好,江畔。”

江淮虚握住江畔的手,“江淮。”

男人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听起来就像冰一样生冷。

江畔收回手时不着痕迹地蹭了下手边的餐布,她怀疑自己刚才碰到了冬天的铁管,这男人浑身上下都是冷的,她真想看看他的心是不是也是一样冰。

“我开门见山地说吧,江先生,很抱歉您跑这么远来找我,但是我不会回去的,”江畔面露难色,可惜地摇摇头。

没理由回去受罪,她简直不能再清楚对方打的什么算盘。

江淮仿佛早就料到她的拒绝,轻轻点头,询问她理由。

这人怎么净说废话,非要自己把话摆在台面上。

江畔暗骂江淮装傻,她说一句,对方就应一句,既不答应也不拒绝,就这么静静地注视自己,油盐不进。

几个回合下来江畔被气到疲惫,靠在椅背上,抿了一口红酒,也同样注视着他。

妈的,跟人沟通好难,看咱俩谁耗的过谁。

江淮故作惊讶,“是饿了吗?上菜吧,你还什么都没吃吧,空腹喝酒对胃不大好。”

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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