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1 / 3)
谢以津:“这句话还是会算数的吧?”
作者有话说:
小谢(认真记录):嗯,每一次潜在的贴贴机会都要努力把握。
小企鹅
“和谢以津在雨天相处”和“与谢以津一起工作”,是两件截然不同、相互独立、毫无关联的事情。
秦灿从未在任何一个人身上看到过如此巨大的反差感:那个一周前还亲昵地将脸贴在秦灿大臂上的人,此刻正双手交叠在桌面上,冷静从容地坐在他的面前,讲解着如何给线虫的衰老迹象打分。
“计分的规则其实非常简单。首先要看喉部是否肿大,研磨床的边缘是否规整,其次要看生殖细胞肿瘤的面积是大是小,生殖腺整体的平整程度如何,最后还要看肠道里的脂肪分泌物的量是多是少,从健康到有衰老迹象依次叠加一分,计一到五分。”
谢以津问:“记住了吗?”
秦灿的脑子都快转出火星了:“先等等,我们——”
谢以津并不给他过多用来消化的时间,直接将电脑里的图片甩到秦灿面前:“打分。”
秦灿犹豫道:“三分。”
谢以津颔首,立刻切换到下一张图片。
郝七月在旁边插了一嘴:“两分?”
郝五周附和:“我也觉得是两分。”
谢以津没有说话,秦灿咳嗽一声,变了口风:“三分?”
谢以津抬起头看他:“三分的原因是什么?”
秦灿:“……”
谢以津:“三分,第一分,生殖腺和表皮细胞之间的缝隙很宽,属于一种衰老迹象。第二分,研磨床的形状并不对称,又一衰老迹象。再加上肠道内的脂肪分泌物也是肉眼可见的过多,所以一共三分。”
他看向静默的众人,蹙眉:“真的有这么难看吗?”
“这不是难看不难看的问题。”
秦灿无奈地开口道:“这是人类的大脑能不能这么快吸收新知识的问题。前辈你总共讲了不到三分钟,给我们看了不到两张图片,就指望我们可以一秒给出答案,是否有些强人所难?”
郝七月可怜兮兮地附和:“是的是的,到底是什么人能想出来这么变态的计分方法啊?之前肠道状态我们都是直接简单地记好或者不好的,但这篇里竟然给这几百条虫子一条一条地全给打出了分,这也太恐怖了——”
谢以津淡淡道:“这是我前年发表的文章。”
郝七月、郝五周和秦灿:“……”
谢以津想了想,说:“确实耗时较久,但我认为量化出来的数据会更有说服力,既然要做,就要做到最好,不是吗?”
郝七月就差直接磕头了:“谢哥我我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感觉我这个脑子,我怕打分打错的太多,最后你的整套数据就毁在我手里了。”
“不用担心,这种评分方式本就更偏向主观判断,所以你们做完一遍之后,我会自己再做一遍取评分均值的,不用担心准确度的问题。”
谢以津倒是没有生气:“也辛苦你们了,我知道数据量确实不少。”
他抬头看了眼时间,轻轻地“啊”了一声:“五点钟,我需要下班了,有什么问题回头可以在群里问我。”
所有人:“……”
和谢以津合作课题是一件痛苦又快乐的事情。
痛苦的是他解答问题的方式有一种不管别人死活的美感,他会给出非常细致的答案,但他不会保证你一定会听懂。
而且在意识到别人无法消化他给出的答案的时候,他会露出一种非常意外的神情。
这种神情并不是因为高傲又或者是不耐,他看起来只是真的很奇怪“为什么会有人不能理解这么简单的东西”。
但是谢以津无疑是个顶尖的学者,也可以说是个知识储备很丰富的老师。综合下来,和他合作的收益是远远大于弊端的。
秦灿是个很喜欢挑战自己的人,他不得不承认,和这样一个人在同一团队里工作的时候,会很有动力。
秦灿出神时,旁边的郝七月突然清了一下嗓子,对他挤眉弄眼。
秦灿想起来了什么,叹息一声,问谢以津:“对了前辈,这周末没什么实验安排吧,需要我们过来吗?”
谢以津思索片刻:“按照计划,应该可以提前准备一下下周要用到的几种缺陷型的。”
“不过我周末有一些比较紧急的事务需要处理,所以实验下周一再开吧。”
谢以津将显微镜的灯利落地关上,转过身道:“那么,下周见了。”
所有人都还没反应过来,甚至连一句“再见”还没来得及对谢以津说,谢以津便以非人的速度径自离开了实验室。
雨天和晴天的谢以津好像有两个独立的人格,秦灿怀疑这人是精神分裂。
不过仔细一琢磨,又觉得这样也挺好。
这只是他们之间的一个秘密,谢以津和秦灿合作的课题,雨天时秦灿则会帮谢以津渡过难关,他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