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墙小皇后 第60节(1 / 3)
后宫风云变幻, 宫人妃嫔皆人心惶惶。皇上传令,因皇后大病初愈身子虚弱,不经他的允许, 任何宫人不得靠近皇后或擅自同皇后说话, 违者直接送去慎刑司杖毙。
一连数日,时月影每日只能同元景行说话, 每日晌午他出去忙两个时辰的政务, 中午午膳之前必定回来, 为她换药, 然后两个人一道用膳。
进殿伺候的宫人皆小心谨慎,她偶尔问她们话, 宫人们只是规规矩矩地回答, 问到要紧处,总是避而不答。
“我手上的伤都好全了, 怎么还将我拘在灵兮殿?”
元景行正在御案前处理政务,“那你信不信, 朕就是你的夫君?”
时月影嗫了嗫唇, 迟疑了一瞬,垂眸看地上,“相信的。”
“皇后每次一说谎,眼睛就朝下看。”元景行毫不留情地拆穿了她。
“”小皇后脸颊微鼓, “不是不信你, 我是真的什么都记不起来,你能不能让我回家一趟?我、”
彷徨无措, 语无伦次。
元景行长臂一伸将御案边的人揽到怀里, “朕不让你出去, 是因为朕要皇后陪着朕养伤。”
“养伤?”时月影水眸中泛起困惑, “皇上也受伤了?”
再然后,时月影眼睁睁地看着皇帝除了外袍,纱布缠满了上身,与她手上那一块烫伤与其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元景行满意地看着小皇后眼底的惊骇,“所以不是朕陪着你,而是皇后陪着朕养伤。”
时月影眼睫轻颤,除了被纱布缠裹之地,其他布满了陈旧伤疤,一道一道,“皇上在北疆那两年,是不是过得很辛苦?”
语气很自然,很淡,很认真。在此之前的数年,即使在两个人最亲密的时候,她从未问过他,在北疆过得如何?
每月初一与她亲近,她的视线都会刻意避开这些陈旧的伤疤。
“唔,辛苦的。”元景行回她,捏她的指尖,“因为朕想着回来见你,许诺过让你等两年,绝对不会食言。”
小皇后抬起晶莹眼眸,侧了侧额,连发丝都温柔,“我答应了等你两年,也绝对不会食言的。”
再然后,捏着她指尖的手掌突然用了几分力道,男人的眼神骤然变幻,话锋一转,“那可未必。”
“?”
“你不是说要毁婚约么?”
“那是我失忆了胡言乱语呢,陛下怎么能当真呢?”时月影争辩道,“事实情况是,我等了你两年呀,不是么?”
皇帝垂眸盯着小皇后瓷白的小脸,她的额发轻轻扫过眼睑,看着一脸清纯无辜,人畜无害的样子。
“是!”他咬牙道,“朕的皇后乖乖等了朕两年,绝对没有悔婚,转而与别的男人定下婚约。”
时月影眨眨眼,元景行的语气怎么这么怪呢,看她的眼神也怪怪的。
“皇后,朕问你。倘若朕受伤快死了,你伤不伤心?”
“臣妾当然伤心。你既然是我的夫君,我必定要哭死了。”她喃喃回答道。
这样的表忠心没激起皇帝半分欣喜,看她的眼神更古怪了,“会不会等朕驾崩了,你养几十个男宠?”
“男宠?臣妾不是这样的人!你怎么胡乱编排呢?!”她着急了。
“朕胡乱编排?”元景行重复了一遍她的话,眸光幽深地望着她。
“言归正传,臣妾手上的伤好了啊,皇上不能总将臣妾拘在灵兮殿。”
元景行重新覆上她的小手,那个邹御医的祖传药膏确实好用,虽然害得她发烧,伤口却迅速愈合,一点伤疤都没留。
“你手没好全,不信你写几个字给朕看看。”
时月影立即从笔架上抽了支玉管笔,写下自己的名字。
歪歪扭扭的。
“你瞧,真没好全,你陪着朕多养几日伤吧。”
时月影不信。
“手要贴案,勾着。”元景行故意糊弄道。她失忆后脑子也还混沌。
然后她照做了,写出来的字更不好看了。
“你看,朕说了你没好全吧。朕的伤口时常发作疼得厉害,皇后是朕的妻子,得陪着朕才成。”元景行将笔从她手里抽出来,语气如蛊惑。
时月影咕哝了一声算答应了,她眼神里依然有困惑,可男人却不放她继续胡思乱想,捏着她的下颌,迫使她仰头,他一俯身印在了她唇上。
夺走了她全部的思绪。
***
下午趁着元景行去了军机处议事,时月影偷偷摸摸溜出了灵兮殿。
失去了这四年的记忆,走在长长的宫道上,许多花草树木,亭台楼阁与记忆中的皇宫大相径庭,所见的宫人皆会向她行礼,尊称她一声皇后。
直到今日她才有自己是皇后的真实感。
御花园中,太监们正整理花草,见了她慌忙行礼,其中有个太监仰着头瞧她。
这太监身上有伤,面容憔悴,莫名熟悉,时月影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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