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节(1 / 3)
抚顺是一座历史古城,素有“煤都”之称。当年兄弟二人一同给电厂送煤,经年累月攒下一定积蓄,后来周霁佑的爷爷认识了她的奶奶,追着她奶奶步伐到北京,用兄弟二人平摊的钱买下胡同区小四合院里的一套房,也就是后来国家腾退,周霁佑从中得到补偿的那套平房。
而周启华的爷爷则用那笔钱接手了一家煤矿,至此走上发家致富之路。
周霁佑在抚顺一连住了三天,周启扬开车载她寻觅老一辈人的生活痕迹,周父提出想见一见周霁佑,他作为中间人,未征询周霁佑意见,直接回绝。
他和周霁佑说起此事,周霁佑口气凉淡:“你的确不用告诉我,我不会去。”
周启扬从小跟随父辈在商场耳濡目染,周霁佑之于他,就是一个浑身多刺的小女孩。他一点不气,淡然自若地解释给她听:“我和你都还半生不熟,早早带你见我父母,你说,你是认这门亲戚呢,还是不认呢?我总得和你关系处好了才能让你对我们这门远亲有点儿感情,你说是不是?”
他笑得和煦春风,周霁佑怔了怔,忽觉心房被暖风熏到。
亲人,真是久别的一个词。
年初五的晚上,两人飞回北京。周启扬车就停在机场停车场,他驱车送她回公寓,到楼下,他降下车窗探出头向楼层望望。
“我就不送你上去了,餐厅还有事,我得赶回去。”
周霁佑立窗外,淡淡点头:“嗯,你回吧,我也没打算请你上去。”
暖黄的路灯照耀下,周启扬的眼神清澈明亮,他笑了笑:“有事你就找我,别不好意思。”
周霁佑没吭。
他打了下方向盘,她向后避开,给他让道;思忖良久,趁他还在,追上前敲了敲升上去的车窗。
玻璃又一次降下,他偏头问:“怎么了?”
周霁佑抿抿唇:“你能找人查我,那……能不能帮我查一下我奶奶还在不在世?”
周启扬微一挑眉:“我以为你不想知道。”
周霁佑直白问:“为什么?”
他叹口气,说:“你父亲过世她都没出现。”
“嗯,所以我才想确定一下,她是否已经不在人世了。”
周启扬明白,但还是忍不住给她打预防针:“如果她还活着,并且还生活得很好,你会很失望。”
周霁佑目光平静,轻声一笑,但毫无笑意:“不会。我对周遭的人和事只选择接受,不抱有期待。就像你,我不会期待多你这么一个哥哥会给生活带来多大惊喜,你对我照顾有加也好,漠不关心也罢,我都接受。”
一瞬间,周启扬恍然意识到,她之所以身上有刺,是因为缺乏安全感,久而久之形成一种自我保护。
周霁佑独自乘坐电梯回到所属楼层,开门进屋,黑樾樾的空间里一道高大的黑影忽然出人意料地贴身靠近,牢牢抱紧她。
“你回来了。”
chapter 42
周霁佑吓一跳:“这话应该我来说吧,你回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
坚实的臂膀搂着她,压着她靠在门板背后,寻着她的唇亲上。
她刚从外面回来,脸颊是冰的,被他皮肤轻蹭,像被一个纯天然暖炉一点点捂热。
“送你回来的人就是你说的那个堂哥?”
他温热的大掌捉住她冰凉的手,一并给她取暖。
她之前和他提过周启扬,稍稍谈及到她和所谓的机构老板究竟有何渊源,算是解释吧,他那天那个闷闷的样子,怎么看都像是在吃味。
可是,上次归上次,现在归现在,他嗓音依然裹挟几分沉闷,她不由好笑:“都跟你说了他和我什么关系,你想什么呢。”
忍不住把手从他掌心挣出来,捧他脸,恶作剧似的左右轻摇,“沈飞白,你怎么这么逗啊。”
她手还没回温,仍旧有点凉,摸他脸上刚好能给他降温。
黑暗中,他一双眼睛又黑又亮,双手覆她手背,扣住,使她无法再乱动。他捉她右手,把她手掌心贴到唇边,蜻蜓点水地亲一下,然后与她十指相扣。
一点点靠近,再次吻上她。
唇舌相交,他吻得细致柔情,久而久之也算摸索出技巧,若有若无地舔舐她牙龈,像羽毛一样轻轻擦过。
周霁佑被他磨了一会儿,心里痒,挺好奇,鼻尖相碰,闻着彼此呼吸,她睁着眼,问闭着眼的他:“你到底在想什么?”
她不信他会胡乱吃醋。
大约过去十几秒,他说:“想买车。”
一开口,热热的吐息扫在她嘴唇附近。
微痒,手被他握着,又不能挠,只能通过皱皱鼻子、鼓鼓嘴来缓解。
她感到一丝讶异,问:“为什么?”
他眼睛还是闭合着,她能看见他鼻梁模糊的阴影,能看见他睫毛倾覆在眼眶下方的轻微颤动。
黑暗是最好的保护色,所有的情绪不止掩藏在眼底,就连面部表情也观察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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