殙(3 / 4)
母亲开心地接过含蓄的八字:“我去合一下,回头也把这臭小子的八字给你。”
家长的速度也是快,中元节之前的那个晚上,就打来电话说八字合得很。母亲打给苏灿的时候,含蓄就在身旁,看样子害羞得紧。
“看来我们很合适,”含蓄有点不太含蓄地说,“要不我今天就留下来睡吧。”
“不了。我尊重你,想把你的第一次留在婚后。”
含蓄离开还没几分鐘,苏灿流着泪打通了电话:“我结婚,你会来么?”
“傻瓜,我当然会去,我要看着你幸福。”
掛断电话,苏灿已经泪流满面。
这一夜,苏灿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有他再也触不到的,幸福的一生。天亮的时候,苏灿觉得自己的一生早已在梦中过完了。
接下来的半个多月,苏灿正常上下班,和含蓄约会。鬼月平静地过去,就好像没有开始过。
过去两年都是意外,苏灿对自己说。
与含蓄平静地谈了半年恋爱,终于准备要结婚了。
婚礼当天,天气很好,平静无波,就像未来的生活。
“苏灿,”含蓄在电话中说,“不要迟到哦。”
婚礼现场的人很少,除了含蓄和他,父母和妹妹。和苏灿想像得不同。
婚姻安排得太急促,都没有邀请什么人,按母亲的意思之后再请大家吃饭。今天就是一个简单的礼,一张红布铺着的桌面,上麵点着两隻粗粗的红蜡烛。很符合母亲的喜好。
父亲在一旁举着一台笔记本,萤幕上有三个人笑着看他。
可是想见的人没来。终究,还是没爱过他吧。
“苏灿,苏灿。”母亲几声把他喊回现实。
苏灿看向母亲。
“含蓄等着呢。”
含蓄手里拿着一张黄纸,上面鲜红的几个大字:喜结良缘。
含蓄笑得如春天般灿烂。
这是婚礼本不该有的程式。不过苏灿还是心领神会,拿过黄纸放到桌面上,签上了“苏灿”两个大字。
含蓄笑着签上了“韩栩”两个字。
苏灿愣在那里,半晌才说:“你是韩栩?”
含蓄一隻手拿着黄纸晃来晃去:“签了字不能反悔哦。”
苏灿后退了好几步:“你不是死了么?”
母亲在一旁生气地说:“你在说什么?”
“她是韩栩!”苏灿对着母亲喊。
“我知道她是含蓄,你喊什么喊!”
“我—说—她—是—韩—栩。”苏灿一字一顿地说。
父母都愣在那里。
妹妹一改之前的顺从,学着含蓄的样子说:“签了字就不能反悔哦。”
苏灿一下子醒过来,时鐘显示五点半。
苏灿喘了几口粗气,像是庆倖自己的劫后馀生,也不免对含蓄的身份起了疑。她们哪哪都像,就是长相……韩栩长什么样来着?
苏灿想不起韩栩的样貌,开始到处翻找是否有她留下来的照片或者什么可以让自己记起她长相的东西。
什么都没有,就像这个人没有存在过一样。
闹鐘响了起来,七点半,从前苏灿应该起床准备上班的时间。可是昨天他刚把时间提早了,只因为今天的婚礼。
苏灿打了个电话给母亲,想看看能不能把婚期推迟,他还需要好好确认一下含蓄的身份。
母亲惊讶地说:“你说什么呢?双方家长也还没见,婚期都没定推迟什么。你该不会是真的比我还急吧。”
空着的耳朵边响起一个声音:“签了字就不能反悔哦。”
苏灿吓得手机都掉了,惊出一身冷汗。母亲在电话那头焦急地喊:“到底怎么了?今天是中元节,你不要吓我。”
苏灿赶紧拿起手机调换页面,看到今天的确还是中元节。难道之前的半年都是做梦?
鬼月还没过。
母亲惊恐的声音依旧不停地从电话那边传过来,让苏灿的心情更烦躁。他随便说几句打发了母亲,准备下班去找个神婆看看。
还有,发短信提醒他注意安全。
上班的时候苏灿开车开得很小心,好在去单位的一路都没遇到什么事。到了公司楼下停好车,就有人“咚咚咚”地敲他的车窗。
苏灿摇下车窗,对方没头没脑地来了一句:“签了字就不能反悔哦。”
苏灿愣住了,对方又叫了自己好几声才反应过来。
“苏经理,你妹妹在办公室等你,说是有事情跟你说。”
苏灿摆摆手,进门打了个卡,然后上楼进入办公室。妹妹果然在里面。
“什么事?”苏灿没好气地说。
“哥哥,你还记得金科长什么样子么?”
苏灿皱了皱眉头:“苏雅你什么意思,中元节找你哥哥寻开心是吧。”
苏灿松了松领带,还走到窗边大开了窗户,呼吸了几口新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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