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饱了然后来人了(1 / 2)
云大人家里的那个小娘子,居然还是个人不可貌相的哩!
“我可是亲眼所见!”男子放下酒杯,应是怕同桌好友不信,还用手跟他们比划着动作,“手臂这么一扛,就直接把云大人扛车里去了!”
“从宫门到官道可是有一段路,”有人没看见,难免要质疑几句,“虽说云大人总是弱柳扶风的病弱模样,但毕竟也是个成年男子,就直接被人这么扛着走了?”
“那小娘子腿都不带抖一下的。”男子补充了一句,如今贵妃身子虚弱,王难免更敏感些,昨日宴席上的事他们都不敢说,只能找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当做茶余饭后的闲谈,“之前不是传言说云大人夫人也是个病弱的,才被云大人局于深宅?若是要我说……”
“说什么?”友人也很配合。
“那小娘子一拳下去,云大人就得折了筋骨!怪不得云大人从来不去吃花酒,原是家里……”
众人了然,这云大人横空出世的蹊跷,平时无依无靠,也没听说与哪家人过于亲近,看着像是个穷秀才模样,就有些世家大族起了拉拢心思——初来京城的才子可太好拉拢,当初这孑然一身的状元是皇帝一手提拔的位置,权到了位,就有人想走其他路子来讨好这位新科状元。
而这云大人每次回绝的话术都不带变,每次都说怕家中夫人久等来推辞,偏偏这人看着体弱,结果腿脚又是个麻利的,一时间还真抓不住,多碰了几次壁,基本上大部分人也都对此人有了判断,虽说这人不愿参与派系争斗,但也是个胸无大志,一心只为过好自家日子的男人,牵扯不到根深蒂固的层面,自然也就没人去过多针对。
“要这么说,云娘子倒是个凶悍妇人?”
男子仔细回想了一遍,然后又坚定的摇了摇头,四周看了看,如今酒楼人少,自然也没有人的目光被他们这包间的人吸引。
“云夫人看着也是个邪门的!”但是他还是下意识压低声音,“我也不好说,但是你们看见她就知道了,那一身淡然清心的气质可不像是平常人家能出来的姑娘……”
众人各自也有了思量——当初云大人说是逃荒才来了京城这边谋生路,那时候因为西北战事高昂,流民激增,自然也没人去细究这话。现在想想,云大人这两口子平常做事恰如其分,又似乎在刻意避开党同伐异,在官场沉浮半载,愣是把明哲保身的道理贯彻到底。
“行了,人家既要说逃荒来的此地,便也没必要再刨根问底。”有人捻粒豆子扔进嘴里,他们也没必要去硬要了解别人家事,虽然心底有了猜测,但也没必要说出来与云大人生了嫌隙。
这话说的确实在理,几个人也心照不宣的止了话题,也只有最开始说话的那个人还想了一下所谓的悍妇形容,宴席上时没多加注意,只是出了门,见到那小兽一般主动奔向云大人的娘子,还没来得及羡慕,就被那直接把人扛起来的剽悍作风惊到,让他也一瞬间没想起来,其实云娘子的长相也是偏向清秀可人的。
但是……
男人不自觉地红了脸颊,又在心中暗骂了自己一声不知廉耻。
但是若是见过了贵妃……就算是清秀的云娘子,便也显得有些寡淡无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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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讨论,云初是一概不知的。阿青靠在她的肩膀上睡着了,等回了家里她也不忍心把人叫起来,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人抱回房间,等到了家里,她才感觉心中莫名有了底,连带着看家里那张床都顺眼了不少,她手脚麻利的把两个人家里的衣服换上,也钻进了被窝,靠在自家夫君的怀里。
她之前有这么认床吗?在睡着之前,云初还在迷迷糊糊的想着,怎么在贵妃宫里走这么一遭,比没睡觉还要更累几分,腰酸背痛的……
这一觉睡得可舒坦不少,等云初再睁开眼睛,阿青还在睡着,只是手臂很自然的把她抱在怀里,估计是中间醒过一次,看她还在睡,也就陪着睡了个回笼觉。她把脸颊埋在阿青怀里偷吸了一口,有让她很安心的草木香……磨蹭了一会,她似乎听到了头顶上传来轻笑声。
抬起头,果然阿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然醒来,一双清明的湖绿眼眸认真专注的看着她,想起自己实在称不上光明正大的动作,云初忍不住红了脸颊。
“笑什么!”她把脸埋得更深了些,手臂也抱住了阿青的身躯,“一日没见,还不准我抱一抱了……”
怎么他还没说什么,小道长自己就开始虚张声势起来了,阿青笑意更深,这样的小道长在他眼里实在是可爱的紧,他又起了几分逗弄心思,也抬起手臂把人回抱住。
“小道长如此舍不得我,索性我也辞了这官,日日与小道长缠绵卧榻?”
“不知羞!”
云初拍了一下阿青手臂,其实做不做官都是次要,她这些年存下了不少积蓄,只是后半句话有些露骨,还是从阿青嘴里说出来,于是又忍不住打了阿青一下。
“嗯,我不知羞。”
闹完了也笑累了,两个人贴在一起手臂交缠,阿青长舒气,鼻尖蹭过云初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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