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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3 /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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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桐望向身侧之人,她的丈夫,心软如水,柔柔一笑?:“二郎,该回去了。”

元衍偏了头看她,脸上有温和?笑?意,同她道:“青桐,我记得你宁延三年冬天到的家里,你四岁。”

提起旧事,青桐心里泛起甜来,“是,那天很?热闹,你过生辰。”她倏然感叹,“日子过这样快,都已经十一年了呢。”

青桐清楚地记得那一天。她经过近一个月的舟车劳顿方到咸安城,元氏却只?指派了仆妇来迎,她因此觉得受到了轻慢,念及自己失恃失怙,不?免悲从中来,又忆起临行前兄长的嘱咐,更是忍不?住流泪。元氏仆妇笑?着同她告罪,讲夫人本是想亲自来接,只?是今日是二郎君生辰,二郎君霸道,不?许父母今日去做旁事,夫人没法子,只?得失礼,来日必向她赔罪。

青桐听罢,心里并没有好受一些,但仍要强颜欢笑?,客套一番后,便跟着这仆妇入了城。元氏门?前车水马龙,人群熙攘,仆妇领着她入府门?,径直去拜见夫人。青桐一路低着头,那仆妇上前说话,她声音不?小,青桐听得清晰,可那夫人并没有回应,因为她在哄自己的儿子。如此显而易见的轻慢。青桐眼?里噙了泪,她因为难过而愤怒,于是第一次抬起了头。那穿红色袍子的小郎君一脸不?虞,撇了脸不?肯看他母亲,他母亲在一旁逗他,余光瞥见她,笑?起来:“我哪里没有给你准备生辰礼?那不?就是,看看,多漂亮的小孩,将来给你做夫人,好不?好?”

青桐无比感激方艾,因为她,面前的这个人,世间最卓越的儿郎,是她的夫君。她看向他的眼?神是满足的。她已然十五岁,是个大人了,他们马上就可以做真正的夫妻,是彼此最亲密的人。她即将要拥有他。

元衍将她的爱慕瞧得清楚,免不?得对她怜惜。

“青桐,我误你多年,并不?强求你的原谅,唯愿你日后顺遂,有什么?要求,无需顾虑,告诉我,尽我所能满足你。”

这话青桐听不?太懂,但本能觉得不?安,心剧烈跳起来,她强自镇定:“二郎在讲什么??”

“青桐,我并未将你视作我的妻子,十年来皆是如此,今日同你剖白?,是不?想再误你青春,我会同父亲母亲讲明,你我和?离之后,元氏视你为亲女?,我待你如亲妹,必不?委屈了你。”

青桐如遭雷击,这一刻她的呼吸没有了,心跳也?没有了,她站在那里,因震惊而张着嘴,一动不?动。

元衍抬脚要走,青桐回了魂,顶着白?蜡似的一张脸,拉住元衍衣袖:“二郎,我听不?懂你的话,二郎,这是什么?意思?你告诉我……”她目光哀怜:“求求你……”

她并没有做错过什么?,元衍叹息一声:“我所爱另有他人,青桐,如今抽身,为时不?晚。”说完拿掉她攥他袖子的那只?手。

手中抓住的东西渐渐抽离,生命里最重要的东西即将离她而去,她仍保持着抓握的姿势,脸无人色,口中喃喃:“你不?能这般对我……我这一生都在学如何做你的妻子,二郎,你不?能这样对我,不?能……”

元衍低垂了眼?眸,掩住此刻心绪,他并不?看她,“是我对你不?起,你便怨我吧。”

元衍离去多时,青桐仍站在原地,血自她唇上滴落,一滴,两滴,在她天青色的衣裳上开了一朵花。他最喜欢天青色。

湛君擦完了身子,只?着小衣,临窗坐下,拿巾帕拭头发。

湛君最是畏热,今年夏天要比往年都要热,叫人难熬。今夜没有月亮,风也?没有,燥热得很?,活像个蒸笼。湛君擦完头发,已是一身的汗,忍无可忍,把襟口拉得更开了些,露出?了大半胸乳,闭着眼?睛仰着面,想着赶紧过阵凉风,却不?防跌进火炉。

她神色不?耐地要把人从自己身上推开,眼?睛睁也?未睁,“别闹我了,要热死了。”

炙热的吻先是落在她脊背上,又一路往上,往前再往下,后顺着修长脖颈到她湿热的唇,又吮又咬。

湛君不?愿意,捧着他的头远远推开,“别闹,我才洗的澡。”

“我再给你洗。”

推也?推不?开,又给他闹得起兴,她也?不?再说什么?,依着他施为。呼吸声渐重,喘息声渐急,她捱不?住,叫出?声来。

他今天像是疯了一样,比前头任何一回都凶,她受不?了,叫他停下,他又哪里肯,等到她哭了,他才轻缓些,捏着她的脸转过来,喑哑着声音:“唤我夫君。”她叫他这般折磨,心里如何没有气?,绝不?肯如他的愿,攒了好一会儿力气?,才说:“你是谁的夫君?”此话一出?,他倒停了一瞬,而后便是更加剧烈的疾风骤雨,不?肯给她片刻喘息。

清晨,湛君从榻上醒来,缓了好一会儿,坐了起来,听见窗外?潺潺,竟是不?知什么?时候下起了雨。

元希容搁下筷子, 却不起身,眼睛看向她的?母亲,还有母亲身旁那正跪坐的?那人?, 忍不住露出一个讥讽的笑来。

昨夜的?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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