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4 / 4)
日之局,可叹,可叹啊!”丘维道站起身,口中连连感叹。
邵树德默然不语。郝振威打的什么主意,他已经了解清楚了,而且他不信丘维道不知道。
丰州暗流涌动,确实到了非常危险的时候。万一防御史李珰有个三长两短,州内几个大将就可能争位。
而今郝振威率领大军在外,只要他不傻,不急着回去交割兵权,等到州中传来消息,便可犒赏诸军,许诺一堆东西,然后借着武夫们拥护的势头,直接还镇自立为防御史,朝廷难道还能不承认?
当然这里面还有个问题,那就是万一李珰无恙,病愈视事,那么郝振威的一切盘算就将落空。
李珰治天德军多年,还是有点威望的,郝振威没把握在他还活着的时候夺权。
再者,即便李珰真的死了,州内也还有足够分量的竞争者,他们若是纠集留守兵力,再临时征募一些,凑个三四千兵马不成问题,你郝振威难道还想回去先与他们火拼一场不成?
所以,郝都将的盘算,成不成其实在两可之间,没人敢打包票。只不过武夫们做事,但凡有一定机会,都喜欢赌一把罢了。
“罢了,罢了!郝振威想演戏,本使便陪着他演这一把好了,只是耽误了国事,本使心中惶恐不安啊。”丘维道摆了摆袖子,又坐回了胡床,神情纠结痛苦,仿佛真是万般不得已一样。
注释1:东城,即东受降城,位于今内蒙古托克托县黄河外。天宝年间管兵7000人,马1700匹。东城西南方渡河至胜州城不过十里,东北方至振武军城120里,形势险要。
注释2:麟州,辖新秦、连谷、银城三县。新秦县附郭,位于今陕西神木附近,天宝元年置,其城三面孤绝,形势险固;连谷县在州城以北四十里,银城县在州城以南四十里。
割麦子
中受降城虽然归振武军管辖,但距离其核心地域真的很远。
从中城到东城,走大道的话,大概是三百里,周边情势复杂,居住着大量河壖党项,可能还有一些黑山党项或吐谷浑部族,都是本朝以来迁入的“非法移民”。
河壖党项以农耕为主,沿河开垦荒地,生活习性与黑山党项、河西党项大为不同,唐廷称之为汉化熟蕃是也,经常抽其壮丁入伍,时不时地也来收取一点税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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