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节(2 / 3)
,不知道靠诗词斩获了多少名声以及美女的倾慕。轮到自己时,时已近晚唐,大部分诗已面世,纵是抄亦没法抄,如之奈何。再者,自己乃党项人中威名远扬的“邵扒皮”,也没人信自己会作诗啊。
不过他脑海里倒真的蹦出来一首诗,许浑写的,就记得两句:“汴人迎拜洛人留,虎豹旌旗拥碧油。”这可真是奇了,怎么想起这个,难道太想干朱温了?这人确实是大敌,李克用看似嚣张,但仇家遍天下,其实空间已经被限制得死了,多半很难向外扩张。
“大帅,幕府推官黄文江颇有诗才,不妨召其来对月作诗。”许是看邵树德有点尴尬,大舅子封渭笑着建议道。
“罢了。黄推官昨日与某说,今夜要至石佛寺,寻僧人碾茶,对坐品茗,不能打搅了他的兴致。”邵树德回到座位,举起酒樽,道:“吾从军十年矣,从阴山至河东,又从河东至关中,终至塞北。而今开府建衙,富贵无忧,有诸君辅佐,有家人陪伴,复有何憾?来,满饮此杯。”
“满饮此杯。”众人纷纷举杯痛饮。
邵树德放下酒樽,扫了一眼在座众人。赵植、封渭、封隐、折嗣伦、没藏结明、野利遇略,这桌都是男客,也是他最近一年多来大肆起用的妻族。
有他们在,自己也能安稳一些。
“方今天下,诸镇征战不休,百姓流离失所。此等情形之下,又不知几人有心情赏月。”邵树德又说道:“某有匡扶天下之志,须得用到诸位之才。异日关中月圆,定在长安置酒,请诸位饮宴。”
大王喝多了,这是众人的想法。不过在座诸位既然来夏州投奔,哪个不是抱着点想法的?这话说便说了,也无甚紧要,因此纷纷贺道:“定与大王共赏长安明月。”
孩童们跑来跑去,男人们喝酒行令,女人们窃窃私语。一场中秋宴饮,倒也落得个尽兴而散。
送走了宾客后,邵树德舒服地坐在书桌前,看着窗外的明月。折芳霭坐在他怀里,两人十指相扣,静静地不说话。
没藏妙娥略有些失落地看着在那温存的邵、折两人,轻手轻脚地整理着床铺。
大王真的好荒唐,今晚竟然让她们两人侍寝。不过这还算好的,上次甚至还想让拓跋蒲与她一起,幸好有所顾虑,没那贼胆,不然真是羞死人了。
没藏妙娥曾经去见过几次拓跋蒲,小姑娘还当她是嫂嫂,这要是姑嫂两个一起,可真是没脸见人了。
整理完床铺后,没藏妙娥定定地坐在床头,靴子无意识地晃来晃去。她想起了与大王共处的日子,拓跋仁福的影子是越来越淡了,每次到了最后,她总是忍不住转过身来将大王搂紧,为他轻轻地擦拭汗珠。
她是个聪明人,知道大王的性子,不但要击破你的军队,占领你的地盘,还要将你的娘子夺走。哪怕看她为你垂泪,也要遂行征服挞伐之事。
奇怪的男人!不过她确实很久没想起拓跋仁福了,大王若是知道了,应会很满意吧。武库中挂了那么多缴获的敌将兵器,女人,或许也是他的战利品。
偏不让你知道我已快忘了拓跋仁福!
没藏妙娥用力晃着匀称的小腿,有些嫉妒地看着被大王抱在怀里的女人。
不就是折掘氏么!
那边的折掘氏已经慢慢从邵树德怀中滑落,消失在了桌案之下。
没藏妙娥恨恨地转过头去,或许下次该在大王面前提一提拓跋仁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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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办来了!”一位少年在门口喊了一声,随即“轰”地一声,二十余人纷纷涌出学舍,看着正在吴廉、陈诚二人陪同下进来的邵树德。
“吾之儿郎来也!”看着一个个脸上犹带着点稚气的半大少年,邵树德很是开心。
“拜见总办。”一众半大小子纷纷行礼道。
“你是何檠吧?”邵树德看着一位少年,道:“武教谕告诉某,你在斋中箭术第一。惜枪术还差了那么点,须好好锤炼。”
“禀总办,门下枪术每日苦练不辍,一刻未曾懈怠。”何檠答道。
邵树德点了点头。冷兵器时代的军官,与后世火器时代完全是两个概念,枪术、箭术、骑术,还有其他各种技艺,非得长时间锤炼不可。
十岁起练,往往二十岁才敢说各门技艺都有所“精通”。低级军官,靠的就是技艺、武勇,若你还不如手底下的老兵技艺娴熟,如何得授队正、队副?如何能服众?
“你是刘重吧?汝父乃驿将,手下雁使,健步如飞,传递信件,从无差错。汝亦当勤学苦练,不辍尔父之名。”邵树德又对着一位少年说道。
“禀总办,门下日夜苦练,就为有朝一日可为总办疆场杀敌。”刘重激动地说道。
“好,好,自有机会。”邵树德笑道。
“李璘,汝父乃镇内通儒,而今既入武学,当勤学苦练。或曰文武殊途,但某不这么认为,出将入相,方显英雄本色。尔家学渊源,若能在武技一道上多加锤炼,当大有前途。”邵树德又走到一位少年身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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