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8节(2 / 3)
丹贼子,冲上去便杀。一次冲不破,冲两次。两次不行,三次。贼人暗弱,总能冲垮。”
邵树德听了大笑。
不愧是李亚子。历史上阿保机就被他这蛮不讲理的打法,给搞得损失惨重,狼狈而逃。连带着河东上下,符存审、阎宝、李嗣昭、李嗣源等人,也是一般打法。
两军主力对上,要啥兵法谋略?太麻烦了,不用!
直接冲上去!兜盔摘下,甲也不要了,肉袒冲锋!
管他三十万骑还是五十万骑,面对面来场男人间的战斗,谁都别皱眉,谁都别眨眼,挥刀便斫,挺枪便刺,死了拉倒,敢不敢玩?
阿保机被玩哭了。
这种毫无花巧的正面碰撞,别人还是以少击多,你输了不是一次两次,阿保机真的要怀疑人生了。
不和南蛮一般见识,我去打渤海!
“好,将来征契丹,朕一定带上你!”邵树德笑道。
嵬才氏看了看女儿、女婿,微微叹了口气。
邵树德皱眉道:“武夫提头卖命,马革裹尸,死得其所也。便是朕站在那里,也不会退。不如此,有什么资格安享美人富贵?朕敢玩萧室鲁的妻女,就敢杀他。便是他复生,也一刀斩之。将来杀得契丹人头滚滚,让部落里最美丽的女人跪在朕的面前,谁敢不服,就杀到他胆寒。”
李存勖愈发佩服这个丈人了。既和他讲爱护百姓,仁者无敌,又有武夫敢玩命、无情狠辣的一面,怪不得能成事。
跟在这种人身后厮杀,一定很痛快。
“陛下。”银鞍直指挥使储慎平在远处张望了一番,便匆匆跑来,禀道:“广陵有消息,吴王府内哭声震天,杨行密应是薨了。”
邵树德怔了一下,老杨这就走了啊……
五十四岁,一生中大部分时候在颠沛流离,中年以后才慢慢有了起色。
晚年之时,北上中原失败,尽失淮北之地,心中苦闷。
临终之前,诸子年幼,唯一年长的儿子也才弱冠之龄,又很不着调,声色犬马无一不精,唯不通抚民、治军,他该是一副怎样悲凉的心境啊!
邵树德都有点同情他了。
杨渥,我都不稀罕杀!
“继续观察,不要轻举妄动。”邵树德吩咐道:“明年,多事之秋啊。”
李存勖不知想到了什么,脸色又渐渐暗淡了下去。
游戏与赏
邵树德步入新建成的栖雁阁内,嫔御、宫官、女史们尽皆掩嘴而笑。
邵树德看了看。
张惠、朱氏、石氏、刘氏等十余人皆在,位于最里边。
储氏、解氏、苏氏、齐氏、荣氏五人站在厅内左侧。
淑献皇后何氏、裴氏、陈氏,以及几位身份不明的李氏站在厅堂右侧。
而在他左右手边的门后,还站着余庐睹姑、萧重袞、阿史德氏母女五人。
半辈子的积蓄都在,甚好!
哦,对了,新年到了,宫官、女史们也难得放假,因此得以齐聚。
说起来邵圣还是很抠门的一个人。他就像那早年温州创一代富豪,包养女人还得把她们弄到公司里上班——正儿八经上班,有本职工作。
邵圣掳来的女人,除了当上嫔御的,其他都在做宫人。好一点的当上宫官(官),次一点的就是女史(吏),最差的就是普通宫女了。
“朕猜彄环在……”邵树德目光闪烁,瞄来瞄去。
莺莺燕燕,尽皆穿着贴身宫裙,婀娜多姿,笑语晏晏。
有人故作疑态,慌慌张张把手藏起来。
有人故作坦然,大大方方地把手放在身前。
有人故意让拳合不拢,似乎手心捏着东西。
有几人把拳放在一起,摇来摇去。
邵树德笑而不语,在厅内走来走去,故作不知。
猛然,他的目光定在何皇后身上。何皇后羞赧地避开了过去。
“彄环定在舒娘手里。”邵树德径直走到何皇后身侧一少女面前,捉起她的素手。
少女无奈摊开,果然藏着彄环。
所谓彄环,是指弓手戴在拇指上钩弦的工具,很早就有。
“戚姬以百炼金为彄环,照见指骨。上恶之,以赐侍儿鸣玉耀光等各四枚。”——戚姬是刘邦的妃子。
藏彄之戏,传闻最早源自汉代。钩弋夫人少时手拳,入宫时汉武帝展其手,得一带钩,后人因作藏钩之戏。
藏钩之戏演变数百年,藏什么不重要,猜东西藏在谁手里的玩法却经久不衰。
唐时盛行藏彄,宋时盛行藏阄,再然后——呃,这个游戏的热度好像就陡然下去了,不过此时还是很流行的。
“钩运掌而潜流,手乘虚而密放”、“示微迹而可嫌,露疑似之情状”、“疑空拳之可取,手含珍而不摘”,通过这些诗赋,可一窥玩这个游戏时众人的热情。
“官家……”见邵树德成功猜中了彄环的所在,众女尽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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