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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8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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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疤。

真男人就该直面锋刃,这是很能得到军中好汉佩服的,为此可以让他们暂时忽略其他“不愉快”的事情,提高容忍度。

晋兵敢反,他就敢杀,怕个鸟!

横野军在城西,邵承节转过来时,只远远看着,没有进营。

横野军的根底很复杂,一开始是云、蔚等地的晋军降人,后来掺入了部分易定、成德降人,幽州蕃部更是被抽调了大量精壮——这就是马殷口中的“燕人”。

这支部队的战斗力、服从程度都要比晋军差,且远戍在外很久了,比保宁军来得还早,原本齐装满员的两万大军,经岳州、潭州多次战斗后,只剩下了一万五千。

军中甚至有开小差的,也不知道跑哪去了。

如果说有人造反的话,他们的可能性最大。

今马殷投降,对他们应该有一定的震慑作用,再辅以军赏,可稍稍稳定住了。但邵承节也不确定如果再驱使他们南下邕州,会不会大规模叛乱。

只能先让他们暂时驻防长沙左近了。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容易造反的部队更有统战价值,老实人更吃亏,这个道理即便到了21世纪也是成立的。

只能等过了这阵子,再慢慢收拾他们了。

正月底,各支部队陆续进抵长沙。一番甄别、罢遣后,得四万余人。

邵承节下令以许德勋、姚彦章、欧阳思、杨定真、黄璠等人分统各军,水陆并进,一部留守湖南,一部汇合五管兵马,南下平叛。

王审知等人连战连败,应该认识到自己的真实水平了,此番南下平叛,当是他戴罪立功的好机会。

爵位至今还没定下来呢,如果还丧师失地,继续消耗之前攻广州时攒下的功劳的话,郡公或将不保。

想必王审知心中也很郁闷。直接交了权入朝为官不好吗?那样价格就卖在了最高点。要知道,多做多错,少做少错,不做不错啊。

但世事如此,他也没有办法。

圣人是识货的,他只看你的价值大不大。王审知在湖南这一连串的战斗,让自己的价值大打折扣,没有之前那么表面光鲜了。

在诸部军马南下的同时,马殷及湖南主要军政官员,也携妻带子,北上洛阳面圣。

信使则比他们更早把消息传了回去……

难伺候

与长沙过年死气沉沉相比,洛阳的年味就要浓郁太多了。

一直到建极十一年(911)的正月底、二月初,大伙才从过年的气氛中慢慢缓过来,开始新的“一年之计”。

其实也不怪众人耽于享乐。

从黄巢之乱开始算起,整整三十年时间,绝大部分时候都有战争负担。

朱全忠时代,哪一年不打仗?

邵树德时代,不打仗的时候也屈指可数。唯一进步的,大概就是洛阳人几乎不用肉身参战了,但相应的钱粮负担还是少不了的。

单就这几年来说,河北平定之后,河东又和平易帜,负担慢慢减少,很是缓了一大口气。去年征湖南,因为量出为入的财政政策,赋税有所提高,但就整体算来,这几年是减负的,因此年节气氛是越来越浓,大家都很欢喜。

元宵节那天,洛阳没有宵禁,帝后二人亲御定鼎楼,观赏灯会,接受全城百姓欢呼。

一起过盛大的节日,与民同乐,对这个时代的君主而言,是能极大增强正统性的,同时也能增加这个朝廷的凝聚力。

共识,总是在不经意间慢慢达成并且不断强化。

风气,也是在这些美好生活的影响下慢慢改变。

二月二春社节,邵树德率文武百官,在河南县象征性躬耕了一下,然后——请客吃饭。

略略敬了两杯酒后,他就回到了本枝院瘫痪,顺便听取湖南军报。

“陈继这种人,死不足惜。”邵树德点评着南方各路群豪,道:“五管降而复叛者,男丁尽数屠戮,妻女没入掖庭,家产没收,分赐有功将士。”

苏氏将圣人德音一条条记下。待会还要去拟旨,发往中书,诸位宰相们没有异议了,便可形成正式圣旨发出去。

“五管、福建降兵尚有三万余人,湖南降兵四万余……”邵树德沉吟了一下,道:“挑选精于水战者万人编入平海军,此为禁军。另选熟习水战者两万人编成一军,赐军号‘清海’,屯驻广州。”

“选一万精壮,编入广捷军,交由赵匡凝统带。”

“剩余人马,编为两军,赐军号‘静海’、‘宁远’。”

“各军将官,着枢密院发函任命。”

三言两语间,已将五管、湖南、福建总计近八万降兵安排得差不多了。

这些部队,他不是很重视,也不是很在意。今后也主要是在南方地区作战,包括蜀军在内,会进一步压缩员额,直至形成三支不超过六万人的规模,最终择优纳入禁军序列。

南方不能没有兵,但也不能养太多兵,这是原则。

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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