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2 / 2)
没站相,坐没坐相……
他劈头盖脸把他写的文章扔过来……
他骂慈母多败儿,不想在晏家呆着就滚出去……
谢道之摸着桌子的一角,强撑着站起来,眼眶充血地盯着老太太。
“为什么不早说?”
“为什么要瞒我这么久?”
“我……我有机会帮到他的,有机会的啊!”
境界
谢老太太眼角的纹路深极了。
那不是养尊处忧的面相,而是被某件事情深深折磨的面相。
“那个劳什子的牌坊压在我头上,我敢说吗?那可是欺君之罪啊!”
轰的一下,谢道之又耳鸣了。
当年,礼部来询问母亲守寡的事,他对那两年恨之入骨,想也没想就说母亲的的确确是守寡养大的他。
原来是我!
谢道之只觉得心头有什么东西涌上来,嘴一张,喷出一口血。
“父亲?”
“儿子!”
兄弟俩一左一右扶住。
谢而立正要喊谢总管请太医时,谢道之死死拽住儿子的手。
“别喊!”
他有气无力:“这口血吐出来就好了。”
谢而立一扭头, “老三?”
谢老三忙把温茶送到谢道之嘴边:“父亲,漱漱口吧。”
谢道之推开茶盅,眼神转向晏三合。
那是怎样的一种眼神,愧疚,难过,伤心,后悔……
无数种情感交织在一起,哪里是语言能道尽的。
“晏姑娘,他,他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能和我说说吗?”
“说就不必了。”
晏三合眉眼间丝毫没有触动,“他那性子也不屑与你说道。”
“晏—姑—娘!”
谢道之只觉得有把匕首狠狠地戳进心口,痛得他悲戚地大喊一声。
兄弟二人突然感觉手上的分量变重,知道父亲再支撑不住,忙把人搀扶进了椅子里。
谢知非扭头看一眼晏三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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