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节(1 / 2)
“关你屁事!”
“没了外人在,小裴爷连戏都懒得做了?”
“你说对了。”
裴笑懒得跟这人废话,“五十,别送了,回吧!”
“小裴爷留步。”
小裴爷被这一声,叫得万丈怒火平地起,“你谁啊,要我留步。”
二爷半点没生气,仍面带微笑,“我只是想问问小裴爷,竹香姑娘的那首诗,觉得怎么样?”
“她的诗好不好,爷们不知道,爷们只知道,你小子没安什么好心。”
说完,小裴爷气冲冲走了。
谢不惑看着他背影,眸中孤冷,忽然就提起了旧事,“三弟,当年我就让你淋了一次雨,他就恨了我这么些年,够记仇的啊!”
“他就这样的人呗。”
谢知非低低一笑,笑得眉眼全开。
“二哥别和他一般见识,以后遇着也稍稍避开些,别往跟前儿凑,让人怪没意思的。”
谢不惑眯了眯眼睛,“是他没意思,还是三弟没意思?”
“他就是我,我就是他。”
谢知非闻着他身上浓浓的酒味,淡淡道:“二哥醉了,话有些多,早些歇着吧。”
“三弟,你觉得花魁那首词,写得怎么样?”
今天的谢二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酒的原因,不仅话多,还不知趣。
谢知非勾起冷笑,他与对视。
男人有很多类,但谢家的男人却只有一个类型——
表里不一这个词,是为谢家男人量身定做的。
但眼前这一位,把表里不一的劲儿,做到了极致。
何止是淋雨那一件事,那个被杜依云一砖头夯倒的“坏小孩”,正是谢二爷童年最好的玩伴。
他谢三爷很多件遇险的事情背后,都有这人的影子。
他就像躲在阴暗潮湿洞里的一只老鼠,不敢白天堂堂正正出来,喜欢在夜里偷偷摸摸出洞。
而他谢三爷最恨的,就是这种小人。
“我是个粗人,悟不出来。”
谢知非说完,平静地收回视线,平静地转身离开,留谢二爷一个人站在原地。
乌行从暗处走出来。
“二爷,回去歇着吧。”
谢二爷脚步都没挪一下,反而一勾乌行的肩,“你确定,那首词是李不言教竹香的?”
乌行一点头。
“爷,小的看得清清楚楚,李不言一个字一个字的教那竹香姑娘的。”
嫉妒
静思居。
汤圆正要落院门,一抬头见是谢二爷,愣住了。
“二爷,姑娘已经歇下了。”
“我找姑娘有些事。”
汤圆正要再找借口,见二爷的脸阴沉下来,“那我去问问姑娘的意思。”
送走一个谢老三,又来一个谢二爷,晏三合沉默着不说话。
李不言脑子不会拐弯抹角,有一说一:“大房的人见了,总得见见二房的人,小姐也算是一碗水端平。”
片刻后。
谢不惑已经坐定在晏三合面前,“姑娘脚伤还好一些?”
“一日好过一日。”
“姑娘之前在写字?”
晏三合低头看看右手,见指间沾了些墨汁,“嗯”了一声。
“姑娘的字可否给我瞧瞧?”
谢不惑目光诚恳有力。
“我其实也是爱字之人,小时候学写字,父亲曾握着我的手,一横一竖,一钩一挑替我开蒙,这么些年过去了,那张开蒙的纸我到现在还留着。”
话说得有水平,打了一张亲情牌,晏三合沉默片刻,“不言,把我书案上的字拿给二爷瞧瞧。”
“是!”
几张佛经很快递到谢不惑的手上。
谢不惑只浅浅扫一眼,便被震住了,柳姨娘说过的话一下子又涌上来。
“老太太娘家,养不出那样一个人。”
的确养不出。
这一笔字竟是出奇的好。
“读书时,先生曾与我说过,瘦金书与工笔花鸟画的用笔方法契合,瘦金书写得好,画自然也好,可见姑娘的画,也是极好的。”
难怪自己习静尘的字如此轻松,原来是有了绘画的基础。
由此可见,那人也是位书画全才。
一位书画全才的女子,又曾经是那样高的身份,最后沦落风尘,晏三合心里说不出的惋惜。
“姑娘?”
“姑娘?”
“晏姑娘?”
“啊……”
晏三合倏地回神:“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姑娘年纪轻轻,为什么抄佛经?”
“闲来无事。”
一个人想不想与你聊天,从她回答问题的长短就看出来。
谢二爷是个生意人,生意人最会察言观色,晏三合虽然不把人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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