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节(2 / 3)
动李丞相进行责问,只能满含仇怨地,瞪了一眼将磨墨小太监绊倒的那个小太监,再将那惊呼出声的进士记在心中。
若不是这该死的小太监,还有这多嘴的进士,今日之事绝不会至此!
分、分明从春闱到今日,半年多的时间,都无人察觉的。
鲁国公世子正坐在叶嘉屿的身边。
虽仍然被永福公主纠缠不休,但因其被禁足兼之养胎,近日觉得神清气爽许多,坐在那儿就是引贵女们倾慕的翩翩佳公子。
他望向殿内场景,因自身未曾被牵连,格外平静,还带了点看戏的兴味。
“叶世子,你说,是我想的那样吗?”鲁国公世子低声问了这一句。
“或许吧。”叶嘉屿有些无聊地转了转腰间的铜牌,忽而感叹道:“早知我也多喝些了。”
他不用多想,就晓得肃王此刻在外头,是怎样的惬意舒心。
指不定借着醉意,怎样哄肃王妃呢。
◎春闱受贿事发◎
鲁国公世子闻言浅笑, 赞同道:“说的也是。”
坐在这里瞧瞧热闹是极好的,可皇上瞧着是要大发雷霆、彻底清算的模样,还是躲出去, 将来偷偷听别人说热闹来得安全。
他一双风眼遥望着太子紧张的背影,心中有不可遏制的期待划过:永福公主对他如此纠缠,从一开始的用药逼婚,到婚后对他的父母毫无尊敬、颐指气使、打骂仆婢, 再现在怀着不知哪个面首的孩子,用此逼迫皇上迟迟不下和离诏书。
永福公主如此嚣张行事,所依仗的,不过是太子与皇后罢了。
若是太子和皇后被废……
鲁国公世子的思绪逐渐飘远。
叶嘉屿趁着无人注意,和提出当场作文的甄太傅, 极快地交换了一下眼神, 又彼此若无其事地瞥开,混当作根本不熟的模样。
皇上静静地等待康国公半晌,见康国公颤抖得越来越厉害,却一句话都不说, 心中格外不愉。
“康爱卿,你不如向朕解释解释,这是为何。”皇上看了看时辰,含着冷笑的语气中有一分不耐:“等会儿便是燃烟花、应上天的时辰, 莫要耽误。”
话音刚落,康国公就重重地磕了三下响头:“请皇上恕罪!”
再抬起头时, 额头正中央已然泛起深红。
他磕磕绊绊答道:“回皇上……这、这实际是犬子从小到大的一个毛病, 若写文章, 必然是滴酒不沾, 否则就如山泉枯竭一样, 毫无灵感。”
“方才皇上显露对犬子的期盼看重,犬子就格外紧张,偏生没有灵感……微、微臣生怕犬子饮酒后写出来文章平平,惹得皇上生气,故而、故而想出了这个馊主意,代替犬子写了一篇文章……”
说罢,康国公又叩了三下首,一副诚惶诚恐、格外诚心的模样。
“如此说来,康国公当真是事事为朕考虑。”皇上微微颔首,轻笑一声:“哪怕是犯下欺君之罪……都不想朕生气。”
“这样一看,那真是朕不识好歹了,硬是要追问下去,使得康爱卿一腔衷情付诸流水。”
话中的“欺君之罪”四字轻飘飘落下,霎时就化作雷霆万钧之力。
压得所有人肩膀一沉,从心尖弥漫出一股子沉重颤抖。
“父皇息怒!”站在御桌前的太子与武王登时跪下,齐声说道。
“朕没有生气。”皇上摇了摇首,甚至露出一抹微笑,只是有些喜怒不辨,反倒是有些瘆人。
他如往常在御书房教导一般,对太子武王问道:“你们觉得,康国公所言,是否可信?”
武王此刻已经是后悔方才给太子帮腔的举动——他支持者也算多,可比起太子一党来,人数差不多,底蕴却不够深厚。如今看来亦有一个好处:这下头惶恐不安站着的十位进士中,惟有三位投靠了他。
他的损失比起太子一党,可以说是小多了。
如此深深安慰了自己一通后,武王缩起了脑袋,往后挪了挪,一副不打算再做言语的模样。
太子反倒是陷入犹豫。
他是知道皇上的性格偶尔会喜怒不定、无法辨别,所以随着愈加年长,他与皇上相处时就更加小心翼翼,不是照着李丞相排好的话说,就是顺着应和皇上。
他方才遵了李丞相的话,此时面对皇上的问句,自身格外无措起来。
叶嘉屿眼神中无趣更甚,低头理了理身上的衣裳,方便一会儿皇上大发雷霆时赶紧跪下,别被这繁琐的朝服缠住,做了出气鸟。
——一切都如谢锦安同他说的那样。
安排了撞人的小太监之后,康国公父子在聪明人中甚蠢,自己就会漏出马脚,不用费心。
然后,太子为了保住辅佐自己多年的康国公,以及武王为了保住自己的势力,同时会出声为康国公转圜。
皇上对太子武王的夺嫡之争早就了如指掌、忍无可忍。
眼瞧着太子武王似太阳从西边出来一样,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