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节(2 / 3)
成一团,单薄的身子抖的像是秋风席卷的黄叶,心里骤然抽痛。
“逢月!”
男人突如其来的喊声吓得她魂都丢了一半,片刻后才反应过来是苏景玉的声音,难以置信地抬眼,一袭如火的红衣正朝自己走来。
“苏景玉”,变了调的声音从喉咙溢出,逢月刚扶着门板站起就被苏景玉一把搂入怀中,宽大的袍袖将她娇小的身体遮得严严实实,只剩头脸还露在外面,周身被熟悉又温暖的气息包裹着,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再也抑制不住委屈的泪水,缩在他怀里失声痛哭。
“门被锁了,我还以为……会……饿死在这里!”
逢月哭得话不成句,大颗大颗的眼泪沾湿了苏景玉的衣襟。
她没有力气去思考苏景玉究竟是怎么进来的,却坚信他一定有办法带她离开这里。
苏景玉没有急着问逢月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紧紧地抱着她,笑着在她耳边轻语:
“傻话,你是我的妻子,你要是找不见了,我必定把整座衍王府都掀翻过来,怎么可能丢下你不管,让你饿死在这里!”
逢月止住了哭声,缓缓抬头看他,含着泪的双眼潋滟欲滴。
她并怀疑他的话,适才却完全没有想过他会来救她。
林玉瑶的绝情打击的她对亲情的憧憬几乎幻灭,更不敢对他有所期待,她与他只是名义上的夫妻,还有不到十个月就要分开,永不再见。
可即便如此,这段日子他对她的确是很照顾的,还有子溪,她应该也不会丢下她不管,会来找她的。
虽然与姐姐乃至林家之间积怨已深,渐行渐远,但她并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逢月心里暖意流淌,垂下的嘴角微微上扬,湿乎乎的小脸恣意地往苏景玉胸前又揉又蹭,抹净了泪水,双手慢慢环在他腰间。
苏景玉看着被她揉的皱巴巴的前襟哭笑不得,轻拍她的脊背安抚她,瞥见地上散落的月白色披帛,嘴角勾起一丝冷笑,透着彻骨的寒。
他拉着逢月席地而坐,故意试探着问,“你怎么跑到这来的,是谁锁的门?”
逢月低头搓着衣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与林玉瑶十几年的姐妹情分因为苏景玉而支离破碎,即使她已经不像以前那样,会因此迁怒于他,但也实在无法当着他的面诉说姐姐的不是。
苏景玉深知逢月感念林家的养育之恩,看见林家人冷待她也不方便多说什么,怕她夹在中间难做。
端午那日也只是奚落了林玉瑶几句,将怒意强行压下。
就连四喜那丫头,也碍于逢月的面子,忍了许久才赶她出府。
这次眼见林玉瑶变本加厉,依旧不愿当着逢月的面拆穿,等着她自己向他倾诉,却迟迟等不到她开口,按捺不住问道:“林玉瑶骗你来的?她一个人对付不了你,还有那个姜姃?”
他乌眸一动,伸手握起逢月的指尖,看着她掌心里被门上铜环勒出的血印,压抑已久的怒火在眼底翻涌,略低着头,对上逢月的目光沉声问:“她们两个该不会是想把你推下楼吧?”
“没有!”逢月被他阴冷的语气吓了一跳,慌忙反驳,抓起地上的披帛团了两团塞进袖袋里。
“苏景玉,这件事我自己会解决,你不要插手。”
这里是衍王府,焦氏也在,若苏景玉为了替她出头,不顾及焦氏的颜面当众戳穿林玉瑶要害她的事,那个养了她十几年的家从此便会与她形同陌路,再无瓜葛。
苏景玉明白她一个孤女对亲情的极度渴望,勉强答应下来,心里终是恶气难消。
林玉瑶被姜姃攥着手腕,紧跟在她身后一路小跑,日头偏西,两道狭长的影子向北穿过花园的拱门,隐入怪石堆叠的假山中消失不见。
周围没有人,林玉瑶推开姜姃的手,苍白的脸上写满了焦灼,“我的披帛还在逢月那,万一被人发现了,我该怎么办?”
姜姃猛然转身,腰侧坠着的团扇剧烈地晃动,“你问我?这次多难得的机会,你倒好,不帮忙还跟着添乱!”
衍王府不比别处,姜姃亦是心里乱作一团,适才她拉扯不住逢月,又不甘心就此放过她,一时冲动才将她锁在阁楼里。
逢月毕竟是定远侯府的少夫人,莫名其妙在衍王府里失踪,王府的人必定不会坐视不管。眼下就算是想放她出来,没有钥匙也办不到了。
姜姃后悔不该一时冲动,事到如今只得把一切都推给林玉瑶,然后尽快脱身。
压下烦乱的心绪,心平气和道:“玉瑶,我与林逢月那丫头无冤无仇,是你一心想要嫁给苏景玉,我为了帮你才跟你一起对付她。你也不必太担心,林逢月很在意你这个姐姐,就算被人发现你的披帛在阁楼里,她也会想办法替你遮掩的。再说她也是林家的人,把事情闹大,损了林家的颜面对她也没有什么好处。”
林玉瑶听她说的有些道理,勉强点头,姜姃担心脱不了身,趁机朝假山外边走边道:“我家里还有事,祖母叮嘱我早些回去,就不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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