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2 / 3)
倒豆子似的把外?面的事?绘声绘色的讲出来:“奴婢听着是?今早天不亮潘督史有事?要找何管家,问一些有关尚书府下人的事?,结果找遍全?府都没找到何管家的影子,潘督史就命人将尚书府翻个底朝天,下了死令要找出何管家。最后锦衣卫是?在范姨娘的房里找到何管家的,两个人赤/条条的躺在榻上被锦衣卫连人带被子丢到院里,惊动了老?爷,老?爷过来看到那一幕气吐血了,命人封了碧霞苑,奴婢热闹还没看完就被赶出来了。”
董婆婆冷笑道:“真是?老?天有眼,终于?让这个贱人露出了真面目!”
云芝的话让蔚姝想到一件事?,那晚蔚昌禾被东厂的人送回来,也?是?范蓉与何管家带着蔚芙萝打算离开长安城的时间,他们二人怕是?早已谋和在一起,何管家一手操办变卖尚书府的房屋地契换成金银珠宝,与她们母女一块走?。
她忽然间觉得这是?上天给蔚昌禾的惩罚,让他所爱之人背叛他,让爱他之人认出他的真面目,落个众叛亲离的下场。
临近戌时,天依旧阴沉沉的。
蔚姝去了后院,看到廊檐下挂着的两只灯笼已被点亮,在朦胧暗色中散着幽幽的光,那压在心底的沉闷也?好像被这束光驱散了。
“温九。”
罩房门开着,蔚姝走?进去,看见温九站在方桌前提笔写?字,她走?到跟前低头去看,一缕头发划过肩头落在温九扎着护腕的手腕上,几根发丝如羽毛般轻轻擦过他的手背。
谢秉安动作微顿,笔尖一端在宣纸上落下一点墨渍。
蔚姝并未注意到谢秉安的变化,而是?抬头看他:“你的字迹迥劲有力?,又暗藏锋芒,与舅舅的字迹一样好看。”
之前温九在桌上以水写?字,她并未细看过。
她让云芝买了笔墨纸砚送过来,算是?第一次认真观摩他的字迹。
谢秉安搁下笔,看了眼搭在蔚姝身前的一缕头发,漆黑的眸比方才?深了几许。
“小姐坐那罢。”
“嗯。”
蔚姝坐在椅上,自?然的朝他摊开双手:“伤已经好多了,这个药可真管用。”
谢秉安:“再管用也?经不起小姐的折腾。”
蔚姝:……
她就知道从温九嘴里说不出什么好话。
谢秉安指尖沾着药膏涂抹在她手心,动作轻而柔,如羽毛般拂过的酥麻从手心向上蔓延传递到心口,蔚姝的的心倏地一跳,下意识就想抽回手,手刚动了一下就被温九握住,男人低斥:“别?动。”
蔚姝脸颊燥红,她垂下眸,眸底略显慌张局促。
明?明?昨日还没感觉的,怎地今晚就觉得怪怪的了?尤其温九为她涂药时,让她又想起昨晚两人挨得极近时,互相呼出的灼热气息。
右手涂完药,谢秉安道:“左手。”
蔚姝的左手陡地蜷起藏在袖中,她低着头不敢看温九:“你把、把药给我。”她摊着右手朝他伸了伸,抬起头看向温九,声细如丝:“我、我自?己来。”
谢秉安平静的看着她,目光坦然清冷:“小姐是?觉得我做的不够好?”
蔚姝一怔,摇头:“不是?。”
“既然不是?,就请小姐伸出左手。”
谢秉安指尖沾出药膏,上身微弯,静静等待着。
蔚姝:……
她踌躇一息才?伸出左手,手腕被温九握住,男人的手掌明?明?是?温热的,可蔚姝却觉得灼烫无比,她快速低下头,紧抿着唇畔,尽量忽略手心传来的异样触感。
谢秉安的手往上移了一些,指尖上的药在她手腕的红痕上缓慢涂抹。
天彻底暗下,屋内烛火曳曳。
蔚姝盯着握住她小手臂的手掌,男人手指修长干净,黑色的护腕扎在手腕,更衬得手掌肌肤白皙好看,她看的出神?,连温九说的话也?未能细听,不由抬头,疑惑蹙眉:“你说什么?”
谢秉安看着她,眸底浮光点点:“小姐脉搏跳的有些不寻常。”
蔚姝:……
腾的一下!
这下不仅是?脸红了,就连耳尖也?漫上淡淡的绯色。
她也?不知自?己为何心跳的如此?之快,从昨晚温九靠近她后,她就觉得自?己有些不太寻常。
“我、我还有事?。”
蔚姝快速抽回手,起身避开温九离开罩房,颇有种落荒而逃的感觉。
谢秉安捻磨指腹,薄唇扯出一抹笑。
一场雨似乎收尾了最炎热的夏季,从夜里开始,天就比往常要凉一些。
翌日蔚姝起了个早,用过早膳,等蔚昌禾下朝回来后,去往青监阁找他。
蔚姝走?到青监阁的书房外?,听见里面传来重物砸地的沉闷声,紧跟着又响起蔚昌禾愤怒的咆哮:“贱/妇!”
范蓉跪在地上哭着摇头,一身粗布简衣,脸色苍白憔悴,整个人一夜之间仿佛老?了许多:“老?爷,妾身都是?被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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