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2 / 3)
。
“作为京都府少尹,维护京都安定,也算是他职责所在,然而千不该万不该,他竟然又借题发挥,说王子并非良人,配不上妹妹。皇家公主的婚事,岂容他一个外人指手画脚?不过是和你好过一场,便这般把自己当个人物,父皇岂能容他?这才有了之后的事。
“父皇为了皇家颜面,以及不影响妹妹和王子接下来的婚事,下令遮掩了前因,否则这回儿神京议论的新闻,就不是徐家父子失了君心,而是昭儿和徐少尹的关系了。”
因为先皇不喜郭皇后,连带着也不喜整个裕王府,文宁作为裕王府的郡主,自小便被教导,要像老鼠躲猫一样地避开魏姝。便是后来她从郡主晋升为公主,碍于魏姝先皇遗孤的身份,依然要在她面前矮一头。
今天她终于有了能把魏姝踩在脚下的机会,便又高高在上道:“长姐如母,你母妃过世的早,我便代她教育你几句,贞柔贤淑才是一个公主该有品格。
“之前的事也就罢了,今后妹妹还是收敛些,像砸伤长辈、挑逗其他驸马这样的事,还是少做为好,更要懂得守贞,免得和亲后受靺鞨王子厌弃,若是再因此影响两国友好,妹妹可就是大安的罪人了!”
很明显,文宁公主只想嘲讽魏姝,根本没打算听她的解释。
魏姝便也没同她客气:“虽然姐姐满嘴疯话,但看得出来,姐姐十分忧心靺鞨与大安的关系,既然如此,何不同驸马和离,自请嫁给靺鞨王子?姐姐最懂贞柔贤淑,王子必定喜欢,两国关系也必定牢不可破,大安上下都会因此感念姐姐高义的。”
此时,桃林中的一间木屋里,站在窗前的谢闵听到魏姝的话,不由面色复杂道:“崇宁公主果真非寻常女子,什么话都敢说啊。”
他身边还站着谢兰臣,方才魏姝和文宁公主的一番话,两人都听在耳中。
并不是他们俩故意躲在这里偷听。
谢兰臣昨日便同寺内的方丈约定好,今天一早会来这里,抄录寺内供奉的《仁王护国经》。
《仁王护国经》原文乃梵文所著,先后有三名法师出过译本,但因每位法师的理解不同,各个译本的内容也略有出入,其中不空法师翻译的一版,鲜有传世,谢兰臣听说护国寺有不空法师翻译的原版手稿,便打算抄录一份回西北。
因而谢兰臣比魏姝还要更早来到桃林,谢闵因为有事要查,倒是之后来的,但也比文宁公主早。
他本是有事向谢兰臣回禀,却因为谢兰臣抄写经书的时候,从不许人打扰,只能静静候在一旁,看谢兰臣用比批阅公文仔细百倍的态度,在纸上一笔笔写下工整的楷书。
直到谢兰臣彻底收笔,谢闵刚要开口说话,不曾想魏姝和文宁公主先开了口。
两人所处的位置,离木屋虽然有一段距离,但因谢闵二人自幼习武,特意锻炼过耳目,听力和目力都要比寻常人灵敏许多,便被动听完了两人的对话。
谢闵悄悄瞟了眼谢兰臣的神情,从袖子里摸出一张信纸,递给谢兰臣道:“属下要回禀的正是徐子期的事,这是属下抄录来的、徐子期写给崇宁公主的情诗。”
诗里恰好就有文宁公主说的那句“昭昭我心,皎日为期。”
这句意思很好理解:我对你的心意明明白白,指日为誓,宁死不负。除了是定情的意思,这一句中既有小郡王的名字“昭”,又有徐子期的名字“期”,首尾呼应,几乎是在明示两人的关系。
崇宁公主昨晚才在会同馆的廊下同谢兰臣诉过衷肠,还信誓旦旦地说小郡王是谢兰臣的孩子。
谢闵一开始是有些半信半疑的,直到清点崇宁公主送来的贺礼时,发现在那些珍贵的贺礼中,竟然混着一瓶格格不入的崖蜜。
谢兰臣喜甜,但口腹之欲并不重,常常是厨房做什么便吃什么,唯有长时间伺候在他身边的人,才会察觉一二。
崇宁公主只和谢兰臣相处了短短一天,便察觉了此事,体贴关心至此,谢闵这才相信了崇宁公主的真心。
可谁知道今天就被打了脸。
谢闵看向谢兰臣的目光,不由带上了一丝同情。
然而谢兰臣接过情诗,细细看过一遍,夸了句“写得不错”便没了下文,而是问道:“文宁公主不是说过,宫里把情诗的消息给压了下来,你又是如何得到这首情诗的?”
谢闵略有些心虚地摸了摸鼻子:“会同馆里不是有人致力于挑拨王爷和崇宁公主的关系吗?徐子期和情诗的事,都是他们透露给我的。我一开始并不相信,也没打算拿它来污王爷的眼,谁知恰好就和文宁公主说的对上了……”
文宁公主显然并不知道他们也在桃园里,所以那句诗不可能是提前串通好,故意念给他们听的。
既然诗句能对上,那情诗十有八九也是真的了。
谢闵今天没跟着谢兰臣,本就是核查小郡王的身世去了。虽然此事并非谢兰臣要求,可事关谢家血脉,兹事体大,便是谢兰臣不在意,他这个做下属的却得十万分的谨慎,毕竟回到西北后,家里还有一位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