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对他死缠烂打的那个陆水秋?”(2 / 2)
摁亮手机的时候一看才4点,聂岚青派来的丫鬟婆子就拉着她起来,乌泱泱一屋子的人开始给她上妆换衣裳,戴上一些极其隆重的首饰。
头发被摆弄得,头皮一阵刺痛,重如千斤。
进了宫,下了轿子,天也亮堂起来。
林映水还没来得及仔细看一眼皇宫的风采,就被太监们领着,七拐八拐地不停赶路。
她晨起的时候没什么胃口,秀云给她带了吃食,她全让秀云自己吃了。
顶着笨重的头饰耳环,林映水走起路就有点要死不活的颓丧。
“还有多久到啊?”林映水深吸一口气。
“快了。”聂岚青听到了,回头看了她一眼。
林映水脚步不停,忽然感觉袖子被轻轻扯了一下。
转过头去,秀云正捂着肚子,一脸痛苦的看着她,低声说:“小姐,我肚子疼。”
林映水知她为难,拉起她的手:“那我陪你去。”
她转头同聂岚青说要去更衣,聂岚青矜持地点了点头,叮嘱了一句:“你快去快回,莫要误了时辰。”
林映水就询问了一名宫女,由她领着带着去了净房。
这一去就去了太久,林映水站在外面等了很久,方才领路的宫女有事在身,早已走了。
便听到里头传来秀云焦急痛苦的声音:“小姐,我吃坏肚子了,你先去吧,免得误了时辰,那可是杀头的大罪。”
“那你找得到路吗?”林映水也不是不焦虑,还是问了一句。
“奴婢待会儿询问那些宫人便是了,再不济便去宫门等着小姐。”
“那好,我先走。”踩点她很在行。
太子决正打发了那些随行的太监宫女,要独自前去赴宴,迎面便见到不远处有人风风火火地往前跑。
那姿态简直毫无礼仪可言,裙摆飞扬,耳坠乱飞。
太子皱起眉来,正要拦住来人,语气不善,呵斥:“何人在宫内疾行?”
一身浓艳石榴裙的女子压根儿没把他放在眼里,一阵风似的跑过他身边,掀起的清冽香气刹那将他笼罩。
风要晃不晃的,人险些撞上他的手臂,又灵巧地避开,一步不停地提着裙摆往前跑。
“抱歉,我赶时间,不小心撞到你,不好意思啊。”
太子决诧异地回望,不敢相信何人如此大胆放肆。
林映水压根儿没看清楚是谁,跑出了上班迟到的架势,一心只想赶到晚宴开始之前到达,没曾想跑来跑去跑迷路了,又绕了一大圈子才赶到。
没想到等她稳住呼吸坐下,就见谢如昼同聂岚青一同落座,她识趣,不当电灯胆,胡乱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也未留意,主座上的人将目光落在了她身上。
“皇上皇后到。”太监尖细的嗓音一出,众人都纷纷起身,跪下行礼,高呼。
“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平身。”皇帝不怒自威,随行在侧的皇后也气质尊贵。
“儿臣未曾想父王母后也会来此。”太子决早已让开主座的位置,太监很快来重新挪来座椅。
“得空来瞧瞧罢了。”皇后的目光一扫,挨个打量起在座的子弟。
太子迟迟未选太子妃,皇后担忧,太子就有些顶不住压力,今日的宴会,皇后本就是有意让他先选几个中意的侧妃服侍。
林映水好奇地打量了一眼这三人,就收回目光,不敢乱看。
皇后的目光却在落在她身上时,极为不悦地皱了皱眉头,她最不喜那种娇娇妖妖的做派。
平日里,陆水秋的妩媚就连素净的白衣都压不住。
今日盛装打扮,披风早解了,穿得一身婀娜的石榴裙,纤腰一束,看起来颇有西子之态。
加之方才一阵疾奔,耳坠子掉了一只,厚重的发髻也松了些,发间缠绕的发带就凌乱地卷起,缕缕鬓发被她撩在耳后别着,脸上一层桃花似的淡粉,眼眸垂下时顾盼多情的风情,左看右看也不像端庄的闺秀。
“那是哪家的姑娘?”
林映水低着头没反应过来是指她。
太子随即也出声问了一句:“耳坠子掉了一只的那个,你是哪家的姑娘?”
这话问的不端,皇后严厉地看了一眼太子。
谢如昼与聂岚青的目光也齐齐落在林映水身上。
林映水是觉得耳朵空了一只,下意识摸了上去,这才反应过来是在说她,抬起眼来,迅速组织了一下语言:“臣女是陆家的陆水秋。”
太子饶有兴趣地笑了:“就是对谢如昼死缠烂打的那个陆水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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