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中计(1 / 2)
那假扮成龙缺的神秘女子毫不在意被人揭穿身份,脸上神色不见丝毫惊慌,祝君君远远瞧过去,只觉得她有些眼熟,一时半会儿却又对不上号,直到听见司徒邪一声并不十分讶异的反问:
“麟奇,怎么是你?”
这下祝君君回忆起来了,这女子的确和司徒邪身边的麟英有那么几分相似,或许是有血缘关系的。
麟奇没有答司徒邪的话,她一双眼睛全盯在虎魄刀上,对周遭一切都不关心,就见她双手紧握刀柄,朝半空猛一记挥出,狂烈刀风呼啸而过,几乎斩开了一片虚空,但她却高举宝刀对演武场中所有人高声宣布道:
“众人且看,此刀刀风罡猛有余、精锐不足,实则已并非是三年前的那一柄,铸剑山庄欺骗了你们!这刀,是诸葛玄衣亲手伪造的赝品!”
此言一出,众人无一不愕然,因这话中所指之事实在有些违背常理——
三年前那柄虎魄刀不也是诸葛玄衣亲手铸造的吗?既然如此,他又为何要仿造自己的刀?这么做有什么意义吗?而且两把刀都出自诸葛玄衣之手,那顶多算是双生之刀,又何来真假一说?
众人看看麟奇,又看看诸葛玄衣,一张张脸上写满了困惑和不解。
元山派的赵雩赵长老发话道:“阁下这番话委实可笑,试问,诸葛大侠为何要伪制自己铸造的兵器?况且这刀的品阶毫无瑕疵,何来赝品一说?!”
不少人都出声应和:“没错!诸葛大侠乃当世首屈一指的锻铸大师,他伪造自己的兵器做什么?!吃饱了没事干吗!”
却无一人留意到诸葛玄衣眼底深处所流露出的那一抹不平静的波澜。
“诸位,奴说的是——这刀是假虎魄,而并非说这刀是假刀,还请不要误会,”麟奇解释了一句,又道,“至于奴为何会这样说,自然也是有原因的,就是不知诸葛大侠愿不愿意让奴替众位侠士解惑了。”
诸葛玄衣脸色愈沉,心中更是翻起滔天巨浪——他苦心隐瞒多年的事,究竟是何时被人察觉的!
不,现在断言还为时过早,毕竟就连他两个儿子他都没有告诉,说不定对方只是捕风捉影,在诈他的话罢了!
麟奇见诸葛玄衣不言,不慌不忙地笑了笑,叹道:“看来诸葛大侠是做贼心虚了。不过无妨,奴的少主早已查明真虎魄所在之处,想必此刻就快要得手了,届时他自会让众位侠士一见分晓。”
“简直无中生有!”
一句做贼心虚让诸葛玄衣冷静的表象终于出现了龟裂,倒不是他真的做过贼,而是当年的事太过复杂,以至于后来每每回想,他良心深处总是难以释怀。
而此刻被这女子突然点出,诸葛玄衣的理智终于渐渐失控,他疾言厉色道:“虎魄就是虎魄,世间仅此一把,何来真假一说?!邪教妖人掳我亲女在先,破坏大会在后,现如今还要诋毁老夫半世名誉,当真欺人太甚!!”
诸葛靖歆看到身旁的父亲额头手背青筋直跳,面色更是震怒中夹杂着惶恐,不由心口直颤,连正在和索朗过招的诸葛靖恩和诸葛靖仇也都撤手停了下来,显然他们更关注于这边的事态。
“诋毁?”麟奇一声冷笑,抚着手中宝刀轻蔑道,“诸葛玄衣,世人称你作‘大侠’,不过是因为二十年前只有你活着走出江宁城,而城中百姓十不存一,又都疯疯癫癫,你想怎样标榜自己都无人能站出来反驳了。可当年你究竟是因何而活,锻铸真虎魄的神铁又是从何而来,你敢光明正大、一五一十地说出来吗?”
话及此,诸葛玄衣脸上血色骤然褪尽,好似被人扼住命门,但麟奇却是不依不饶:“神铁有灵,非凡人可驾驭,你本就取之失道,又强行将它锻铸成刀,自然触犯天怒,所以——”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
诸葛玄衣捂住心口剧烈咳嗽,口中鲜血越涌越多,旁人或震惊或质疑,但碍于诸葛玄衣以及铸剑山庄这些年建立起来的赫赫威势,无一人敢出口问些什么。
诸葛玄衣此刻无暇顾及旁人眼光了,他无法接收那场血流漂橹的劫难被人如此曲解杜撰,嘶哑着嗓子痛声道:
“什么神铁有灵,什么触犯天怒,尔之小辈当真愚蠢无知,全然是胡说八道!二十年前的江宁城毁于相枢作祟,老夫意外得到的也只根本不是神铁,是一块被相枢之气侵染的妖铁!若非老夫以湛卢山剑庐下九重炎关将其镇压,只怕——”
诸葛玄衣的话音戛然而止,他不可置信地望向麟奇,却见麟奇掩嘴轻笑,一头黑发在乱风中肆意飘扬,宛若癫狂。
“真是孽!老夫白活五十载,还是中了奸人诡计!”
诸葛玄衣暴怒,握拳重重捶地,当即朝两个儿子喝道:“靖恩靖仇,你二人速去剑庐拦住那个姓龙的!快,快去!相枢之气死而复生,绝不能让虎魄落到这群邪魔外道手中!!”
两兄弟虽还懵着,没能完全明白刚才那番话究竟意味着什么,但父命在上,两人不敢磨蹭,立即动身朝后山剑庐赶去。
矗立在剑庐门前的玄铁巨剑即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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