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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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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抱住,仿佛要将自己的力量传输到她身体里,助她快快好起来。

回家,多么美丽的词。

自九月离家,到现在已经有三个多月。农场地处偏僻、到达不易,邮递员有时候一个星期都没办法上山一趟。寄了几封信回家,可是一封回信都没有。不知道是父亲没有回来,还是信没有寄到家,又或者是继母与陶悠故意不回?

生活了十七年的江城啊,陶南风做梦都想回家。

虽然继母与继姐人前一套、人后一套,但父亲对自己却是真心实意、用心栽培。何况,那里有自己从小成长的大学校园。

江城建筑大学校园宁静而美丽,筒子楼烟火气十足,一出门便是美丽的香樟、茂密的梧桐,还有小花坛的月季、园子里的腊梅……

走廊忽然响起一个男子嚣张跋扈的声音:“姐,我没钱用了,给点钱啊。”

刘丽丽咬牙切齿:“前天不是才给了你十块?怎么这快就没了?我一个月工资也就三十二块,哪里经得起你这样花!”

陶南风听到这段对话,不自觉地直起腰,有些警惕地走到门边。唤刘丽丽一声“姐”的男子,不就是那个被撤职、留岗查看的前保卫科科长刘斌吗?

刘斌说话毫无顾忌:“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现在被魏民那小子赶出保卫科,没什么事做,只得和哥几个耍骨牌玩。你给我的钱,一晚上就没了。”

他话风一转:“姐你有本事,没钱就找姐夫要嘛。”

刘丽丽被他气得四仰八叉,抬手在刘斌胳膊上重重拍了一记:“别人说也就算了,你是我弟,怎么也说这样的胡话!”

给焦场长当情人难道是件光荣的事?刘斌竟然在她的工作场所说什么“姐夫”……姐夫个屁!焦亮有老婆有孩子,只是人在省城不肯来农场吃苦。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不争气的弟弟,再加上自己想调回县城医院,她何必和那个半老男人虚与委蛇?

刘斌瞪着铜铃般的大眼睛,模样很是吓人:“反正你也不吃亏,怕什么。”

刘丽丽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在这个作风问题可以上升到政治层面的时代,女人名声坏了那就很难再嫁良人。亲弟弟靠着自己吃香的喝辣的,现在竟然说自己不吃亏?

“我呸!你懂什么。滚滚滚,我今天还有病人,不跟你说话。”

听到姐姐不留丝毫情面要赶自己走,刘斌眼睛一鼓,拽着刘丽丽不肯撒手:“姐,爸妈死得早,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你可不能见死不救。你要是不管我,那我就赖在你这里,死活归你负责喽~”

听到刘斌提及父母,刘丽丽有片刻心软,但胳膊被他抓得生疼,似乎在提醒着什么。想到这个弟弟的所做所为,她硬起心肠没有理睬,快步向治疗室走去:“莫拉着我,我还得管病人呢。”

两人拉拉扯扯来到治疗室,刘斌一抬头正与陶南风目光对上。

刘斌愣了半秒,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头,甩开刘丽丽阴恻恻一笑:“唉哟,原来是陶美人。你病了?我来帮你治治……”

刘斌这人记吃不记打,伸出右手正抓住陶南风的胳膊。隔着厚厚的棉袄,与陶南风仅半尺之遥祝,气息相闻,温软香浓,刘斌心中一荡,犹觉得不过瘾,左手朝着她脸蛋摸去。嘴里不三不四地说着荤话,模样轻佻至极。

陶南风大怒,一股热流自丹田涌出,传向被刘斌抓住的胳膊,抬手一甩!再看准他左腿弯白线最集中的区域,狠狠一踹!

“呼——啪!”

兔起鹘落,电光火石。

这一切发生得太快,刘丽丽只觉得眼前一花,一道黑影在空中划过,然后撞在走廊墙面,坠落在地。

一脸络腮胡子凶煞无比、壮实得像头小牛的刘斌此刻像只被打败的土狗,脸埋下趴伏在走廊冰冷的水泥地板上,狼狈不堪。

刘丽丽嘴巴张得老大,半天没有说出话来。

刘斌再一次在陶南风手下吃亏,这才知道农场人传说她力大无穷不是无稽之谈。刘斌顾不得屁股、后背阵阵疼痛,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一手撑墙一手指着陶南风,气喘吁吁地说:“你!你动手打人!”

因为脸向下摔倒,刘斌鼻青脸肿,嘴唇更是肿得老高,说话瓮声瓮气,刚才嚣张的气势全无。

“滚!再敢无礼,见一次打一次!”或许是神力给了她勇气,陶南风现在面对刘斌这类无耻之人再没有半分害怕。她嫌恶地拍打着被他抓过的衣袖,目光微敛,神情凛然不可侵犯。

到底是自己的亲人,刘丽丽紧张地查看着刘斌的胳膊、腿,确认没有骨折之后方才松了一口气,转过头审慎地盯着陶南风,似乎在评估这个小姑娘有什么厉害之处。

在陶南风的目光逼视之下,刘斌讪讪地扶着腰,自我解嘲地说:“不让碰就不碰嘛,这么凶干嘛?”说完便灰溜溜离开。

看着走廊里刘斌那一瘸一拐的背影,刘丽丽的眼睛里闪着莫名的光芒。

不等陶南风说话,刘丽丽主动从值班室提着壶开水过来:“你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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