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节(1 / 3)
“丽达和保尔都是党员,可是因为误会而分离,直到保尔遇到达雅,才走进婚姻殿堂。”
哪个少女不怀春、哪个少年不钟情?
一说起爱情,所有人都坐得笔直,眼睛里闪着憧憬的光芒。
叶勤心直口快,说起自己心中的观点:“保尔最开始的恋爱是不成熟的,直到他入党之后,受到党的影响才渐渐成熟起来。以后我也要找一个与自己志同道合的革命战友!”
萧爱云脸蛋微红,推了叶勤一把,悄悄啐了她一口:“不害臊。”
叶勤在家受宠,思想单纯,胆子也大,瞪了萧爱云一眼,毫不在意地说:“怕什么!连保尔都有过三次恋爱,我们说说还不行吗?”
萧爱云一颗心突突地跳着,低着头不敢看坐在对面的乔亚东。眼睛余光里,这个披着军大衣的清俊男生仿佛发光体一般,耀得眼睛睁不开。
自上次发烧醒来,双手捂在那顶温暖的棉帽中,她的心里便刻上“乔亚东”这三个字。他用自己的帽子给她捂手,他的体温留在指尖久久没有散去,他真是个善良、热心的好人。而且,他长得俊、谈吐佳、举手投足充满着男性魅力,深深吸引着情窦初开的萧爱云。
谈话还在继续,乔亚东的声音低沉而温柔,给了萧爱云莫名的勇气。
她忽然抬起头,认真地看向乔亚东:“乔班长,请问你怎么看待知青恋爱问题?”
刚才还热闹讨论问题的堂屋顿时安静下来,大家都诧异地看向萧爱云。说说英雄、讲讲书中人物,大家敢。可是直接挑明了说知青恋爱……这样不太好吧?
众人的目光火辣辣的,萧爱云一张脸羞得通红,慌忙捂着脸解释着:“我,我就是随便问问。保尔不是也谈了三次恋爱嘛,我听说德县知青有两对领了结婚证,南县那边还有男知青娶了当地人呢。”
乔亚东脸一垮,态度十分严肃:“革命事业高于一切!我们只是高中毕业生,现在谈恋爱为时过早。萧爱云同志,你的思想很危险。”
萧爱云不肯死心,鼓起所有勇气继续追问:“如果我们要留在这里五年、十年呢?难道永远不恋爱、不结婚吗?”
男生都沉默。
女生却反应不同。
察觉到乔亚东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李惠兰咳嗽一声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讨论讨论也没什么。”
叶勤抬手将长长了的短发捊到耳后,态度坚决地支持萧爱云:“没错,我们都已经十八岁,有独立的思维与见解。既然是小组学习,那就应该畅所欲言,怎么就思想危险了?大家这么熟了,干嘛扣大帽子!”
陶南风虽然没有说话,却伸出手轻轻搁在萧爱云肩头,目光沉静地与乔亚东杠上,仿佛在说:我支持萧爱云。
陶南风的眼睛大而明亮,睫毛似鸦羽一般轻颤,雪白的小脸满是倔强,深深地刺伤了乔亚东的心。
因为母亲的话一直压抑着内心情愫的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气,一拍桌子霍地站起。
“我不管别的知青点是怎么搞的,但我们六号知青点的人,在二十岁之前都不许谈恋爱!一个人的精力是有限的,若将心思放在这方面,哪里还能够全力以赴投入到农场劳动之中?我们年青人肩负着发展农场、带领村民过上好日子的重任,现在动心思那就是思想堕落!”
听到这么重的话,萧爱云眼眶一红,忽然“哇~”地一声哭出声,趴在桌上肩膀一抽一抽。
李惠兰与叶勤慌忙一左一右地轻抚她后背,轻声安慰。可是安慰的话语落在萧爱云耳朵里却显得轻飘无力,她此刻只知道自己暗恋的男人骂她思想堕落。
陶南风与萧爱云同进同出,感情很好。见萧爱云被无端喝斥,陶南风缓缓站起,双目微眯,盯着乔亚东:“她说错了什么?让你这样批评她!”
乔亚东心头的委屈仿佛潮水一般涌上来。他爱陶南风,欣赏、喜欢、仰慕、甚至有些崇拜。他想将她拥入怀中,不让任何人看到她的美好;他想天天守在她身边,让她只对自己微笑。
但是他不能,他什么也做不了。
“我为什么批评她?明明讨论的是保尔为革命事业奋斗终生的故事,她却非要扯什么知青恋爱。现在农场道路未通、磷矿没开采、细妹上不了学、村民连饭都吃不饱,我们要做的事情那么多,谈什么恋爱!”
论口才,陶南风不是乔亚东的对手。她一时语结,不知如何应对。
陈志路看不得陶南风受欺负,立马跳了起来,同样一拍桌子,厉声道:“你吼什么吼!当个班长很了不起吗?如果不是大家拥护,你凭什么当上班长、学习组长?萧爱云只是问你,对知青恋爱怎么看,你倒好,一个又一个罪名就压了下来。”
乔亚东抬手指向陈志路:“没你什么事,一边去!”
陈志路最恨别人用手指指着自己,毫不客气一巴掌推开乔亚东的手指:“不谈恋爱就不谈恋爱,扯什么农场建设?我看你是自己心思龌龊,被人戳穿了恼羞成怒吧?”
乔亚东一听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