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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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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寻来为自己辩白的理由,如浮漂的气泡,看起来七彩斑斓,其实一戳就破。

微信语音早已挂断。良久,唐秋水才喃喃启唇:“其实我一点都不好。”

唐秋水用冷水洗了一把脸,努力让神思回清。

她从洗手间出来没一会,李其琪紧也拿着手机进去了。再然后,整个22楼都听到了她的狂叫:“我靠厕所炸了,冲一下水都要漫出来了!!!”

一语掀起一片哗然。有几个离得近的同事纷纷放下手里的工作,跑来问怎么回事。

有个消息灵通的说:“好像是水管堵住了,已经联系物业过来检查了。”

在等物业赶来的时候,大家不约而同地开启了吐槽模式,闹腾如学生时代的十分钟课间:

“不是水管炸了就是空调坏了,真绝。”

“我就说这协茂大厦的风水不好。”

“咳咳,小道消息,据说我们所下半年要迁址。”

“真假的?迁到哪?”

“隔壁互尚中心。”

“哇这个好,新楼盘,高端大气上档次”

……

李其琪不参与讨论,她站在工位上,轻按胸脯抚平受伤的心。按着按着又猛地起疑,转身找唐秋水:“哎秋水,你刚刚去上的时候还是好的吗?”

糟糕,露怯了。她刚刚从洗手间出来表现得这么淡定,唯一的可能就是她根本没上厕所,而是躲在里面干别的事情。

比如摸不该摸的鱼,或者接不该接的电话。

唐秋水一时生不出急智,不知道该怎么敷衍过去,被李其琪盯得后背都开始冒汗了。

千钧一发之际,谭思来的一个消息成功替她解了围:小唐,有梁律师的es。

“呀,我有个快递要拿。”说着唐秋水拔腿就往9楼跑。

一看到es,结合刚刚和滕怡静的那通电话,唐秋水猜应该是铁路运输法院把滕怡静的起诉材料副本寄来了。

快递拿到手,内件品名那一栏的备注证实了她的猜想。

她和往常一样,拆开,扫描,把原件拿到梁渠办公室。

“梁律师,刚刚收到了滕怡静起诉冠圆街道的起诉状和证据。”

梁渠正在对着笔记本敲字,看起来很忙,头也不抬地说了句:“放桌上吧。”

唐秋水照做。放完没直接走,站着犹豫了下,主动问:“有委托书、所函需要用印吗?”

她也不太清楚自己这是在干什么,就似乎,很急切地,想要把自己的立场从原告掰回到被告,略显刻意的拨乱反正。

梁渠语气淡淡:“不用,我顺手拿下去盖过了。”

“哦好……”并没有得到这个机会,唐秋水无言地回到了工位。

她心里一阵空,该开始写答辩状了,却迟迟不知如何落墨。

大约半小时后,她收到了梁渠的微信消息,要她去他办公室。

唐秋水还以为他是要跟她说这个案子的答辩思路,迅速拿着纸笔小跑过去。可在敲门、推门、关门后,迎接她的却是一句:“唐秋水,你干的好事。”

你干的好事。唐秋水上一次听到这话,还是她昏头把一个案子的证据原件当复印件寄到法院被梁渠半路拦截的时候。

此言一出,便知大事不妙。

瞟见梁渠这时候的表情和半小时前完全不同,眉宇间似有大风雷电预警。

唐秋水呆立不动,抱紧手上的记录本磕磕巴巴地问:“您……您指的什么,我不明白。”

不明白,行,梁渠让她明白。他把手上刚看完的材料扔到桌上,目光锋锐地逼视过来:

“滕怡静的证据谁弄的?”

无间道

一句直截了当的质问,如一只从天而落的铅球,震出唐秋水一身鸡皮疙瘩。

是被发现了吗?

不应该啊……她每次给滕怡静发完消息都会删除对话,电话也是躲洗手间接的,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

淡定,一定要淡定,不能自乱阵脚。

唐秋水暗吸一口气,强令自己面容镇定:“应该是她的律师吧。”

梁渠坐在对面凝视着:“据我所知她没请律师。”

唐秋水顺着改答案:“那就是滕怡静她自己写的。”

“自己写的?”梁渠像是听到了个笑话,和他平时讲的冷笑话一样并不好笑,他抬高音量,“她的起诉状和证据完全是两种风格,一个全是感情,另一个全是技巧,你觉得她是怎么写出来这么截然不同的两种文书的,她有人格分裂是吗?”

……忘了这茬了。起诉状是滕怡静自己写的,唐秋水一个字没改。但证据都是她帮忙弄的,所以这两种文书的风格截然不同。

不知道是因为保持同一个姿势太久没动,还是因为梁渠咄咄逼人的发问,唐秋水感觉她的双腿都僵了,可嘴上依旧抵赖不认:“我不知道。”

还不说实话,梁渠不想再浪费时间和她兜圈子:“唐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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