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2 / 3)
了一次口头沟通,希望其尽快自行拆除违法构筑物,原告当时是表示同意的。”
法官“嗯”了声,问赵巷:“原告,有没有这回事?”
不管有没有这回事,现在的赵巷都一口咬死:“没有。”
都说是口头沟通了,也就是没有证据,只要他不承认,有也变成没有。
刁民!
旁听席上正在做记录的唐秋水义愤填膺地朝赵巷瞪了眼。
她一开始想的就没错,这人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刁民。目无法纪,颠倒黑白,还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在法庭上也没一句真话。
生气归生气,能怎么办,谁主?s?张谁举证,被告拿不出有效证明,说服不了法官,就要承担不利的后果。
最大的不利后果,是输掉这场官司。
唐老师
庭审结束没几日,梁渠接到了一个电话,座机打来的。
刚接听的时候很淡定,后来不知电话那头的人说了句什么,梁渠的表情逐渐变得严肃,眉头不自觉地皱起。
挂断电话后没多久,他把助理喊过来。
“上诉?”
唐秋水没想到一进办公室会听到这两个字,梁渠让她准备写赵巷拆违案的上诉状。
她看到梁渠的办公桌上摊着这个案子的一审材料,说明他又翻出来看过了,说上诉绝非一时冲动。而准备上诉意味着,他已经知道一审多半要输。
至于怎么知道的,梁渠说:“刚刚法官给我打了个电话。”
那日法庭调查环节完,唐秋水便看到赵巷脸上露出十分得意的表情。法槌还没敲,他就迫不及待地想开香槟庆祝了。
她心里有种不妙的预感,但没想到他们真的会输,并且结果来得这么快。
“是因为调查超期吗?”唐秋水着急问。
梁渠先是点了点头,后又摇了摇头。是,但不完全是。
“违建的查处主体是谁?”这是刚刚法官在电话里问梁渠的问题,现在他原封不动地拿来问唐秋水。
唐秋水脱口而出:“城管啊。”
梁渠反问:“你确定?”
唐秋水还没意识到问题在哪,和刚刚面对法官反问的梁渠一样,她面露疑色:“不是吗……”
梁渠摇了两下头,身体微微前倾:“城管只有执法权,没有认定权。”
唐秋水一下塞住,甚至没快速反应过来这个词是什么意思。
认定权……在此之前她从来没想到这个问题,她不觉得这是个问题。
不止唐秋水没想过,梁渠也始料未及。
“法官认为,认定违法构筑物的职权属于规划管理部门。城管在勘验现场时,没有征询规划部门意见,直接就得出了赵巷所搭阳光房是违法构筑物的结论,导致后续作出的限拆决定事实不清,证据不足。”
怎么会这样……
也就是说他们从源头上就错了吗?
唐秋水疯狂又无措地将脑中有关于这个案子的记忆往前倒带,倒回他们和肖云谊的那次会议,停格在城管和赵巷的那段录音。
“老赵,你搭的这个东西属于违法搭建当中的违法构筑物……”
“我不管你怎么定性,你到法院拿到强拆令再说。”
城管给阳光房定了性,赵巷不认。
唐秋水只当这是二人的口角,听完就过去了。万万没想到,这居然会成为输赢的关键。
交错纷叠的乱思如钟摆,从挫败的一头到自责的一头,甩过来甩过去,一刻不停,沉重窒息。
她翻看了很多很多遍案卷,没想到百密一疏,居然犯了这种先入为主的错误。
唐秋水垂下眼,不抱期待地问:“那上诉的话,结果会改变吗?”
“不一定。”作为第一承办人的梁渠比她更不能接受这个结果。
如果说经验不足的唐秋水在这个问题上存在疏忽大意的过失,那执业十年的他完全就是过于自信的过失。不管哪种过失,都是犯罪,没差。
只不过,梁渠觉得尚有转圜的余地,“也不是所有的认定都由规划部门来,只有重大、复杂或者争议较大的违法搭建,才需要规划部门出面。”
这是梁渠刚刚放下电话后,找到的一个法条,一个翻盘点。
但,唐秋水问:“什么是重大、复杂或者争议较大?”
梁渠沉默了一下。
语焉不详。有规定却没有解释,薛定谔的翻盘点。
“不管怎么样,都要试一试。”目光交汇,唐秋水在梁渠的眼中看到了“不想输”三个字。
“嗯。”女生重重地点了点头。
和他一样,她也很想赢。
—
两个代理人投契地站在同一战线,可他们的当事人却先举了白旗。
唐秋水的上诉状写到一半时,梁渠让她暂停,并带着她去华新街道办开了个名为研讨实则反省的会。
会议由街道的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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