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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失的唇纹成了突破口,令我留意到笔记本与笔跡的异状。
九月似乎是一切的开端。
自从九月之后的笔跡,都比之前的更重、更规矩,明显出自两个不同人。
我对照了前后两个月的笔记,发现马益贤曾与一个叫「王先生」的人,约在咖啡厅碰面,此后,笔跡便开始变得不太一样了。
如果我的判断没错,那所谓的「王先生」应该就是将笔记本交给我的——王嘉明。也就是梁思婷的未婚夫。
为了确认此事,我刻意打电话询问了当初负责联系我的张队。他表示现场没有发现笔记本这样的东西,还反问我是不是有所隐瞒。
我想有所隐瞒的不是我,而是那个看起没什么杀伤力的男孩。
真的是他吗?
心里一直有个声音阻止我,无法定夺。
直到邓医师反问了我一句「如今你唯一的线索掌握在他身上,你还要继续逃吗?」
找回性感照的慾望战胜了胆怯,最后,我决定约王嘉明出来了解一切。
为了还原当时的情况,我也和他约在咖啡厅碰面,并于靠近门口的位置,喝着咖啡,平静等待着。
大约二十分鐘左右,门外停了一辆摩托车。
车主脱下安全帽走进门,稍微扫了週遭一圈,才在我的方向定了眼。
「学姐。」
王嘉明咧着清爽的笑容来到我面前,放下胸前背包、拉开椅子,「你这个工作狂,怎么假日没待公司处理案子,反约我出来?」
他表情越轻松,我搅拌咖啡的手势越大,雪白的泡沫越加黑红。
如果他真的是兇手,怎能和我嘻皮笑脸,天天熬夜工作?
我不动声色,「听说你的未婚妻叫做梁思婷,是我们同校出身?」
「听谁说的?」
「昨天在茶水间,听到同事们间聊而提起的。」
「徵信社果然连一点隐私都不能藏。」
王嘉明似乎信了我的说词,嘖了声,舀着冰淇淋圣代回:「她不是我们学校的,她是名校x大企管系的学生。」
「听说她过世了?」
「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些?」
我抿了口咖啡止住自己颤抖的唇,却止不住王嘉明审视的双眼。
彷彿回到几年前离婚时,站在庭上受人评断打分,那样难堪。
我捏着搅拌棒,忍住躁动,问:「九月三号这一天,我前夫跟一个叫做『王先生』的人见面,两周后,你就跑来应徵我助理……那个『王先生』就是你吧?」
「学姐,你多想了!世界上姓王的人那么多,你怎能确定你前夫不是见一个『王八蛋』而是王先生?」
「别跟我装糊涂了——」
王嘉明开着玩笑,想要带离话题。我猛地拍桌起身,杯中的咖啡溅了满桌,冰淇淋上的饼乾也吓得滑落。
好几道目光朝我们投射,更有人准备「直播」。我希望他们有开滤镜,否则我难看的脸色,肯定很不上相。
我深呼吸了口气,令冷空气平静大脑,才假装没事坐了下来。
王嘉明捡起桌面的饼乾放回快溶化的冰淇淋上,又抽了几张纸巾收拾,似乎等着我开口。
我恨死这种什么都不说的感觉,没多久便投降,「如果你知道我前夫为什么而死,请你告诉我……我不想一辈子活在他的影子下。」
王嘉明说:「如果我说,你前夫可能是杀了我未婚妻的兇手,你相信吗?」
「我其实不知道自己该信任谁了。」
许是,内心深处早就把马益贤当成了犯人,听见这番话时,竟一点也不觉得讶异。
但是,这依然没解除我的困惑,更对我拿回照片没有帮助。
于是,我又问:「你未婚妻怎么死的?」
王嘉明搅着溶化的冰淇淋,眼神沉了许多,「她『被人』用塑胶袋套头闷死了。」
「你怎么确定兇手是我前夫?」
「警方说她是自杀身亡。但我们再没多久就要结婚了,她怎么可能在婚前拋弃我?我不相信警方的说词,一直在找线索证明她不是自杀……后来,在一些多话的邻居口中得知,你前夫频繁跟我未婚亲通联,我才决定找上他的。」
王嘉明抱头自责,即使看不见他表情,也能知道此刻的他是抱着什么心情在讲述过往。
外遇这种事,无论是主动方,还是被动方都免不了落人口舌。
人们在女性身上贴上「淫荡」、「怎不去当个任人骑的妓女」;男性则要忍受像「经济不如别人,难怪女朋友跑了」、「好大一顶绿帽」等。
这种话讲多了会闹出人命的。
不过,如此一来,王嘉明岂不有了杀害马益贤的动机?
「王嘉明……」我将双手摊放在桌面,身子前倾了些,「马益贤是你杀的吗?」
「学姐,你相信我,案发当时我跟你都在出任务,有不在场证明的!」王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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