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2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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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慢,内人怕看见针,我陪内人同去,也好安抚她。” 二品官突然起身。
“” 柳青就怕这个,“爷,妾身不怕针。”
“为夫怎会不知道你,” 二品官亲昵地抚了抚她的肩膀,“怕就是怕,有什么不能承认的。”
“爷,妾身真的不怕。” 柳青神色虽还温柔,却满眼都是拒绝。
“这位爷,您不必担心,” 何道姑显然也不想让他上去,“我们楼上只接待太太们,您不好上去。爷您放心,贫道施针从没有人喊疼,您就在此处歇着,贫道让丫鬟给您奉茶。太太施针后歇半个时辰就下来。”
“真的不怕?” 二品官也不睬她,只意味深长地看了柳青一眼。
“真的不怕,爷您放心。”
与其冒着露馅的风险,她宁愿一个人面对匪徒。
“那好吧,怕了你就大声叫。” 他肃然地看了她一眼。
这医馆有两层楼,院子挺深,分前后院。柳青被何道姑带进了最靠楼梯的房间。
整个房间昏暗的很,柳青定睛一瞧,才发现窗户上糊的全是暗色的窗纸。
“为何要布置得如此昏暗?” 柳青觉得还是得问一下才显得毫无防备。
“咱们要治这不育的病,要讲究个心静。待会贫道给您施针的时候,您就集中精力,盯着这火苗看,若是施针的时候能睡上一会,效果才更好。”
柳青点点头,就是这么个套路了。
何道姑又是点蜡烛又是铺摆银针,柳青看时候差不多了,就开始喊肚子疼,要去茅厕。
何道姑只好叫院里的小丫鬟引她去楼下如厕。
柳青状若无意地围着茅厕绕了一圈,果然如那打更的所说,茅厕后有个柳条箱。她见无人注意,便打开箱盖,摸出一只蜡烛,往袖中一塞就进了茅厕。
她将这蜡烛掰断嗅了嗅,可以确定,这和那灯笼里的蜡烛确实是同一种。河神庙里只燃了两根这样的蜡烛就有那般的迷幻之效,若是在那小小的暗室中点上七八根,那躺在榻上的妇人便只有任人摆布了。
这些百姓以为的送子妙方,原是恶人犯下的罪行,那打更人的妹妹想必也是受害者之一
她将飘远的思绪拉回来,眼下还有更紧迫的问题。虽然这些贼人的企图她大概猜得到,但仅凭她一人,即便是完全清醒的时候,也绝对抵抗不过一个男人。若是那二品官反应及时还好,若是他和楼下那些差役来得稍慢点,后果不堪设想。
她站在茅厕里想来想去,觉得还是和往常一样,先唤几只耗子来问问情况好了。
她将茅厕敞开一条缝,吱吱叫了半晌,却连耗子的影都没看见。
难道是院子太小,耗子早被消灭光了?
她还在纠结接下来如何是好,却见茅厕的门缝里现出一只黑漆漆毛茸茸的小爪子。
整个二楼安静的很,一个身穿蜀锦长袍的人轻手轻脚地推开了槅扇。
屋里昏暗得很,却也能辨得清各处的摆设。他原以为会有些烛火照亮,却发现蜡烛全都灭了,一扇窗开着挺大一条缝,大概是风吹熄了烛火。
他心里一慌,烛火灭了,这事还能成么?不过他马上注意到,桌上的茶水已经被人喝光了,架子床上的那人气息轻软,应该已经完全昏睡过去了。
他这才放下心来,喝了茶也管用。
地上铺着软软的羊毛毯,他脱了靴子往里走,全无一点声响。
天光从窗缝里流进来,将床上那女人的轮廓勾勒个清楚。
怎么说呢,真是玲珑又秀致,那纤纤的蜂腰竟只堪一握。何道姑果然没说谎,这女人果真是个绝色。
他只觉得内里一阵灼热,愈发急不可待起来。片刻的功夫,他扯扯拽拽,将身上衣衫除了个干净,两步就到了床前,带着一阵狂喜欺身上去。
黑暗中,两道寒光忽现,一双漆黑的瞳孔猛然收缩。
利爪挂着风骤然而至,他还全然来不及反应,一张溜光水滑的脸上已经多了两道血淋淋的抓痕。
喵——
叫声尖细却又无比强势,一只黑猫轻轻稳稳地落在他的身侧,两只黑漆漆的瞳孔竖成了线,周身上下,煞气毕现。
“啊——什么东西?” 那人痛得狂叫不止,捂着一张血肉模糊的脸在床上打滚。
“别乱动。” 柳青冷冷道。她脚下一使力,就势将他踹了下床。
那人咚地滚到地上,又吃了一痛,刚要翻身爬起来,却突然发觉自己的咽喉已经被某样冰冷尖利的东西抵住了。
他忍着剧痛想睁眼看清楚面前的人,可是一只眼已经完全睁不开,他勉强睁开另一只眼,黏嗒嗒的血滴流下来,模糊了他的视线。
方才躺着的那个女人已经下了床,此刻正蹲在他身旁,她大半张脸被帕子蒙着,眼角眉梢却带着摄人的寒意。一只黑猫懒懒地坐在他的小腹上,此时若是再来一爪子,他此生便可彻底断了念想。
喵——黑猫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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