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节(2 / 3)
赂,一再帮忙掩饰,再后来,就是褚啸趁着倭寇来袭,联合胡伯昌暗中谋杀唐长河并嫁祸给倭寇。唐长河死了,褚啸行事越发猖狂,居然还多次闯进唐家强占刘氏。刘氏本想一死了之,念着尚未长成的儿子才选择苟活于世。
唐子越来越大,知道母亲为褚啸迫害,冲动之下去行刺褚啸,被褚啸打成重伤,刘氏请遍名医花光家财为儿子治病,终究还是回天无力,就在先帝驾崩不久,唐子也在怨恨痛苦中离世,这才有了刘氏心如死灰,只想与胡伯昌、褚啸玉石俱焚。
面对刘氏的指控,胡伯昌不急不怒,遗憾地长叹一声,同情地看着刘氏道:“令子病逝,你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我等都能感同身受,只是我在浙江做了三年巡抚,期间并不曾听说褚啸有任何非法之举,更不曾收到唐长河的任何指控,再有就是唐长河,他死在抗倭战场,乃是为国捐躯的英雄,绝非你说的那般。之后我进京赴任,你与褚啸是否另有恩怨,我就无从得知了。”
刘氏一口吐沫呸过去:“褚啸这些年在宁波府横行霸道,皆因有你在京庇护才没能东窗事发,你敢说你不知道?无非是收了他的贿赂,与他狼狈为奸罢了!”
胡伯昌摇摇头:“我回京后与他再无任何来往,你这全是血口喷人,今日是我孙女大喜的日子,还请尔等速速离去。”
家主发话,胡家的家丁们立即冲上来,蛮横地将刘氏等人往外撵。
胡伯昌不再关注那边,苦笑着朝一圈宾客拱手赔罪,再请众人回去吃席。
曹勋跟着男客们准备往里走,这时,刑部尚书郭弘忽然开口道:“刘氏千里迢迢从宁波府进京伸冤,无论她有没有证据,本官身为刑部尚书都不能坐视不理。”
胡伯昌厚厚的眼袋更沉了几分,看着他道:“郭大人的意思是?”
郭弘朝他拱手,道:“我会带刘氏等人回刑部,也免得她吵吵嚷嚷坏了您府上的喜事。”
他既然说出这话,胡伯昌便不指望能拦了,笑道:“也好,那就有劳郭大人彻查此案,还我胡某一个清白。”
郭弘:“自当如此。”
说完,他穿过宾客们让出来的狭窄交道,对被粗鲁扣押的刘氏等人道:“我乃刑部尚书郭弘,你们可愿随我去刑部陈诉案情?”
刘氏涕泪俱下:“民妇愿意。”
郭弘再看向那些魁梧粗壮的家丁,目光变冷:“还不放手?”
家丁们歪头看向胡伯昌,收到主人的眼色,这才松了手。
随着郭弘、刘氏等人的离去,胡府这边便只剩迎亲队伍与一众宾客了。
喜娘收到胡府总管的眼神,忙又喜气洋洋地吆喝起来。
状元郎陈定之的笑容却再也无法恢复之前的自然,如果可以选择,他真想转身离开。
吹吹打打声中,状元郎还是接走了新娘子。
一群官场的人精们只当没有出过变故,该吃吃该喝喝,直到喜宴顺利结束。
胡伯昌送几位尚书与曹勋等人出门。
曹勋官职虽高,站在尚书堆里就是小辈了,他自觉地走在后面,出门后一边看着胡伯昌与几位尚书道别,一边留意院内,等着自己的小夫人。
曹绍就站在兄长身后。
这时,潘氏等女眷出来了。
曹勋找了一圈,问潘氏:“怎么不见云珠?”
潘氏不信他不知道,只说杜少夫人不小心将茶水洒在云珠身上,云珠便提前离了席,省略了其他。
那么多人看着,她身为婆母,总不能当众批评儿媳妇睚眦必报。
曹勋似乎相信了这个解释。
曹绍的脸有点黑,因为他知道云珠与杜少夫人的旧怨,自然清楚杜少夫人肯定是故意的。
不想云珠白受这委屈,回府路上,曹绍低声跟兄长讲述了当年的那件事。
他只是想兄长好好安慰云珠一番,问心无愧。
曹勋点点头:“知道了。”
回府之后,曹勋换了身玉白色的锦袍,去后院见云珠。
云珠已经换好中衣准备歇晌了。
曹勋坐在床边,看着她问:“提前离席,怎么没派人跟我说一声?”
云珠笑道:“说了你也不能走,再说又不是什么大事。”
曹勋:“那人也太不小心了,茶水烫不烫,可有伤到你?”
云珠微微诧异,转而猜到他应该只听说了前半截,道:“温的,没事。”
曹勋沉默片刻,摸她的头:“说了陪你去探望岳父,怎么还躺下了?”
云珠:“我又不知道你何时回来,应酬应该也挺累的,不如你也歇会儿再去吧。”
曹勋指指身上的衣袍:“现在去吧,不然还得再穿一遍。”
云珠只好叫连翘石榴进来,服侍她更衣。
马车已经准备好了,夫妻俩都上了车。
因是夏季,车里随时备着一把团扇,曹勋拿起来,习惯地帮她扇风。
云珠闭着眼睛假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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