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节(1 / 3)
她走到门边,抬头看他。
朦胧柔晕的微光里,他神情坦然疏淡,再配上一张清心寡欲的脸,搞得任何人只要稍加歪曲他的意思,都像是在亵渎神明。可那含情带露的眉目,凝眸深处又皆是风情与故事,很难不让人产生遐想。
真是女娲手下割裂又完美的“艺术品”,多看一眼都是邪念。
明纱收回目光,随便扯了个借口敷衍道:“老板,大晚上还工作多容易猝死啊?”
季屿生说:“想早点休息的话,现在可以提前交给我。”
明纱笑了:“也不是,就是想问晚上加班有没有加班费。”
季屿生:“……”
起初,明纱也只是把这件事当成工作的一部分,但是,她的好奇心和探索欲已经旺盛得突破天际。生活中那些平凡或诡异的故事,对她来说都是致命诱惑。而且,不知道为何,她心里有股劲,特别想尽快帮王文音完成遗愿。
她想,季屿生的心情,大概也跟她一样吧。
晚上八点,明纱简单收拾了一番,将季屿生交代的东西全塞进背包。想了想,又从行李箱里取出防狼喷雾和电击棒,一并放进去。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是故事就是事故,这些东西冯管用不用得上,带着就对了。
明纱怀里抱着台笔记本,背上一个双肩包,裹着厚厚的外套来到季屿生房门前。
他屋里亮着灯,光从门缝漏出来形成一条线。
明纱腾出手轻轻敲了敲门。
“老板,是我。”
季屿生正在查阅王文音的书信,听到响声,把信件塞回文件袋里压在手机下,起身走过去开门。
冬夜寒气袭人,酒店走廊光线暗淡,地砖凉得跟冰块似的,门一开,过堂风迎面吹来,明纱哆嗦着打了个喷嚏,嗓子像粘着层浆糊。
“再迟一秒开门,你就没有助理了。”
季屿生侧过身给她让道:“进来吧。”
明纱踱着碎步蹿进屋里。
季屿生随手把门关上,将空调换成制热模式。
长夜渡雪
季屿生房间摆设布置得和她一模一样,属于酒店批量单人间,没什么新意。
明纱将笔记本电脑放到桌上,摘下双肩包。
屋里开了阅读台灯,光线温暖明亮,明纱垂眼瞥见了桌上被拆开的俄罗斯套娃,以及压在手机下方的文件袋。
她问:“老板,信里都写了什么,有提到彩蛋吊坠吗?”
季屿抽出文件袋给她:“想知道,可以自己查看。”
“好吧。”
明纱把双肩包搁在旁边的沙发里,从他手中接过文件袋,揭开。
里面除了十几封书信还有两张大学毕业照。
明纱先取出照片,借着台灯的光查看。
照片是黑白色的,光影复古,有着八十年代特有的朴素感。王文音站在班级第二排右三的位置,左边是一位留双麻花辫的小美女。
两人亲密地靠在一起,小美女挽着王文音的胳膊,关系看起来似乎很不错。
照片上方写着一行字:滨城大学传媒学院戏曲表演专业八六届毕业生合影留念。
“原来王文音是滨城大学的学生啊。”明纱小声念叨,将照片翻到背面查找小美女的名字。“这位林书荛应该是她的好友?”
季屿生说:“没错,那些书信就是林书荛寄的。”
闻言,明纱放下照片,拆开书信。
所有信件无一例外都写着同一个寄件地址——滨城道厘街绣隆路21号。
毕业后,林书荛似乎每年都会给王文音寄信,内容无外乎都是一些工作和生活的小片段,以闲聊的方式娓娓道来,一如那些已然流逝在两人青春岁月中的消消话,平淡而惬意……
这个习惯林书荛从八六年一直延续到千禧年间,之后,两人就再也没有书信来往。
明纱将每一封信从头到尾浏览了一遍,信里没有直接提及任何有关彩蛋吊坠的信息,但她却注意到了一段话。
林书荛说,1999年的圣诞节,她和老公在
s·sch大教堂附近参加圣诞活动时,偶遇一位卖俄罗斯民间工艺品的商人,于是便想起了王文音。
明纱觉得,林书荛既然能通过俄国民间工艺品联想到王文音,那就说明,她肯定知道王文音喜欢或者曾经拥有过这样的工艺品。
这个发现让明纱欣喜若狂,她迫不及待地去看季屿生:“老板,你应该早发现了吧,林书荛也许知道彩蛋吊坠的来历。”
季屿生点头:“嗯,不过还需要进一步确认。”
明纱将信件重新塞回文件袋,想起王、林二人的友情,遗憾道:“你说,千禧年后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导致林书荛和王文音中断了书信来往?”
季屿生站在桌边,微微低头摆弄套娃,灯光为他的五官镀上一层暖色,“千禧年之后,互联网及电子设备逐渐普及,她们可能改用手机和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