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2 / 3)
”
的确,现在拿了药瓶,就等于告诉路清宁他们在天花板上面偷窥。鬼鬼祟祟的,实在不像是好人。况且方眠拿了药瓶过去,又怎么证明是苏锈换的药呢?方眠偷偷瞄了眼穆静南胸口处的摄像钢笔,又暗自摇了摇头。微型摄像头虽然拍下了全过程,但如果拿给路清宁看,穆静南的身份也会暴露,危险性太高了。
听苏锈言语,他似乎瞒了路清宁不少事儿,方眠想,如果把那些事儿挖出来,能否让路清宁明白,苏锈绝非善类?
方眠小声道:“我想到一个法子。”
穆静南接口道:“莫浩克。”
“咱俩想到一块儿去了,”方眠眼睛一亮,道,“没错,就是他。他是苏锈的副官,当初也是他带走重伤的我哥,说不定知道不少内情。”莫浩克中枪,应该也被送进医院来了,方眠问,“你知不知道莫浩克在哪个病房?”
穆静南想起之前遇到的高矮两个士兵,他们是来看莫浩克的,当初他们和他碰见,是在3层b区。
“跟我来。”
他们从通风管道离开之后,办公室的窗户缓缓打开,路清宁从窗外爬了进来。苏锈不会料到,他去又复返。他摸了摸桌子底下,拿出黏在桌面下的窃听器。声音已经实时传输到电脑里,他打开电脑,苏锈的声音清晰地传出——
“封锁方眠在南都的消息,以后我不想听见这个名字。”
心如绞痛,几乎让他眼前一黑。他强撑着站起来,搬来凳子,站上去,踮起脚尖,拿下藏在文件夹夹层的摄像头。掏出手机翻看云端录像,苏锈换药的举动映入他的眼帘。他脸色惨白,慢慢打开抽屉,把药瓶拿出来,倒出一颗尝了尝。咬碎、咀嚼,甜丝丝的味道袭上舌尖,原本促进脑代谢、治疗失忆症的药丸被替换成了糖丸,怪不得他的失忆这么久都没有好转。
心绪翻涌,似有若无的画面蓦然闪现,他的脑袋仿佛被刀割开,剧烈一痛。血水、惨叫、尸体,一幕幕闪过眼前……他捕捉到过去的一点余绪,熟悉而陌生的痛苦情绪从心底深处涌上来。苏锈冒充了他梦里的男孩儿,还要阻止他找到真正的方眠。
他伸出手,把他和苏锈的合影扣在桌面上。
苏锈,你骗得我好苦。
莫浩克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盖着白被单,躺在停尸房的病床上。他后心一凉,脑海中闪过无数鬼故事,用没中枪的右手急急忙忙撑起身,正想起来,却发现自己浑身都被绑住了,还有一匝冷冰冰的电线连在他的脚心。脚步声传来,两个戴着口罩穿着医生白大褂的男人站定在他床前,左边那个黑灰色头发的满眼笑意,幸灾乐祸的样子,右边金色眼眸的冷若冰霜,被这人盯住,仿佛浑身都要结起冰来。
“你们是谁?”他嘶哑地叫唤。
“你不用知道我们是谁,”黑灰色头发的那个男人笑眯眯地说,“你只需知道,你不乖乖回答我们问题的话,会死哦。”
话音刚落,金眼眸的那个男人打开电闸,连着莫浩克的电线瞬间通电,仿佛有密密麻麻的细针扎入脚心,莫浩克尖声痛叫。
“你们还没问,怎么就用刑了!!”莫浩克大喊。
“是啊,”方眠也很愣,“咱还没问呢。”
穆静南却冷着脸,不由分说,拉闸再开,连电了莫浩克三次,方才罢休。
方眠:“……”
穆静南这家伙还蛮暴力的。
遇到这种煞神,莫浩克心惊胆战,哭着道:“别电了……别电了……你们快问我啊,你们不问怎么知道我不回答啊……”
穆静南关了电闸,道:“问。”
方眠拍了拍莫浩克惨白的脸蛋,问:“苏锈是不是瞒了路清宁什么事儿?你知道多少?”
莫浩克为难道:“这说来话长……”
穆静南面无表情地抬起手,再次开闸,这回莫浩克被电得尿了裤子,还现了兽态原形。只见床上的军官体格蓦地涨大数倍,气球似的吹鼓起来,变成了一只雪白肥胖的大公猪。它两耳耷拉着,啪嗒啪嗒地掉眼泪,哑声求饶:“求你了,别电了……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啊!”
方眠让穆静南停止电击,搬来张凳子坐在莫浩克跟前。莫浩克犹疑地看了看他,豆粒似的小眼睛一眨一眨,“具体的,还得从两年前说起。这事儿我也是多方打听,派人查了很久才知道的,要是有什么错漏,你们别怪我。”
方眠不耐烦地说:“别废话,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莫浩克咽了咽口水,噼里啪啦倒豆子似的把他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路医生本来不是我们保卫军的,他是绿珠湾贫民窟的龙猫,后来为了给他弟弟治病,被一个土财主买走,到了土沟坝……”
后来方眠才知道,土沟坝在里绿珠湾三千里外的一处大山里,不是路清宁不想联系他,而是那里实在太偏僻太落后了,连无线网络都没有。帝国幅员辽阔,除了南都和北都这种大城市,很多地方是野山荒漠,难以见到人烟。在这些地方,分布着一些小村落,小镇子,早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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